曹羽所料不差,战况比想象中的还要激烈,大批的黄巾精锐爬上城墙,让衮州军压力大增,伤亡也直线上升。
曹羽手持黑龙戟,不断的四处救火,哪里的贼人多就往哪里扑,但他始终只有一人,兼顾不了那么长的战线。
就在他刚把眼前的几十个黄巾兵斩杀殆尽时,远处的墙头已经岌岌可危,几十个精锐敌军把衮州军打得节节败退,迅速站稳脚跟,后续还有敌军不断爬上来。
当他想过去增援时,又有另一处也是战况着急,而这边又有敌军往上爬。
“该死,有点分身乏术了!”
就在这时,支援终于到来。
“将军莫慌,典韦来也!”
只见典韦跟另一个将领,各带一队士兵,飞快奔来,填补缺口,挽回了差点崩盘的局面。
特别是那一个将领,不慌不忙,指挥着一队军士犹如臂指,把敌军打得落花流水。
“好!支援到来,大家挺住,把他们打下去!”
衮州军气势大振,奋发余力,一通乱砍,把跳上城墙的敌军砍瓜切菜,推杆兵连忙上前,把云梯都给推倒,总算解了这波危机。
“谢了典韦,跟这位将军,还好你们及时赶到!”
典韦挠挠头:“总是待在主公身边,俺都快憋出病来,哪有上战场杀敌来得痛快?”
另一个将军则是冷静道:“就算末将不来,就凭这些敌军也奈何不了将军!”
“我是没问题,就是兄弟们的伤亡会大增。”
随后好奇道:“这位将军面生,还未请教?”
“末将于禁,乃是鮑济北麾下校尉。”
曹羽有点小惊讶,原来是五子良将之一,于禁此人有统兵才能,治军严谨,向来受曹操器重,虽然老年时候有点小瑕疵,但面对生死又有多少人能坦然面对呢?
“将军临危不乱,调度有方,当个校尉屈才了,改天某跟允诚兄长把你要过来!”
于禁眼中精光闪过,但面上却波澜不惊,抱拳道:“谢将军赏识,鮑济北让禁去那,某就去哪!”
意思就是,他是鮑信的兵,鮑信让走他才会走。
有了两人分担,曹羽压力大大减轻,黑龙戟范围下,再没有一个漏网之鱼,杀得敌人胆寒,我军振奋。
曹操在后方也坐不住了,其他三门攻势一般,再说还有鮑信过去支援,他自己就带队赶到东门,不看一下终究心里没底。
“主公,您怎么来了?”
典韦吓了一跳,连忙跑去护卫。
“典韦啊,不用大惊小怪,操也常带兵打仗,沙场老将了。”
挡住一波强攻后,曹羽退了回来。
“大兄,要接过指挥权吗?你应该很少经历守城战吧?哈哈...”
“你小子,现在还有心思调侃为兄?情况怎么样?”
“有了两位将军的增援,已经稳定了局势,想来对方也快退了,这些精锐他们可损失不起。”
曹羽话音刚落,城下就传来鸣金的声音,敌人再度潮水般退去,意识着今天又守住了,城上顿时欢欣鼓舞。
“好!将士们再坚持坚持,敌寇粮草不足,坚持不了多久,那时就是我们反攻的时候,等胜利后,操再为大家庆功!”
“是,谢谢州牧大人!”
适当的激励一下是有必要的,这不现在就个个斗志高昂,对这场战争充满信心!
这边士气高涨,充满希望,城下的黄巾却有点低迷,往日军民不是看见我们就跑吗?现在怎么反抗这么激烈了?
几个渠帅聚在一起,个个愁眉苦脸。
“没想到这卢县居然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现在怎么办?我们可耗不起,再不抢到粮食,别说老弱妇孺,就是我们的军队都快没得吃了!”
“要不我们离开?衮州还有其他七郡,没必要在这里死磕。”
这话一出,顿时几个渠帅纷纷点头,他们是求财求粮食,又不是要攻城占地,有什么好拼的?
管承却是不甘:“我们黄巾到处,哪里不是落荒而逃?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若这次败走,其他地方不是有样学样?那时想要粮食更难了!”
“那你说怎么办?就在这耗下去?我们耗得起吗?卢县还是如铜墙铁壁,雷打不动,你攻得上去吗?”
管承一拍桌子,站起身:“谁说不行?明天我亲自上场,定要攻上城墙打开城门,杀个鸡犬不留!”
“你确实?你忘了那个神射手了吗?”
“那人我打听过,叫什么神威将军,很有名,你就不怕去送死?”
管承不屑道:“虚名而已,我们青州黄巾的名头还不够大吗?再说我有盾牌,只要坚持到城下,弓箭也就没了作用。”
看管承态度坚定,信心满满,其余几人也不再说什么。
“行吧,就再给你一天时间,若事不可为,我们就转去其他地方。”
“赞同!”
“同意!”
“善!”
“鳝鱼!”
几人顿时鄙视的眼神过去,恶心的家伙,居然好这口?
隔天,天色刚大亮,管承一手持盾牌,一手拿刀,身后是一队精锐手下,看着前方的城墙,大手一挥。
“随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