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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步入正轨(六)
    其实南宫渊失踪的这几天他一个人去了寒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兮儿没有死,只是躲起来了。可是是他做错事了她不高兴躲起来了,要不然为什么他找不到她呢?

    要是兮儿气消了她会回寒山的,所以他慌忙的赶回寒山,可是一尘不染,摆放整齐的房间告诉他,他的兮儿还没回来。

    那一夜,他就静静的坐在曲魅的房间里,一言不发,颓靡的样子令人害怕。可是,仅仅一夜后,他什么都没交代,又独自回了京城。

    没人知道他回到京城后在白府废墟中站了很久,很久,看着那破败不堪的白家,同样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说,好生生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我还从外面带了好酒,想着等她回来给她庆功呢?”曲萧忧伤的说道。

    “是么?留着吧!她会回来的。”在一旁的曲颖有些恍惚,他没听清她说什么,只隐约听到“回来,留着”这些字样。

    在收到曲魅消失消息时,他们都不敢相信,他们知道曲魅的本事,除了武功特别高强的人,这天下能伤到她的没几个。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呢?

    他们也派寒山暗探去找过,结果什么也没发现,他和曲颖也亲自去找过,在离事故现场方圆百里,什么也没找到。

    他知道曲颖很难受,毕竟她们两个情同姐妹,自从知道曲魅出事的消息就一言不发,变得沉默寡言。平时很随和很尊敬阁主的人,现在做起事来狠厉果决,就连这几天阁主来到寒山,她竟然不去跟前伺候,直接忽视把所有事都扔给他,自己下山完成任务去了。

    好在阁主没有注意也没计较,只在曲魅的房间里待着,要不然他该怎么和阁主解释。他知道曲颖有对阁主有些埋怨,不敢多说些什么,只能逃避。可是看着阁主那个模样,他觉得曲魅失踪阁主才是最难过伤心的那个人。

    他曾派人去过南疆皇室,但是依旧没什么消息,主子的身份不宜暴露,要是让南疆皇室知道帮助他们的是和大周皇室有关的人,他们肯定会怀疑别有用心。而寒雪阁不一样,它只是一个无关朝堂国家的江湖门派。

    但是同时给了他们一个警告,世上还有许多他们不可知的势力。不过最令他奇怪的地方是,为什么所有暗卫都中毒了,现场虽然有打斗的痕迹暗卫身上却没有明显的伤痕,他们全都是中毒而死。所有人的尸体都在,唯独缺了曲魅的尸体,是谁动的手?又或是有什么阴谋?曲魅他们一行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些他不得而知,但是他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好好替阁主管理寒雪阁,替他完成一些暗中的事,一些荣亲王不能做而寒雪阁阁主能做的事。

    “王爷,回来了么?”赵容曦端着点心在东阁门口,她平易近人,说话温和,王府里的下人都很尊敬她。

    “回王妃,王爷昨日就回来了,现在正在书房处理事情。”

    “那就好,王爷他可还好?”

    “王妃,王爷看着好多了,您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用了,你把这点心给王爷送去就好。”

    “是。”

    得知南宫渊好多了她也就安心了,前段时间渊哥哥那个模样着实把她吓得不清。

    还有这段时间荣亲王府所表现出来的更是令她心惊,外人竟一点都打探不到府内的消息。连父王都还派人来问她南宫渊的病情怎么样了?而她只有选择配合,她知道现在自己和荣亲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能出半点错。

    她发现自己好像从未了解过南宫渊,真正了解过她这十几年来心心念念的那个渊哥哥。他好像比自己想的要有野心,也更有实力。

    把点心给下人后她就离开了东阁,她知道现在他应该不想看到她。

    其实她也隐隐的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自从那天他突然离开,昏迷着被谢公子带回来,最后还是谢公子拼死拦着他才没有再走。然后就一蹶不振,整日饮酒颓废,连谢公子都不见,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也未曾见过他这个模样。

    在她心里,她的渊哥哥从来都是那么一尘不染,沉稳冷静,好似没有事能让他皱一下眉头,从来都是云淡风轻,镇定自若。

    现在这个模样,她还真从未想过。那段时间,虽然每天他都喝的烂醉,可是嘴里都在轻轻唤着一个名字“兮儿,兮儿,你回来好不好?我带你回家,带你回家”

    她轻轻替他盖上被褥就退下,她好像明白了什么,那一声声深入骨髓的“兮儿”当然不是唤她。她隐约觉得这件事和她有很大的关系,她不敢去问也不敢深思。

    她退出门唤来莫离照顾他,离开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在床上呜咽哭的像小孩的南宫渊,她呼吸一窒,到底是她错了。

    “王爷,刚才王妃来过了,送来一盒点心。”

    “不用了,拿下去!”

    “是。”

    莫离带着那盒点心离开,从始至终南宫渊的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专心的看着手中的密折。

    往事成沙,时间在不停轮转,世上没有谁能阻挡时间的流逝,这世上也不是离了谁就不行的。该忘记的,痛苦的,交给时间,它会是最好的疗药。

    往事如烟,渐渐的,曲魅这个人逐渐被人们忘却,鲜少被人提及。江湖中也渐渐没有了她的传说,好像她是故意被人忘却,不愿再提及。

    只是偶尔被泪水打湿的那支梨花簪能证明,她曾经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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