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夭没什么兴致去回应和承受傅云生的欲望,傅云生也舍不得她难受生气,只孜孜不倦的亲昵,尝点甜头......
折腾到她撑不住,睡着了去,傅云生鼻尖眷恋不舍的磨蹭她的颈窝,贪婪不足的吸嗅她的体香,一个深呼吸后,像是冬日里下定决心鼓起勇气从暖和被窝里起来的人,从秦夭身上离去,去了卫生间。
衣帽间的边边角,有一小块地方,大方的施舍给了傅云生。
他从衣柜里取出一件黑色的半高领毛衣穿上,眼眸扫动,没有可换的裤子,下身便围了一条浴巾出去。
得他授意后,被关在门外许久的齐镇,把门撬开后,得贺礼吩咐,大晚上的,去给傅云生买裤子......
贺礼进门后,先是去岛台烧水泡茶。
沙发上的傅云生漫不经心:“把贺礼放了。”
贺礼偏头抬眸,眼里布满复杂。
这是他作为管家,第一次没有回应主人的命令。
贺礼的沉默让傅云生视线看了过去:“你别告诉我,人死了?”
这话听不出什么情绪意味。
贺礼恭敬犹如机械程序化的低头:“没有。您是有别的安排吗?”
他知道的太多了,放了他,就不怕他为了保护傅家,而跟他作对吗?
“没有。”傅云生浅淡:“找个地方养着,看紧点,让...傅明序知道他还活着就行。”
“...是。”贺礼泡好茶后,端了一杯放在茶几上,说起:“我发了一份关于齐镇近个季度的工作表现和能力评估,您如果空闲的话,可以看一下。”
傅云生不用看也知道齐镇近几个月什么表现。
尤其是让他处理跟秦夭有关的事,他格外顾虑优柔寡断...
“把莫顿换过来。”傅云生发话。
“是。”
齐镇两手拿了十几个袋子回来,只贺礼在客厅。
他把袋子拿到沙发跟前,从屁股兜里拿出一张结账单找贺礼报销,“我给自己买了条内裤当跑腿费这不过分吧?”
哦,有内裤同享,他给他也带了一条。
齐镇弯腰,要从大袋子里找出那个装内裤的小纸袋。
贺礼无所谓齐镇这种‘中饱私囊’的操作,他拿着手机,二话不说照着单子上的数额转给他,随后通知:
“佛爷让你跟莫顿交班,我给你买了一个小时后的飞机,你现在开车过去时间上刚好。”
齐镇懵:“欸?”
他眯眼,“是...因为路宸熙的事吗?”
“我可以让路宸熙闭嘴,不找佛爷麻烦......”
贺礼打断:“路宸熙的事你不用管了,去伦敦后,莫顿会跟你做好交接再过来。你最好是做好你本职分内的事,别再出什么岔子让佛爷失望了,否则......”
贺礼起身走近,压低声音跟齐镇说了些什么......
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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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宸星赶到的时候,病床上坐着的路宸熙脸红脖子粗,原本在床头柜旁的花瓶被打翻在地,开得正盛的鲜花躺到在一片水渍和碎片中。
自从上次宴会过后,哥哥让他私下格外注意傅云生的一举一动......
路宸熙拍了把秦夭绑在床上的照片,主动联系发给了傅云生。
除了借傅云生的手解决秦瑶,更是以身涉险,得到傅云生犯错的证据把柄......
那会齐镇是真下了狠手杀心。
按照计划,躲在楼梯间的路宸星应该带着警察直接抓个当场现行的。
可偏偏,路宸星思虑顾忌,只他出现,打断了齐镇的接下来......
没有什么要紧,傅云生并不会刻意抹除公共场合的监控记录。
他追踪到傅云生身边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来了医院,便跟过来了。
好在对方没有‘杀人灭口’。
路宸星不知道他们谈话内容,但看这架势,也能猜个大概。
他弯腰,把那束花放回台面上,拿了垃圾桶把碎片捡进去,忧心郁闷:“夭夭不是没答应你,你又何必再找烦恼......”
他们都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傅云生跟他们从小养尊处优,舒服享受的富二代不一样。
他们才二十出头,他们见识和接触的,跟三十岁的傅云生截然不同。
拿棍的小孩,与虎口争食,能得几分胜算?!
路宸熙那点自以为能要挟拿捏住傅云生的所谓把柄,在傅云生眼里,不过是小孩往大人身上扔的小石子,根本造不成什么实质伤害,反倒容易惹怒,被教训一顿......
更何况,秦夭没有答应离开傅云生。
路宸熙脸色阴沉难看,“傅云生那样的人,早晚会害了夭夭......”
单是一个傅家,就够夭夭麻烦头疼了,更何况是本身就危险的傅云生。
路宸星捡碎片的手一顿,低低作声:“那你有没有想过,秦夭比你更知道傅云生是什么样的人,她要真不喜欢,不想跟傅云生在一起,没人能逼得了她......”
路宸熙跟他说,秦夭是被迫跟傅云生在一起,他要帮秦夭。
说白了,无非是他哥不甘愿,想把人抢过来。
路宸熙偏头看蹲在地上,跟他长得六分相像的弟弟,气有郁结堵闷:“好的东西都是要靠努力去争抢来的,就是因为你站着不动,秦夭才不喜欢你。”
这话是骂路宸星,也说给自己听。
早知道会有个不要b脸的后来者,他就应该先下手为强!
路宸星:......
“这个时候争抢有什么用,你这会跟傅云生作对,只会让秦夭为难。”
“为难?”路宸熙眯眸,脸上透着几分轻狂的狠气:“那就好好难难她,看她到底是选我,还是傅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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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
王宜龄买了颗松柏树圣诞套餐送到秦夭的公寓,跟庄念还有西里几人在客厅忙活装扮,嘴也没闲着,商量着圣诞节那天要怎么过......
王宜龄看着地上坐着整理灯带的秦夭,问了一嘴:“你家佛爷有什么安排啊?”
秦夭:“他脑子里就没有所谓仪式感的浪漫这一词汇。”
什么节都不管用。
她实在是想不出傅云生会有什么浪漫的行为,对此也没有什么期待或要求。
王宜龄凑近:“男人嘛,你得调教~尤其是第一次谈恋爱的,更得好好教了......”
秦夭看她:“要不,你去说说?”
身教就不用了,他无师自通。
王宜龄犯怂:“你俩的事,我怎么好说嘛......”
但凡是个别的男人,她还能干涉干涉。
再给她两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傅云生不对啊!
“咳哼~”
庄念压压嗓子哼咳,秦夭和王宜龄几乎同时扭过头来,只见一身黑的傅云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