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臣利落地跪成一排,连声不敢。
澹台烬嗤笑一声:“知道你们没这个胆子,立后的事交给你们了,不许把他写的太好,是孤有好生之德,赏给他的。”
大臣们哪敢拒绝,男子为后确实会引起轩然大波,换做别人说不准还会动摇国本,重点是...澹台烬这个疯子怕吗?
他称帝可不像想要权利,他单纯是个看谁不顺眼杀谁的疯子,不顾后果,不想得失。
更别提城外都是盛国百姓,观怜慈在民间的声望,哪怕他成为他国皇后,人家都能说句,自家国师聪慧,为他们付出的太多。
思来想去,大臣们相当默契的选择尊重,祝福。
观怜慈躺在床上习惯性发呆,脑袋里不断徘徊献祭的办法,用阵肯定不定,澹台烬没那么老实,更别提这类秘法成功率很低,无一例外需要趁虚而入。
难不成要试着刺杀他,让他虚弱...
万一刺死了怎么办?
什么时候人最虚弱呢。
很快,观怜慈想到办法了,从床上爬出去兴冲冲地向宫女问:“澹台烬去哪了?”
“陛下在前厅仪式...大...娘...”宫女想半天措辞也想不通该如何叫他。
男娘娘?
“叫他大人。”澹台烬森冷的声音由背后响起。
宫女下意识跪下,颤抖着声音说:“奴婢见过大人。”
“诶...你起来吧,起来。”观怜慈手忙脚乱,恨不得伸手把人扶起来。
他的直觉告诉他,要是真敢伸手的话,这位宫女能死的更惨。
两相僵持下,观怜慈求助般看向澹台烬,快步走到他身旁,笑盈盈地说:“澹台烬你回来了呀,接下来你想去哪,有没有不舒服,或者想去做些需要回避的事情。”
宫女本就颤抖的身体更抖了。
澹台烬奇怪地皱起眉头:“回避?”
“就是...很私密,很想自己一个人完成,并且次数多的话对身体不好,次数少对身体也不好的事情。”观怜慈艰难地想着措辞,后知后觉发现,周遭的气氛更奇怪了。
宫女们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澹台烬更是耳朵泛红,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观怜慈迷茫地眨了眨眼:“我...我是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澹台烬僵硬转头,对于观怜慈那一系列奇葩言论多了些信任。
他好像是有点太喜欢他了。
这种事居然光明正大说出来。
观怜慈眼巴巴继续问道:“可以吗?我在外面守着你就行,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是有什么癖好,就是——”
“不行,不可以。”澹台烬耳朵通红,来不及听他接下来的话,赶忙拒绝道。
他虽然不讲道德,视纲常为无物,但....不知怎的,光是想想澹台烬就觉得羞耻。
他将这归结为厌恶。
“为什么啊?我又不看。”
“不看也不可以,观怜慈我留下你是为了折辱你,不是让你...让你觊觎——”
“我没觊觎啊,那东西有什么好觊觎的,我很健康,很规律的。”观怜慈诚恳说道。
澹台烬彻底碎了,怀疑地重复说:“规律?这有规律吗?”
“没有吗?那你应该脾胃虚寒,需要调理调理。”
听到这儿,他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东西了,澹台烬恼羞成怒,用手指了指他,狠声说:“不知廉耻,下流,以后莫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啊?”亲眼看着他同手同脚消失在眼前的观怜慈一脸疑惑。
这是有点不太好意思,关键...勾践还尝过呢,他这个道德洼地能有这种反应....
很快观怜慈想到什么可能性,灼热的红温霎时将他从头烧到尾,他愣愣地往床榻走去,同床而眠...往日压根不放在心上的字眼这时连同他的心脏变得滚烫且不可忽视。
“我要睡地板,我再也不睡床了,我...啊!!!”观怜慈只有发觉真相那天这么想死。
他抱着被子,嘴里不断嚎着要睡地板,要回临吉殿睡,直到晚上——澹台烬一脸不爽地躺在地毯上,床上的观怜慈缩成一团,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想要做什么的是你,不是我。”澹台烬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防他跟防什么似得,整的好像他对他很有兴趣,呵,天下美女只要他想,必会有无数人拱手相送,一个观怜慈算什么。
观怜慈闷闷地回怼道:“谁让你心思肮脏的,行了闭嘴,我困了。”
“观怜慈,孤真是给你点脸了。”
“闭嘴。”
“观怜慈——”
“啊啊啊啊我困了,我困了!”观怜慈在床榻上翻滚两下,这才安静下来。
把他逼急眼了,他只会把快掉的脸皮丢下来,伤害所有人。
澹台烬无奈的看向床上那一坨,叹息说:“孤不上去,别把自己憋死了。”
观怜慈默不作声,半晌后默默拉开了条缝隙,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澹台烬翻过身,拢了拢被子。
入冬之后晚上确实寒冷。
大约真应了由奢入简难的道理,睡久了柔软床榻的澹台烬按时睁开眼睛,起身之际突然感到一阵撕裂的酸疼。
他下意识捂向腰间,瞥了眼床榻上睡得正香的身影,又一声叹息传来。
这天最爱折腾臣子的暴君无比和蔼,没找事,没挑刺,没故意吓谁,一下朝马不停蹄走人。
受宠若惊的臣子们下意识聚成小堆,谈论起帝王一直扶着腰的行为到底因为什么。
年老者仔细探讨,几个新入仕的官员面面相觑,强压笑意,转着弯提醒道:“近些日景国国师不是与陛下住在一起吗?”
“是啊,怎么了?”程大人惊觉发问,“他刺杀陛下了?”
没等他为这位很有理想的国师感到敬佩,说话的年轻官员讪笑着发问:“敢问程大人多久没进过后宅了?”
程大人恍然大悟,尴尬地连连点头:“帝后和顺安泰,乃我等之福。”
“昨夜国师一定很辛苦。”
“诶,你们说陛下是不是不——”
年轻官员没多少阅历脱口而出,幸好有人反应及时将他的嘴捂上,低声提醒:“你不要命了?陛下的私事岂是你能妄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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