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微臣适才巡查,听闻一桩趣事。”
巡水夜叉笑呵呵道。
“哦?”
泾河龙王微讶,来了几分兴致。
“不知何事?”
整天水府待着,淡出鸟来,能有趣事,自是高兴。
“适才在岸边,有两个家伙……”
巡水夜叉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出。
“哦?有这等事?能被唐王看中,倒是他们的福气。”
泾河龙王一笑。
“这大唐人主,颇为神奇,竟然发明了如此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又是飞机,又是蒸汽轮船、火车的。
而且。
其功德无量。
倒是不愧真龙二字。”
说到此处。
泾河龙王,也是有些兴致索然,当下奖了巡水夜叉,令其继续前去巡水。
而自身。
却是打开一个小匣子。
“大唐天朝的各位听众,这里是长安府衙之声广播电台。现在,我们实时直播审案经过……”
赫然。
是一台收音机。
“这小玩意,倒是不错。”
泾河龙王一笑。
没事喝喝茶,听听广播,小日子也是不错。
一旁。
有那虾臣蟹士、鲥军师、鳜少卿、鲤太宰等,都是支棱着耳朵听着。
也都兴致勃勃。
直播审案,却正是叶天的创举。
如此。
可很大程度的监督办案权。
“呵呵,有意思啊。”
泾河龙王呵呵一笑,往嘴里丢了颗荔枝,优哉游哉。
殊不知。
因叶天之故,他倒是躲过了一场算计。
“将军,这似乎不是去皇宫的路啊?”
樵子李定讶然。
“去皇宫?你怕是想屁吃!”
尉迟敬德冷笑。
这句,乃是叶天的口头禅,却是被他学来,讥讽之下,就是开口。
“蒙吾皇恩典,赐本国公白银三千两,翻新鄂国公府,现在泥瓦匠不够,你们两个,去给泥瓦匠打下手。
工钱照付。”
尉迟敬德冷笑。
“什么?!”
樵子李定、渔翁张稍都是惊怒。
玛德!
让我们堂堂人仙,委身朝廷,任职京官,跪拜区区人王,已经是有失我等人仙身份。现在,你特么居然告诉我,要做苦力?
搬运泥沙砖瓦?
士可杀……
算了!
忍了!
樵子李定、渔翁张稍心中暗恨,法力沸腾,但一想到大计未成,一单暴露人仙身份,怕是啥好处都没有了。
这几十年苦功,完全白费。
也只好……暂且忍耐。
长安城西门大街上。
只见一簇人,济济杂杂,闹闹哄哄,内有高谈阔论的道:“属龙的本命,属虎的相冲。寅辰巳亥,虽称合局,但只怕的是日犯岁君。”
却见这高谈阔论之处,是一位相貌稀奇、仪容秀丽的儒雅先生。
其所处。
四壁珠玑,满堂绮绣。宝鸭香无断,瓷瓶水恁清。招牌有字书名姓,神课先生袁守诚。
此刻。
这袁守城,正在那里高谈阔论。
殊不知。
远处,一队人马,黑压压而来。
“袁守诚,你的事发了,束手就擒,还有一条活路,若要顽抗,死路一条。”
程咬金分开人群。
后面。
数百士兵,端着鸟铳,瞄准了袁守诚。
“原来是宿国公。”
袁守诚一怔,却并不害怕,向程咬金一拱手。
“袁某一向都是奉公守法,却不知国公事发了,所为何来?”
“犯了何事?”
程咬金冷笑。
“我且问你,你可知,年初之际,吾皇下了一道圣旨,禁止长安城内,进行装神弄鬼、愚弄世人、骗取钱财的占卜算卦?
而且。
这一道圣旨,是同时下发到了整个大唐疆域?”
“这个,袁某自然知晓。但,唐王也说了,是装神弄鬼、愚弄世人、骗取钱财的算卦占卜,不能进行。
但。
袁某的,可不在这其中的。
宿国公并非等闲,想必也听闻过我袁守诚的薄名。名扬大国、术冠长安,这并非袁某自夸。若是宿国公不信,大可当场占卜一卦。
如何?”
袁守诚淡笑。
虽然不知为何唐王针对术士,但却成竹于胸,信心十足。
“是啊,袁先生的卦,还是挺灵的。”
“……”
“袁先生的卦,无不灵验。”
大唐民风豪放,言无约束。
不少市井小民,都是纷纷替这袁守诚作证。
“呵呵,你倒是挺会狡辩。”
程咬金冷笑。
“也罢。诸位既然如此说了,那便看俺老程如何揭穿这小子的真面目。我就让你猜猜我手中,究竟有几枚钱币。”
说着。
程咬金将手往前一伸。
“呵呵,宿国公未免太也瞧不起袁某了。”
袁守诚洒然一笑。当场,就是卜了一卦。
“哈哈,宿国公手中,根本没有钱币,堂堂宿国公,玩弄这点把戏,未免是让人可发一笑啊。”
“没有?你确定?”
程咬金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