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找到冷沐真的消息,由宁蝾的护卫四方出动,告知正在四方寻找的冷族人。
众人重聚冷府时,敲锣打鼓声也再次响起。
宁蝾与冷沐真没有马上拜堂,而是分开坐上马车,众人一同前往瀚国成亲。
南北界统一,并与瀚国讲和,如今正是天下太平和睦的时候。因为婚礼在瀚国举行,所以会有许多希望祝福他们的人,不能沾到喜气。
宁蝾思虑周全,早就做了充分的准备,备好了马匹、马车。只要是想见证幸福的人,都可以免费骑马、坐马车,与迎亲队伍一起前往瀚国。
冷耿、千仪琳等人,也被宁泉(燕王名字)和方璐(燕王妃闺名)请到了瀚国。如今的瀚国,到处张灯结彩,普天同庆宁蝾与冷沐真的大喜日子!
祠堂内,宁泉与方璐一脸严肃地祭拜了祖先,便听外头通报,“太上皇、娘娘,冷族的花轿来了!”
宁泉与方璐对视一笑,拜祭时的严肃全然消逝,携手去了百珍殿。正好,穿着喜衣的冷耿和千仪琳也到了。
“亲家!”两边同时唤了一句,齐齐上前互相行礼问好。
百珍殿内,宾客满座,互相讨论着。有的说着日常琐事,有的则讨论着今日的喜事。
千恭漪隐居多年,第一次出席这么大的典礼,还是外甥女的婚礼,激动得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一旁云老见了她这副模样,无奈一笑,默默地握住她的手,像是在无声地抚慰她。
打从云老遇害、她离开云府,她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碰过他的手了。随即温馨一笑,转而看了他一眼,亦是无言。
一旁云千柔见了,忍不住掩嘴一笑,与今日的喜庆气氛一样,她是高兴的,“原来父王与母妃这般不知羞!”
听了她的话,云狂与司徒甯才转而一瞧,继而互视一笑,云狂也跟着玩笑地挖苦,“确实要羞死人了!”
司徒甯无奈一笑,自然帮着公公婆婆说话,“父王与母妃多年重逢,握个手怎么了?我瞧着满是温馨!”
千恭漪满意一笑,“还是儿媳妇会说话!”说着,又笑着指责儿子女儿,“也不知是谁救过你们一命,也不知是谁生了你们出来,也不知是谁护了你们这么多年,两个小白眼狼!”
云老跟着一笑,“两个小白眼狼像我,帅气迷人的相貌像你!”
突然传来一句甜蜜,瞬间融化了千恭漪的心,“油腔滑调,跟以前一模一样!”
云族的对面,坐着冷洵一家,亦是这般和谐的气氛。
冷筱依旧慵懒,连吃个果子也要两位兄长削皮、喂给她吃。
冷瞿与冷钰具是疼爱妹妹,这点活自然愿意做,还乐在其中。
冷洵和叶萍温然笑着,接过两个儿媳妇递来的茶,幸福地啜了一口。
莫殇也没闲着,用莫氏的几招按摩,替岳丈舒缓着疲劳,“父王可还舒服?”
估算着莫殇按了很久了,冷洵摆了摆手,“你父王好像有事与你说,你先别忙活本王这儿了,快去看看你父王吧!”
莫殇抬眸,看了不远处的莫老一眼,又低眸应了一声,“是!”
莫族在洛商有不可取代的地位,但今日婚礼,出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莫族也就排在了中后的位置。
莫殇放下这边的事,去了莫老那边,先给父亲行礼,而后自然一笑与弟弟莫彦打招呼,“父王近日可好?”
在临川受伤之后,冷沐真便解除了与莫彦的主仆关系,让他专心照顾年迈的父亲。
莫老原不同意莫殇与冷筱的婚事,因为莫族与冷洵一族有仇。而后经司徒详劝说解决,终于双方不计前嫌,撮合了这对有情人。
兄长成亲,莫彦十分欣慰,如今看到兄长幸福美满,亦是会心一笑,“大哥只管放心,父王一切都好。”
今日喜庆,莫老自然不会扫兴,一改平时的严肃,不正经地一笑,“若能抱上孙子孙女,就更好了!”
没想到父亲也有不正经的时候,莫殇看了冷筱一眼,难为情地一笑,“父王这是劝二弟赶紧成婚吗?”
见他推给别人,莫老才补充道,“你二弟还没有心上人,我劝有什么用?我是让你跟儿媳妇赶紧生一个!”
莫彦听罢一笑,“这儿人多,大哥腼腆,父王还是别难为他了!”
司徒详与东方卿姗姗来迟,连忙拿了喜礼奉上,“祝贺宁族、冷族大喜,这是我与夫人的一点心意。”
后头跟着司徒速和东方静,也将喜礼呈上,“恭祝宁族、冷族大喜,事事顺意!”
冷耿与宁泉相视一笑,亲手接过他们的贺礼,冷耿笑着感谢,“你们都客气了,筱儿得以成婚,朕还要谢谢司徒世子呢!”
司徒速也给雪姒安排了新身份,她自然也跟着过来。
她与冷轩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毕竟成过婚,她是他的妾室无疑。
这些年,她都在气恼被宁梨赶出冷府,因此两人之间生了很多怨恨。如今借着这个好日子,雪姒也想讲和了,随即上前给宁梨行礼,“参见冷老太君!”
以前,她都以梨姐姐称呼,表示自己是冷轩的妾室。可如今,她想通了,其实争来争去的没意思,冷轩永远不可能是她的。
明白了她的意思,宁梨也不计前嫌地回了一礼,“东方夫人同安!”
不远处的刘振,与两个儿子坐在一起,看到了东方静与司徒速恩爱的场面,只是为他们感到高兴。
他的视线,还是定格在宁梨脸上。距离上次自杀,他们也有好几个月没见了。
想起以前在一起的日子,还有自己对宁梨的伤害,刘振如今已经没了爱意和恨意,只是内疚和抱歉。
看出了父亲的思绪,刘麒轻声宽慰,“时过境迁,老太君早就不计较了,爹就宽心吧!”
刘漓也跟着劝慰,“这么多年,冷国公都不在老太君身边,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爹帮衬着老太君,再多的歉意也早补偿够了!”
想他原是儿孙满堂,如今却只剩下两个儿子。对于刘族亡国、许多儿女想不开自杀,刘振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不过这些日子经儿子宽慰,心里到底还是舒服了一些,随即一叹,“都是我做的孽,这辈子还不清的,就等到下辈子接着还吧!”
南宫族也出席了婚宴,一改平时捣蛋的风格,从始至终都是一派正经。
南宫墨再没有计较云千柔的事,反而与唐千烈谈过几次之后,开始发自肺腑地真心祝福他们。唐千烈,确实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唐族的人也已经就座,唐若茹与父母谈笑,唐千烈则去了云老那边问好。
云老自然回礼一笑,“唐公子的伤势好多了吧?”
唐千烈恭敬点头,“回云伯父的话,已经痊愈了。”
见他这般知礼,云老自然满意一笑,“痊愈了就好,既然痊愈了,你和柔儿的婚事也不能再耽搁了!”
说到婚事,云千柔的脸上才起了绯红,“今儿是表妹大喜,父王怎么偏离了?”
云老开怀一笑,云狂则跟着挖苦,“表妹都成婚了,你这表姐还独身一人,不觉得丢脸么?”
云千柔被说得怄气,“你觉得丢脸,你就成婚去!”
云狂一个挑眉,“我早就娇妻在怀了,只是妹妹你,还缺一个知心懂情的好郎君!”
被这对父子说得脸红,云千柔难为情地看唐千烈一眼,原以为唐千烈会解围一句,没想到他也跟着掺和,“伤势痊愈了,确实该准备婚事了!”
说话间,两人的眼神已经对上,云千柔微微一惊,连忙避开他的目光。
唐千烈一笑,继续说道,“唐族已经定了好日子,下个月初八,云伯父觉得如何?”
云老看了夫人一眼,经了她同意点头,云老也跟着一笑,“下个月初八正合适!”
就这样,唐千烈和云千柔的婚期也定了。
除了这些大人物,百珍殿还聚集了很多大臣,分别来自南北界和瀚国。
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所有人都乐在其中,冷轩却在状态外,左右一看,像是看出了什么,“亲家到哪里去了?”
一提这个倒霉的亲家,宁梨也注意到了上官凛不在,却不在意地冷冷一哼,“他那副老古板的样子,出席婚宴,还不把这里弄僵了?肯定是瀚国太上皇、太后明智,没有请那个怨人过来!”
听了这话,一旁的冷伯谕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紧接着说话,“我看过邀请名册,外公排在前头,就在爷爷之后,不可能没请外公呀!”
冷非冥也跟着开口,“方才进殿的时候,我还看见外公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姚瑶机智,很快就想到了原因,拉近了冷非冥,悄声说道,“你忘了吗?我们大婚时,爹躲着偷偷哭泣,不知哭成什么样了。外公最疼爱真儿,他是不是也”
这话说的在理,上官凛虽然是个古板的人,但也有感伤的时候。冷非冥听罢,便拉过冷伯谕复述了一遍。
冷伯谕也觉得有道理,随即转向冷轩和宁梨,“爷爷,我和二弟出去看看!”
不知他们要看什么,冷轩应了一声,便看着两个孙子出去。夏玉罗和姚瑶并没有多管,也只是看着他们出去,然后互相聊了起来。
瀚国的皇宫,冷伯谕和冷非冥都不熟悉,上官凛自然也不熟悉。即便是躲着哭,也应该走得不远。
两兄弟找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偏殿中的身影,谁看都知道是上官凛的。
推门走了进去,便见上官凛一惊,连忙拭去眼角泪水。因为哭泣被撞破,所以有些生气地问话,“你们不在百珍殿待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见他生气,冷伯谕也没计较,只是上前宽慰,“真儿盼了那么多年,终于能跟妹夫在一起了,她本心是喜悦的,外公也别难过了!”
冷非冥也跟着劝慰,“外公知道,我是最舍不得妹妹嫁人的。但没办法,妹妹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妹夫,更何况她嫁的还是一个好妹夫,外公也可以就此放心了!”
冷伯谕对冷沐真的溺爱不深,上官凛并不能感同身受,可冷非冥不同,他对妹妹的溺爱是不亚于上官凛的。
听了冷非冥的话,上官凛才再次感伤,别过头去,难过得不成样子,“外孙女嫁一个好郎君,老夫自然高兴,可拜堂在即,老夫总还担心什么!”
其实昨天晚上,冷非冥也还在担心。上官凛的心思,他最能了解,劝慰起来也很自然,“妹妹嫁了人,还是咱们的家人,只是多了一个人宠她罢了。有了那个人宠她,不一定我们就宠不得了,想宠还是可以宠的!”
几句话说到了上官凛心里,上官凛只觉茅塞顿开,“冥儿,还是你最明智,居然说出这番言论,老夫明白了。”
这些事情,冷伯谕早就明白,他也没有他们那么溺宠冷沐真,自然不明白他们为何会想不通。
听到上官凛想通了,冷伯谕只是无奈笑笑,关心则乱,这句话说的真是没有错。
上官凛虽然想通了,却还是原先霸道的样子,“等他们大婚之后,老夫就要跟孙女婿说明,真儿一月必须有十五日跟老夫待在一起,不能疏远了与老夫的感情!”
听了这话,冷伯谕又是满心的无奈,外公这是闹哪样?
正无奈,便见冷非冥欢喜一笑,“外公,咱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昨晚上想通之后,我也是这么计划的,一月之内,沐真必须有十五日归宁,切不可疏远了咱们!”
两人想到了一块,冷伯谕是彻底无语了,上官凛却来了兴致,“不仅要真儿归宁,还要跟咱们俩待在一起,没有咱们的允许不得离开!”
一听这话,冷非冥也兴奋了,“对了对了,总不能嫁了沐真,就叫咱们跟她完全分离了吧!外公,这事由你提出来,想来那位妹夫再嚣张,也不敢拒绝!”
上官凛依言点点头,心里已经彻底放下来,冷伯谕却不由泼冷水,“这事就算妹夫同意,但你们忘了,还有个嚣张的真儿呢!你们要限制真儿的自由,真儿能同意么?”
这么一说,不止上官凛担心,冷非冥也担心了,“就因为如此,我才一直放心不下!”
上官凛跟着应和点头,“老夫也放心不下!”
原来他们不是放心不下真儿会不幸福,而是放心不下真儿会不听话
冷伯谕无奈地说不出话,冷非冥却古灵精怪地一笑,“但若提出十五日归宁的人多了,就不怕沐真不听了!”
说话间,冷非冥和上官凛的目光都定在了冷伯谕脸上。冷伯谕只觉一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退了一步。
看出了他的不愿意,冷非冥又灵机一动,连忙用了苦肉计,“大哥难道不希望沐真多多归宁吗?大哥不希望,但外公比谁都希望,大哥若连这点小忙都不帮,外公肯定又要伤心了!”
接到冷非冥的眼色,上官凛会意,连忙作势哭泣,“老夫真是白疼了一个好孙儿,竟连这么一点小忙都不帮啊!”
明明是来安慰外公的,怎么好像被算计其中了,冷伯谕一脸的黑线,也只好应声点头,“外公不要伤怀,这种小忙,我自然会帮!”
一听这话,上官凛便借坡下驴地一笑,“既然如此,这个忙就交给你了。记着谕儿,不只你一个人要提,亲家公、亲家母也是一样的,都靠你劝服了!”
他只答应自己的一份,什么时候答应了冷轩和宁梨的一份?冷伯谕一惊,正要辩驳,便被冷非冥压了下来,“大哥,你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这一切都靠你了!”
祖孙俩说完了话,便离开了偏殿,只留冷伯谕一人凌乱着。
凌乱了一会儿,冷伯谕很快反应过来,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对祖孙宠溺得真是太夸张了!
回了百珍殿,突然,宫门口的爆竹声传了过来。
“来了来了!”宁梨忍不住激动,抓着冷轩的手,不住地颤抖着。
冷轩亦是激动不已,不过没有表现在外,只是欢喜地笑着,“大喜的日子,你别弄出病来,安心一些!”
上官凛亦是激动得不行,刚刚忍下的热泪,再一次酸了眼眶。奈何这里人多,再想哭也只能忍着。
冷非冥则是微微低眸,不想别人看出他的不高兴。
即便如此,还是瞒不过姚瑶的眼睛。姚瑶却没有多说话,只是手放在他身后,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她知道他有时候也需要依偎。
有了姚瑶的安慰,冷非冥自然好多了。
百珍殿外,宁蝾被几个喜郎迎了进来。
只见他喜笑颜开,一身火红色的喜袍张扬而不失贵气,红玉喜冠更是比今日的太阳耀眼夺目,从头到脚无不表现了自己是今日的男主人公。
冷沐真并没有用喜娘,而是葛长劳、孙长老和田长老穿着喜衣,欢欢喜喜地把她送进了百珍殿。
就像一般的女子成亲一样,冷沐真头盖大红喜盖头,身穿凤霞喜衣,从头到脚具是明艳动人。即便看不到红盖头下的俏脸,也能想象她红妆之下的仙容,肯定比这里的每一位女子都要迷人!
冷轩见状一笑,“怪不得一大早就看不见那三个不正经的老头子,原来他们把喜娘赶走了,自己替上了!”
“新郎新娘上殿!”田长老应景喊了一句,字里行间具是喜悦。
身旁两位长老听得无语,“这个老田头,就是爱出风头!”
虽然抱怨,两位长老还是喜气洋洋,高高兴兴地扶了冷沐真进来,还细心地提醒前面的门槛。
跟随着新郎新娘入殿的,还有一大帮跟随喜娘,一个个都身穿红衣,脸上也洋溢着喜庆的笑容。
看着新郎新娘入殿,座位上的人都按着规矩,该起立行礼的起立,不必行礼的也欣慰地看着。
这一刻,上官凛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自己却入神地没有发觉。
冷非冥亦是眼眶湿润,注意到外公已经落泪,伸手轻轻替他擦干泪水。
上官凛这才发觉,难为情地别过头去。
宁梨嘴角满是幸福的笑容,好像比自己成婚还要开心,眼角却忍不住泪水,与上官凛一样既高兴又伤心着。
冷轩瞧着心疼,轻轻搂过宁梨,小声安慰着。
宾客席间具是感动和欣喜,新郎新娘还是继续婚礼。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堂成亲!”礼官大喊了一声,又快步走到了百珍殿中央,“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这时,宁蝾和冷沐真已经在三位长老的指引下站好,听到礼官的指令,跟着一拜天地。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礼节,宁蝾和冷沐真却深有感触,因为这是他们恋爱二十二年的美好结局。
盖头下的冷沐真,眼眸微微斜睨一眼,透过盖头可以看见宁蝾的脸。他并不是单纯的喜悦,而是一种说不出的、五味杂成的表情,冷沐真亦同。
对别人来说,这或许只是一场婚礼,可对他们来说,却是一个新的开始。
“二拜高堂!”礼官再一次发出指令。
宁蝾与冷沐真一人一手抓着喜布,转了个身,向四位高堂一拜。
冷耿、宁泉等人亦是感动不已,这一刻,他们也等了太久了!
明明成亲是另一个开始,可对他们来说,却好像是某一种结束,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舍。
“夫妻对拜!”礼官亦是欣慰一笑,终于到了这场婚礼最重要的时刻!
宁蝾与冷沐真对面站着,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情,完成这第三拜。站直身子的一刻,他们,终于在古代成了一对有名有份的夫妻!
“礼成,送入洞房!”礼官首先鼓掌,紧接着迎来了众人最热烈的鼓掌,这是他们对新人最诚挚的祝福,甚至比那些贵重的礼物更真诚!
就这样,冷沐真被送入了洞房,百珍殿也迎来了十多年来最隆重壮观的喜宴!
宁蝾并没有喝太多酒,因为酒会乱性。他已经知道冷沐真怀孕的好消息,所以要克制着自己,不能伤了冷沐真和腹中孩儿。
册后的典礼就在第二日举行,即将做母亲的冷沐真,一改平时的顽劣,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十分端庄,很快得了瀚国人民的夸赞。
就这样,冷沐真做了瀚国历史上,最年轻的皇后。
而宁蝾,也做了韩国历史上最可怜的皇帝。从古到今,都是皇帝选妃子,有许多妃子半个月都盼不来皇上,这还算好的。
而在宁蝾和冷沐真成婚之后,一切都倒转了。一个月里,冷沐真必须有十五日连续的归宁,晚上也必须睡在冷府上。而宁蝾,因为国事的关系,不能日日去陪冷沐真,只能等着冷沐真“翻牌子”才能见到她。
冷耿原给上官凛修缮了住处,上官凛却没有去住,而是腆着脸面留在冷府。宁愿看宁梨的白眼,也要跟外孙女玩在一起。
就这么过了九个月,到了第十个月,冷沐真顺产了一对龙凤胎,哥哥比妹妹大了一刻钟。
冷族多有孪生兄弟,却从来没有过龙凤胎。
在古代,有龙凤呈祥之说,冷沐真生了龙凤胎,自然人人欢愉,四面八方的人都前来祝贺。
上官凛、宁梨、冷非冥更是高兴得不得了,非要冷沐真留在冷府做月子。
宁蝾实在无奈,只好暂时把国事搬到冷府来做,一边做国事,还要一边伺候冷沐真月子。
这日,正是宁蝾处理国事不在、其他人又还没有起床的时候。
孩子还在乳母那边,估计睡得很死。
冷沐真难得起了一个大早,自己梳妆打扮了一番,便悄悄跑去看孩子。
宁蝾批改奏折十分无趣,两夫妻再次想到了一块,同时出现在孩子房间的门口。
见彼此都是偷偷摸摸来的,宁蝾和冷沐真具是无奈一笑。
“你怎么现在就醒了?”
“你批改奏折又觉无聊了?”
两人同时问出了口,又是无奈一笑,他们的心有灵犀,不必细说,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心意。
房间内,乳母正在睡觉,两个孩子则分别躺在各自的摇篮里。
宁蝾轻轻推门而入,牵着冷沐真的手,将她一起拉了进来。原只是想要看看孩子,冷沐真却伸手,把儿子抱了起来。
宁蝾一惊,怕她抱不好孩子,连忙伸手护好儿子,“你做什么?”
见他心疼儿子的样子,冷沐真轻声一笑,又恢复了以前古灵精怪的表情,“外公、祖母溺爱,非要把儿子女儿留在府里,一个都不让带走。孩子都一个月大了,还没出过府门呢!今儿我出月子,我抱儿子你抱女儿,咱们带他们出去逛一逛!”
宁蝾听罢又是一惊,“如今虽还不到冬日,但也是寒冷的时候,把孩子抱出去,万一冻着就不好了!”
冷沐真却不以为然,细心给两个孩子多穿了一件小衣裳,“孩子大了,不见见世面,以后就只有当井底青蛙的份。咱们的孩子,能让人看笑话么?正好我也闷了,你陪我出去走走!”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宁蝾听得无奈,被迫从她手里接过女儿,就这么被她拉上了街。
两个小不点也是机敏,感觉到外头有新鲜事物,很快醒了过来,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外面的世界。
宁蝾也看着这一派祥和的景象,原应该高兴,却听他一叹,“虽然天下太平,再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端,但我总觉得自己不适合做皇帝。我还是更喜欢以前的生活,能时时刻刻陪着你、陪着你们!”
这也是冷沐真的心愿,说到这里,她也不由一叹,“终于明白了母后的心思,虽然贵为皇后,却并不真正快乐,原来正是因为不能时时刻刻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话虽如此,可现在所有人都看好宁蝾治国,以宁蝾的影响力,也足以威慑整个国家。他若突然退位,天下必遭大乱大变,到时候又是不堪设想!
天下大乱,对宁蝾一家四口也没好处,所以他想放开皇位却又不能放开!
“爸”儿子突然模模糊糊地喊了一句爸,懵懂的眼神,紧紧盯着宁蝾。
宁蝾正叹气,突然听得一声爸,骤然兴奋得不行,下意识开怀大笑,“什么?你喊我什么?”
正想认真听一听,儿子却不喊了,只用懵懂的眼神望着父亲。
宁蝾并没有失望,反而发自内心的自豪,“不愧是咱们的儿子,这才一个月大,居然就会喊爸了!”
听着他的意思,好像有点炫耀的意味,冷沐真不屑一笑,“不就是一声爸嘛,兴许这不是称呼,只是一个象声词而已!”
宁蝾却不以为然,“不对,这就是称呼,咱们儿子就是比别人家的孩子聪明!”
只是儿子的随口一声,就把他兴奋成这样,要是他最宝贝的女儿也喊一声爸,他岂不是当场笑昏过去?
不过这一声爸,突然让冷沐真感到不安。古代人要么喊爹,要么喊父皇,再不济也应该是父亲,怎么会喊爸呢?
就因为他是两个现代人的产物,称呼也就现代化?或许这真的不是一个称呼,而是一种预示
宁蝾还沉浸在自豪和幸福当中,并没有觉出其中的不对。
冷沐真却有些想明白了,也注意到了另外一些奇怪的景象。
他们是瀚国的皇帝和皇后,又是响誉南北界的金童玉女,按说走在路上,就算乔装打扮了一番,还是有人会认出来才对。
可今日逛了这么久,就是没人认出他们。平时百姓们挂在口上的,关于他们夫妻的聊天话题,也在今日销声匿迹,仿佛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这对夫妻。
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冷沐真止步拉住宁蝾,表情有些紧张,嘴唇也跟着发白,“好像要出事了!”
见她脸色不对,宁蝾一惊,连忙空出一只手,扶稳了她,“是不是刚出月子,受不了冻,所以着凉了?”
冷沐真轻轻摇摇头,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宁蝾拉回了冷府。
以前他们都是进出自由,今日却被家丁拦住了,“这位公子、夫人留步,没有主人的吩咐,你们不能进入府宅!”
果然出事了!冷沐真表情更加不安,宁蝾更是听得一惊,“看你们不像是新来的家丁,怎么?不认识我们么?”
家丁们互视一眼,像在彼此询问,具是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不过冷府的家丁,还算是有礼貌的,并没有强行驱赶,而是礼貌地问一句,“请问公子,要找府上的什么人?”
宁蝾听得一头雾水,“我不找府上的什么人,只是回府而已”
回府?家丁们更是一头雾水,再次互相看了一眼,淡淡问了宁蝾一句,“请问公子是?”
居然还有家丁不认识他?宁蝾微微一愣,“我是瀚国皇帝,也是冷府老太爷的孙女婿呀!”
“瀚国皇帝?!”家丁们听得一惊,互相讨论着,“瀚国皇帝不是中年男子么?”
“是啊,瀚国皇帝就是以前洛商国内的燕亲王!”
什么时候韩国皇帝又变回宁泉了?宁蝾再次一惊,难道父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