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有你都去山道上埋好炸药!”
“记住,每五步埋一次,把所有出口都围起来!”
“你们几个,去上边的山道架好枪炮,随时听老子号令!”
.....
刚过丑时,陈雨楼和罗老歪便率领着一众人马,绕过了攒馆,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上方的山道上埋伏。
待所有人抵达后,便有条不絮的按照指令行动。
罗老歪望着下方灯火通明的攒馆,恨恨道;“把头哥,兄弟们都齐活了,接下来怎么做?”
“是不是一口气冲进去,把那姓马的大卸八块?!”
陈雨楼闻言,翻了个白眼,摆手道:“罗帅莫急,再等等。”
“我已经让拐子带人去探查马振邦的底细,等他回来再说。”
这次行动事关重大,一个不好就有可能丢了性命。
但若是成功了...
不仅能一举拔掉湘西地界里的这根刺头,还能帮助他竖立在卸岭众弟兄心目中的威信!
可谓是一举两得。
为此,陈雨楼也是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
花玛拐查探完消息,便带着几名兄弟匆匆赶了回来。
“拐子,探听出什么了?”
陈雨楼看到他回来,连忙上前问道。
“总把头。”花玛拐喘了口气,快速将自己探查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根据咱们混进去的弟兄所说,那马振邦此次带来的人手,大约在五百人左右,基本人手都配着一条枪,而且在他们的库房里,还放着十挺进口的机关枪,小迫击炮。”
“他们现在已经在填充弹药,准备白天下午的时候,在瓶山的半道上埋伏咱们。”
听到对方手里有这么多机关枪和迫击炮,陈雨楼脸色微变。
“还好提前发现了端倪,否则还真要着了这马振邦的道。”
罗老歪闻言,也是愤愤的骂了起来:“这他娘的马振邦,生儿子没屁眼的杂种,不敢真刀真枪跟老子干一场,竟然玩阴的!”
“等老子抓到他,一定亲手把他剁碎了喂狗吃!”
花玛拐没有管罗老歪的谩骂,只是看向陈雨楼,询问道:“总把头,您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经让弟兄们去办了,您看什么时候动手?”
陈雨楼闻言,又低头看了眼山下的攒馆,摇了摇头道:“再等等,我刚才观察过了,他们每过两个时辰换防一次,现在是丑时四刻,距离他们换防还有半个时辰。”
“让弟兄们准备好,半个时辰后,他们一换防,我们立刻动手!”
“是,总把头!”
.......
与此同时,另一边。
此时的马振邦,仍旧还沉浸在美妙的戏曲当中,双耳不闻窗外事。
被陈雨楼的假消息误导的他,误以为卸岭众人和罗老歪他们是白天下午才返程。
因此,现在的他丝毫没有戒备。
渐渐的,戏曲声从营帐内传出,就连外头驻防的几名士兵都听得有些入神,根本没有察觉到,真正的危险已经悄然降临...
就在这时,先前那名副官重新走了回来。
他快步走到马振邦身边,低声道:“师长,行动已经安排妥当,明天只等您一声令下,那罗老歪的项上人头就是您的了。”
“很好。”马振邦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了,到时候叫几个人,去瓶山的几条山道出口盯着,别让那帮卸岭的溜回去报信,不然被那老不死的知道是我干的,那可就麻烦了。”
提到卸岭老把头,马振邦的脸上闪过一丝惧意。
实际上,卸岭一派能够如今的威势,除了祖祖辈辈的经营之外,更重要的,是因为几十年前,在陈雨楼父亲,也就是老把头的拼杀下,这才奠定了卸岭一派在湘西地界的霸主地位。
当时,只要听到卸岭的名头,不论是谁,都需退避三舍。
只是在强大的人也终究会老去,等到陈雨楼接任后,并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成绩,所以自然也就得不到其他势力的信服。
只是碍于老把头的余威,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才不敢轻举妄动。
那副官显然也是听过老把头的威名,连忙点头道:“明白师长,属下明天一早就派人去蹲守,绝不让任何一个卸岭跑出瓶山。”
话落,就见马振邦摆了摆手,淡淡道:“行了,我要睡觉了,你也尽早休息去吧。”
“是。”
副官应声退了出去。
马振邦见状,长舒出一口气,走回到了床榻上。
然而,还没等他熄灯睡觉。
突然,营帐外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喊声。
“师长!师长!不好了!”
话音落下,一道身影冲进了营帐内。
马振邦见状,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不善道:“慌什么,是死了亲娘还是怎么的,不知道老子要休息了吗?”
“没什么要紧的事,就等着明天再说!”
“不是,师长...”那闯进来的士兵见马振邦发火,吓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强撑着说道:“师长,紧急情况啊!”
“属下刚刚换防,结果却发现,先前那几名守夜的弟兄,全,全都死了!!”
“看情况,好像是被人用刀抹了脖子!”
听到这话,马振邦脸色大变。
砰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怒喝道:“守夜的弟兄被人杀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你他娘的怎么不早说?!”
“快把副官给我喊过来,让弟兄们紧急集合!”
“他奶奶的,什么人敢到我马振邦头上撒野?!”
“是!”
那士兵被吼得浑身一颤,转身就打算跑出去传话。
但还没等他走出营帐。
砰!砰!砰!
下一秒,整个攒馆突然间地动山摇,轰鸣声四处响起。
“炸药!是炸药!”
“啊,快躲起来,跑啊!”
“偷袭!有人偷袭!快去通知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