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永恒圣殿
尘埃落定，至少方圆百里之内，再无潜在的威胁，和未知的敌人出现。
但是，封云是如何看出牛广天的绝学，只能选择编造一个借口，搪塞过去：“整艘船上都是黑月家族的人，我还需要多问多猜吗？”
牛广天心想也是，但这里毕竟是事发地，强挺着身子，招呼道：“咱还是抓紧时间吧，最好能够找到大小姐他们，大树下，好乘凉。”
“终于开窍了。”
……
边缘地带也是危险重重，随机生成的铁甲军，仅仅是开胃小菜而已，所体现的作用，只是为了压缩试炼圈子。
然而，在过程中还存在着一项，潜在的规则。敌人的等级是由外向内逐渐递增的，击杀敌人后，所掉落的激活能量源，也是逐渐增加的。
但是大多数武修者，能力有限，团队协作能力更为有限，不过，在试炼中所遇见的敌人，并非是网游中的怪物，死而再生，有着固定的刷怪点。
如果没有机会整合简易的资源，那么剩下的，那便是难度颇高的敌人。
九圣门的考核，三十年077一开门，可以见得，为了准备迎接新弟子和新势力的加入，花了诸多心思在上面。
黑月家族的大队伍，差不多有百万人，但并没有抱在一起，共同向前推进，而是选择性的向外，其中，一些比牛家还要地位卑微的小家族，正在大规模的团在一起，所选的目标也都是外围简易的敌人。
层层分工下去，只需几日间，蓝灵就可以不会吹灰之力拿到足够的能量源。
毫无人性，但又高效的保级制度，不仅仅出现在黑月家族，与之同级别的家族势力，也在用同样的方法。
这是牛广天最为担心的事情，谁会心甘情愿的为他人做嫁衣，当年他没有这样做，现在也不会。
急促的步伐变得越来越慢，而周围细小的声音，也随之变换节奏。
“这里无山无水，更没有行人之路，却到处都是废墟遗迹。”
按照时间来算，封云已经走了一天一夜，然而，所见到的场景一直在无限循环，只是从低等级转化到高等级而已。
昏暗的天色下，留下的也都是蜡黄色的脚印，倒是符合这个地方，焦土之上，到处都是枯萎死亡的痕迹。
“有消息了。”牛广天扶着一块石头，正准备休息一会儿，但手上的能量环，突然发出光亮来，他的眼睛无神变有神，少许兴奋道：“还有一千里路，就能碰头了。”
“嗡……”
话音未落，一道环形的音浪，扫过众人的耳目。
一时头晕目眩，难分东南西北。
震耳欲聋的音浪，还在继续着，在有了防备和抵御能力之后，三人逐渐站稳跟脚，而眼前的一幕幕，似乎预示着更大的危机。
“艾级金字塔吗？”
一道多年前的记忆画面，突然冒了出来，又刚好与之契合。但等到这高大建筑，从地里缓缓升起后，又显得不太一样。
在封云眼里，建造规模更大，细节刻画更加趋近于完整，似乎有着一种错觉，高大三角建筑之下，好像还有着一群人在脚下祭拜一样，模糊不清，难分虚实。
封云晃动了下脑袋，算是在那股嗡鸣声中缓回神来。
“喂，你傻了吗？”封小兰拍了拍牛兄弟的肩膀。
只见他目瞪口呆，恐惧也由他，正在向空气中传递。
老鹰落到鸡窝里，呆若木鸡。
“说话呀，你到底怎么了？”封云用自己那修长的两指，顶在他的脊梁上，并顺势向他的脑部中枢一滑。
“啊……是永恒，永恒圣殿……”他机械式的扭过脖子，而他的面色像遇见了死亡一样，他继续战战兢兢的解释道：“试炼升级了，我的那一套不管用了，咱们还是放弃吧。”
他那颤抖的手正摸向腰间，而那传送令牌正捏在他的两指之间，现在只需一个念头，即可粉碎当初的雄心。
但是他不敢这样做，似乎在等待着答案。
“与你做队友真累呀，你若想走，那我就帮你吧。”
封云夺过他腰间的通行令牌，然后假意将其粉碎。
“别……”他那两条胳膊就像拧成了麻花一样，自相矛盾，问道：“你们确定还要继续下去吗？”
封云糊涂，道：“我很难理解你那复杂的心境，也不知你接下来要表达什么。告诉我，你是想继续走下去，还是现在就调头回去？”
这个问题并没有难为他，他支支吾吾道：“走，继续走，但是……我不想沾上昔日朋友身上流出来的血。”
“既然这样，就好好的扮演你的角色，做好你的向导。”
封云一个勾手，像亲兄弟一样，并肩向前，也算是为他打打气儿。
至于他为什么会被吓成这个样子，答案其实就在眼前。
眼前，这座名为永恒圣殿的高大建筑，像八座无尽的山峰，紧凑的贴合在一起，而封云所对应的只是其中一面而已，随着步伐越来越快，事情也变得越来越狭窄。
建筑的每一面，都有无数个拱门在底层出现。
牛广天对着其中一道门解释道：“当初我大哥就是死在这儿，但我拿到了他的星戒，有幸闯到下一关。”
“它不应该在这出现的……”他紧皱着眉头。
在回忆中，死兆星域只是第一关，其实也是最简单的关卡。第八星域紫海灵域，才是永恒族该出现的地方，而永恒圣殿，也应该在那里才对。
“我问你，你到底参加过多少次这样规模的考核？”封云问道。
“这是第二次。”
“那九圣门一共举行了多少次？”封云又问。
“三十年……没法估算，应该，大概……”牛广天也不知道确切的数字，可能是一百次，也可能是一万次，也可能是……
“别自己吓自己了，相比于我们，你只是早来了两天，走吧。”封云继续拉着他的肩膀，并肩向前，这条路走的很难，走的又很深。
封小兰细心谨慎，守在队伍最末，对背后的风吹草动，早已记录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