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她从未尝过的好酒,性烈而清净,芳醇而爽快,浓烈的香味充斥着鼻腔,整个人都有种飘忽感。
Saber虽然并未开口,但脸上的表情也说明了她对这美酒的肯定。
Rider在将杯中酒饮尽之后,又赞美了一句。
“太棒了,这不是人类酿的酒,是神喝的吧。”
看着不惜赞美之词的Rider,Archer露出了悠然的笑容。
“当然,无论是酒还是剑,本王的宝库中只有最好的财宝。”
不知何时他也坐了下来,满足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这样一来,“王”的格局孰高孰低就很明显了吧?”
听到Archer这句话,Rider摆了摆手,反驳道。
“Archer,虽然你的酒确实只能以至宝之杯相称,不过,不巧的是圣杯并非酒杯,你必须先告诉我们你究竟在圣杯上寄托了怎样的宏源?”
“你没资格命令本王,杂种。”
Archer闭起双眼说道。
“而且这种问答已经脱离了“争夺”圣杯这一前提。”
说着,Archer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归根结底,那本来就是本王的东西,世界上一切宝物的起源都可以追溯至本王的宝库。”
Archer的发言令Rider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
“那你就是说,你曾拥有圣杯吗?你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不。”
Archer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问。
“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的总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只要那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我,这很清楚,居然想强夺我的宝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这下轮到Saber无语了。
“你的话和Caster差不多,看来精神错乱的Servant不止他一个啊。”
她又想起了Caster站在一群触手之上对着她高喊“圣女”的场景,身体被有些冷冽的夜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不过,Saber以及Rider不相信Archer的话语,但对于这些知道的十分清楚的士郎,却清楚的知道,Archer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并非戏言。
或许连吉尔伽美什自己都忘记了,他的王之宝库之中的某个角落正安静的躺着一个黄金质地的圣杯。
但那又如何,被召唤到这现代世界的吉尔伽美什,根本就不在意什么万能许愿机·圣杯,他只是将圣杯默认为自己的宝物,并将这些试图抢夺自己宝物的杂种给消灭。
这便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理由。
不过,并不知道Archer这名的Saber以及其他魔术师们,自然只当他在信口胡诌。
似乎是察觉到了士郎的目光,Archer睁开了如玉般的红眸,敏锐的望了过来。
士郎在那一瞬间将目光移开,装作在看别处,差点忍不住吹出口哨来。
“说起来,我想我还是知道你的真名的,比我伊斯坎达尔还高傲的王,应该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和Saber不同,Rider像是随声应和似的一边说着,一边不知什么时候他已拿起酒瓶毫不介意地又往杯中倒酒。
Archer拿出的美酒,毫无疑问令Rider十分喜爱。
旁观的爱丽丝菲尔和韦伯立刻聚精会神地侧耳倾听,十分想听到Rider将那个“真名”说出来,然而,令他们感到失望的是,Rider却换了个话题。
“那么Archer,也就是说只要你点头答应了那我们就能得到圣杯?”
“当然可以,但我没有理由赏赐你们这样的鼠辈。”
“难道你舍不得?”
“当然不,我只赏赐我的臣下与人民。”
Archer嘲弄般对Rider微笑道。
“或者Rider,如果你愿意臣服与我,那么一两个杯子我也就送给你了。”
“……啊,这倒是办不到的。”
Rider挠了挠下巴,似乎是感到对方的条件实在开得太高,于是干脆扭过了头。
“不过Archer,其实有没有圣杯对你也无所谓吧,你也不是为了实现什么愿望才去争夺圣杯的。”
“当然。但我不能放过夺走我财宝的家伙,这是原则问题。”
“也就是说——”
Rider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也就是说什么呢?难道有什么原因道理吗?”
“是法则。”
Archer立刻回答道。
“我身为王所制定的法则。”
“嗯。”
Rider似乎明白了他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定下的法则。但是啊,我还是很想要圣杯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抢,因为我伊斯坎达尔是征服王嘛。”
“未必。只要你来犯,我就能制裁,这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那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
Archer嘴角勾起笑意地与Rider同时点了点头。
“——不过Archer啊,总之我们先喝酒吧,战斗还是放到以后再说吧。”
“当然,除非你根本看不上我带来的酒。”
“开什么玩笑,美酒当前,我怎么舍得不喝。”
“英雄王”与“征服王”就这么心平气和的互相交谈着自己要如何把对方弄死。
此刻的Archer和Rider已让Saber分不清是敌是友,她只得默默坐在一边看着二人。
片刻后,她终于向Rider开了口。
“征服王,你既然已经承认圣杯是别人的所有物,那你还要用武力去夺取它吗?”
“——嗯?这是当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夺取’和‘侵略’啊。”
Saber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接着问道。
“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圣杯?”
Rider听到这句问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他喝了一口酒之后,有些脸红的回答道。
“想要肉体。”
听到这句突如其来的回答,不仅是Saber,就连淡定的品尝着美酒的Archer也不由得脱口而出。
“哈?”×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