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我们一直被这群家伙监视到今天?”
爱丽丝菲尔痛苦的呢喃着。
她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向了端坐在地上的折原士郎,想知道面对如此众多的Assassin,他作出何等反应。
然而,在爱丽丝菲尔的观察下,他没有做出任何失态的表现,仅仅只是用打量的目光看向那些Assassin。
‘即便面对这么多Servant也表现的如此沉着冷静……’
再结合上之前面对着三位“王者”,毫不胆怯的说出了自己的见解,都令爱丽丝菲尔意识到,Lancer的这位Master的与众不同。
不由得,爱丽丝菲尔觉得有必要让卫宫切嗣警惕一下这位名叫折原士郎的“魔术师”。
……
围绕着整个中庭不断伴随着黑雾浮现出身体的Assassin们,将充满杀意的目光聚集到了除Archer以外的所有Servant以及Master身上。
看到这么多的Assassin,Saber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虽然对方不够强大,但他们能够偷偷接近,而且又人数众多,就算她是Servant中作为“Saber”,是拥有最强战斗力的一人,这也是个相当大的威胁。
而且平时一直如同影子般跟踪目标的他们此刻舍弃了气息切断能力.看着他们毫无恐惧地靠上前,这意味着……
“他们是要动真格的了。”
Saber落入了意想不到的危机之中,不禁恨得直咬牙。
一群靠数量占优的乌合之众。如果从正面攻击,Saber绝不会输,但这只限于与敌人对峙的只有Saber一人的情况下。
现在的Saber不得不去保护爱丽丝菲尔。
不管Assassin多么弱小,但对人类来说来却具有相当大的威胁。
即使是能够使用一流魔术的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爱丽丝菲尔,但光靠魔术是阻挡不了Assassin的。
要靠她自己保护自己根本不可能。
所以,想要边保护同伴边战斗,数量众多的敌人就成了一个非常紧迫的问题。
Saber一刀下去究竟能够阻止多少个Assassin?
不,不是能够阻止多少人的问题。
此时哪怕漏过一人,那一人也可能对爱丽丝菲尔造成重大创伤。
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能否阻止”,而是“能否通过一击解决所有”。
而包围着她们的Assassin的数量,多到令人绝望。
从Assassin的角度看来,他们也有最终的手段。
即使是团体作战,那也是以有限人数组成的团体。
以大多数牺牲换取少量幸存者取得胜利的手法,无异于自杀行为,所以这是只有最终决战才会使出的杀手锏。
Assassin是以圣杯为目的被召唤来的Servant,他们应该无法忍受被作为时臣和Archer的棋子,但,他们也无法违抗令咒。
为了今夜的行动,言峰绮礼使用了一道令咒,命令他们“不惜牺牲也要胜利”。
令咒对Servant而言是绝对命令,这样的话,他们只能选择遵循命令。
即便是Archer,如果被下令“自我毁灭”的话,也无法违抗令咒的力量,最多在自杀之前把下令的Master给也给恁死。
不过,即便是被众多Assassin包围,Rider却也依旧悠哉的喝着酒。
“不得不说,这个酒的味道一定会令我再也无法忘怀。”
Rider看着Archer拿出来分享的美酒,不由得说道。
听到这句话的Archer似乎觉得挺高兴,他勾起嘴角,对着Rider说道。
“哼,即便你如何赞美,也无法改变我要杀死你的意愿。”
“哈哈哈,我可没那种意思。”
Rider顿时大笑起来。
看到他们在这个时候也对那些Assassin视而不见,韦伯不安的喊了起来。
“Rider……Rider!喂,喂……”
就算韦伯不安地喊了起来,Rider依旧没有任何行动。
他看了看周围的Assassin,眼神依旧泰然自若。
“喂喂小鬼,别那么狼狈嘛,不就是宴会上来了客人,酒还是照喝啊。”
“他们哪儿看上去像客人了!?”
Rider苦笑着叹了口气,随后面对着包围着自己的Assassin,他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道。
“我说诸位,你们能不能收敛一下你们的鬼气啊?我朋友被你们吓坏了。”
Saber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这下就连Archer也皱起了眉头。
“难道你还想邀请他们入席?征服王。”
“当然.王的发言应该让万民都听见,既然有人特意来听,那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要紧。”
Rider平静地说着,将樽中的红酒用柄勺舀出后,向Assassin们伸去。
“好了,不要客气,想要共饮的话就自己来取杯子,这酒与你们的鲜血同在。”
嗖————!
银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一把锋利的匕首将Rider举起的柄勺刺断,柄勺之中的酒也因此洒落,溅在了Rider的左肩上,染红了他身穿着的白色衬衫。
“……”
看到这一幕,士郎的嘴角顿时上扬,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Assassin这教科书式的作死,简直就是龙套界楷模!
“啧……我还挺喜欢这件衬衫的啊……”
Rider无语的低头看着自己被弄脏的衬衫。
“哈哈哈哈……”×N
处在中庭内各个位置的Assassin顿时发出了嘲讽的笑声。
“——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们啊。”
Rider的语调依然平静,但很清楚,其中的感觉变了。
察觉到这一变化的,只有之前与他喝酒的那两人。
“我说过,这酒就是你们的“鲜血”,是吧?既然你们随便让它洒到了地上,那就代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