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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起了我十八岁的时候。”泽法最终还是笑了，笑中有唏嘘、有缅怀，也有一丝丝的神秘：“想不想听听？”
祗园来了精神，忙点头道：“想！”
“你大抵也有听说！我加入海军之际，虚报了年龄，十四岁自称十八岁，希望自己在别人眼里更成熟、更可靠些，能够早日奔赴前线执行正义；仰赖征兵船的马虎，我成功的蒙混过关，可惜我那会儿瘦瘦弱弱、白白净净，一瞧就不是合格的战士，只配被分到边远的安全基地。”
泽法回忆着从前：“那是东海的一座小基地，负责来往玛丽乔亚、东海的海军落脚补给，基地长是位和蔼的老少校，他一看我稚嫩的样儿就察觉端倪，便拿《海军军法》诈唬我，我刚十四岁，第一次离开家乡的半大小子，哪经得起诈唬？慌乱的全交代了。”
“后来，那位老少校教了我不少东西，格斗、剑术，最重要的是军事素养和做人的良知，帮我树立了正义的道德观念！他觉得我颇具天分，待在那座小基地太浪费，就反复的去信马林梵多本部，通过不懈的坚持打动本部高层，使我得以被推荐入海军学院培养，同期的还有十七岁的鹤、十八岁的卡普、十九岁的战国。”
泽法道：“像不像你？你十七岁，‘青竜’二十三岁、‘赤犬’二十三岁、‘黄猿’二十六岁，普遍比你我大四五岁乃至更多。”
怔怔出神的祗园一愣，道：“确实很像~那，那您？”
“战国、鹤彼时已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卡普绝对是个天赋爆棚的死变太，我拿什么和他们比？”泽法道：“记得我跟你们讲了这段？我是真的比不了他们，吃【女乃】的劲儿都用上了，勉勉强强才没掉队！我也有过年轻气盛，有过争强好胜，偏偏面对的是自己难以匹敌的竞争对手，你说，若你是我，你怎么办？”
代入泽法的角色，祗园英气的眉毛扭成波浪曲线：“简直——绝望。”
“是啊！都不是沮丧、愤懑，是绝望！”泽法夸张的拍手，道：“尤其有次实战试炼，也像你们不久前围歼沃德海贼团的状况，卡普对应‘青竜’，太强不允许参与；战国对应‘赤犬’，打的是那支海贼团最厉害的干部；鹤对应‘黄猿’，打的是那支海贼团第二厉害的干部；我对应你，打的是那支海贼团最弱的干部；结果他们皆轻松搞定，我们吃了败仗。”
往事不堪回首般，泽法感慨万千：“我是又气又急，又没面子！众目睽睽，几百号人盯着！还有鹤在场见证我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狼狈……我一度想找地缝儿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噗~咯咯~”祗园没忍住，想到笑的不合时宜，赶紧换了副镇定的模样，道：“您究竟是怎么办，才后来居上，比战国大将还早晋升大将的呢？”
泽法道：“一是教过你们的拼命努力；二是积极、乐观，切勿心态失衡；三是挖掘自己的优势！”
“我有什么优势？”祗园嘟嘴，道：“我既没‘青竜’的速度，也没‘赤犬’的力量，还没‘黄猿’的灵活……”
泽法道：“你点出的全是表象！‘青竜’真正的优势是他的心理素质，‘赤犬’真正的优势是他的钢铁意志，‘黄猿’真正的优势是他的灵活巧变！而你真正的优势是你的细腻感官！”
祗园半知不解。
“我准备教你剑术，充分发挥你的优势之余，规避女孩子的你的气力弱势。”泽法屈指一敲祗园的脑壳儿，道：“安心休息一晚！养精蓄锐。”
“好痛~”
祗园捂着额头，恢复成古灵精怪的疯丫头，风风火火的跑掉。
泽法暗自吁气：编故事，灌鸡汤……也不易。
是的。
泽法在真真假假的编故事。
返回船长舱。
“这小子……”
忽明忽暗的油灯照亮趴伏小书桌酣睡的巴雷特，他的口水都流到描写本了。
泽法轻轻的走进房间，将巴雷特揽起。
几岁始就混迹战场的巴雷特无比警惕，睁眼、出拳，一气呵成。
泽法咧咧嘴，缓解下巴的疼痛。
“老……师？”巴雷特不知该怎样解释。
泽法温和的道：“没关系，睡吧！孩子。”
将巴雷特安置沙发，盖好被子。
泽法回身收拾完巴雷特的文具，转移大书桌。
巴雷特凝视泽法的背影，呆呆的，昏沉入梦。
不必担心身边的人偷袭，那个高大的男人如山岳可靠。
不必担心随时威胁生命的子弹尖鸣、炮弹轰隆，耳畔仅有笔锋划过纸张的窸窣声。
不必担心饿肚子。
不必担心明天的方向。
不必担心……
“真好。”
巴雷特有种模糊的感觉。
那种模糊的感觉似乎叫：感觉自己活的像个人了。
翌日。
泽法提溜起巴雷特，挥舞教鞭粗暴的穿梭船舱。
“醒醒！懒鬼们！”
“小心我抽拦你们的屁【月朵】！”
“洗漱！整理内务！抓紧投入训练！”
“……”
泽法扯着嗓子的吼叫，响彻训练舰。
学员们手忙脚乱，堪比被赶上架的鸭子。
这是每天固定上演的保留节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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