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窗户之外深深的染上鲜血，并且，外面不断有哭嚎声响起。
“好可怕！”
而在这间厢房中的丫鬟，一个个皆是卷缩在角落里面。
在这样的情况下，窦氏可以在保持镇定的同时，还能临时性的急中生智，足以说明为人处事怎么样。
“是这样么？”
闻言，林长夜颇为玩味的一笑，他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太好了！”
见到林长夜神情平定，窦氏心中燃起了希望，她认为自己的拖延计策起了效果。
对方恐怕是吃软不吃硬，这样想着，也就彻底放松了下来。
“长夜啊，不如坐下来，好生谈论吧。”
窦氏挂起笑容说话，末了，准备命令丫鬟泡上一杯热茶。
哪怕屋外的一声声惨叫声，以及绝望的求饶声依旧不断响起，窦氏的笑脸都没有半点变化。
“想要以此麻痹我，拖延时间等待援军到来，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连一步都不曾踏出，林长夜继续站在原地，眼神里甚是讥讽。
“这，你识破了。”
这话一出，窦氏的笑脸顿时僵硬下来。
十分显然，林长夜直接识破她的打算，那眼神仿佛是看智障一般。
窦氏的笑脸逐渐垮了下来，换上了一副较为阴沉的面容。
既然对方已经识破，她也没有继续装笑脸的必要。
“林长夜，林家灭门你还活着，你应该去烧高香感谢菩萨保佑，如今胆敢杀进唐国公府，纵然你有两颗脑袋也不够用。”
随后，窦氏当即呵斥一声。
“我李家势遍布太原关中等地，掘地三尺也能把你找到，现在跪下来，向那些死去的李家子弟恕罪。”
“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存在。”
窦氏继续说道。
“呵呵。”
事实上，她犯了一个致命错误，那就是，搬出李家名号妄图吓走林长夜。
林长夜怎么不知道李家势力？
在明明知道的情况下，依旧带人杀上门来，事实上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聒噪！”
林长夜当场大喝一声，霸王戟毫无征兆朝前刺去。
伴随噗呲一声闷响，长戟穿透了窦氏极其柔弱的身躯，穿透其身躯的戟刃，还低落着鲜血。
“你..….”
窦氏不敢置信的看着林长夜，她可是唐国公的夫人，林长夜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将她给灭杀了？
“噗通！”
最后的话语还未说出，林长夜猛然拔出长戟，窦氏瞪大惊恐和不敢置信的双眼，就此倒入血泊当中。
整个过程下来，可谓是干净利落！
“父亲，母亲，枉死的林家人，你们看，我亲手斩杀了窦氏……”
没有击杀窦氏等人的兴奋，或者喜悦之类的情绪，望向窗外的林长流露出悲伤。
“啊！”
四周的丫鬟们发出一声惊呼之后，便是四处逃窜。
“噗呲…噗呲…”
不过，林长夜岂会饶过他们？
这群人在私底下，没少议论着林家的下场，他接着手起刀落，尸体一具接着一具的倒下。
灭杀了李渊的妻子，李世民等人的母亲窦氏之后，他继续朝着其他厢房走去。
“呯……”
每踢开一间厢房，便是对里面的人，直接判定了死刑。
直到他来到了最后一间厢房，并且，踹开跟前的大门时，只见容貌倾国倾城的女子端坐在屋中。
“你……”
林长夜一脚踹门进来，这名女子的容颜只是略微惊慌，得益于往日的见多识广，很快恢复镇定。
“你可是李家人？”
对此，林长夜皱眉询问道。
在记忆中，李家似乎并未有此人，倘若有的话，他不会没有一点印象。
“小女子名为长孙无垢。”
这名女子的声音虽然平稳，但是，里面还有几分颤抖，也是，这等阵仗寻常人见了都会害怕。
长孙无垢在如此年岁，能够让自己镇定下来，已经是属于了不起的事情。
“我问你，是不是李家人。”
林长夜重复了一遍问话，冷冷的说道。
他并不是见了美女就走不动的人，所以，如果长孙无垢已经算作李家人，他依旧会毫不犹豫的挥动手中长戟。
哪怕对方是赫赫有名的皇后，但是，他也会照杀不误！
“小女子同李世民从小就有婚约，不过没有正式过门，甚至都没有正式提亲，自然不算李家人。”
长孙无垢如实回答道。
“哦，是这样子。”
林长夜闻言，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跟着我走，另一个便是留在此地。”
说着，林长夜比划起两根手指，单刀直入的说道。
“小女子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长孙无垢听闻此言，不由苦笑了一声。
若是她留在此地，等到李渊等人回来唐国公府时，见到李家如此凄惨的场景，她却是安然无恙。
那么，李渊等人会怎么想，结果当然是可想而知。
所以说，留在此地无异于死路一条。
她除非跟着林长夜离开，又或者返回长孙家，方才有一线生机。
只可惜，在刚才的选项里面，并未有返回长孙家的选择。
“好。”
林长夜不是婆婆妈妈之人，他带着长孙无垢走出厢房，并且一把揽住其腰肢，就将其提上了赤兔马。
毕竟，还有一些厢房并未查探，他如此举动不算有意而为，只是节省时间而已，帮助长孙无垢迅速上马。
“哎……”
长孙无垢为之轻呼一声，轻而易举就坐上了马背。
她低着头，回想着方才的肢体接触，脸颊突然就变得通红滚烫。
毕竟她是未出嫁的女子，从未同任何异性，有过这样的接触。
“噗呲…噗呲…”
林长夜没有去看长孙无垢，他继续朝着其余的厢房走去，见到李家人就挥动手中的长戟。
“滴答…滴答…”
随着时间推移，也不知道是血月的光芒过于旺盛，还是李家流淌的鲜血太多，天空也变得血红起来。
“………”
府邸中似乎弥漫着淡淡的红色雾气，惨叫声以及求饶声，已经逐渐停了下来。
唐国公府里里外外，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头颅同一些残肢断臂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