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爹平时怎么教你的?恨一个人要藏在心里,想要对付他,必须找恰当的机会,更要把自己撇干净!而你呢?自己出面挑动张力。也幸亏那小子没死,要不然张力把你交待出来,为父也保不住你!其实,爹已经出手帮你教训李家了,逼着李家多买了五百亩废地,足足耗费了他家五百金!”
坐在椅子上的孔仅,恨铁不成钢地大声说道。
“啊!原来爹已经帮孩儿教训他了?爹,孩儿知错了,以后一定会牢牢记得爹的教导。”
孔长青忽然欣喜开来。
觉得老爹,无比的亲切!
“起来吧。那李家小子没死。张力他们肯定知道被你利用了,能不报复你吗?虽然他们不敢杀了你,但打你一顿,是少不了的。对了,你找的杀手是黑风寨扛把子黑旋风,武艺极其高强,怎么就没杀了那小子呢?那小子好像只是个文弱书生。”
孔仅说到最后,也很疑惑地问道。
“唉,黑旋风都受伤了。原来那小子有一件很毒辣的兵器。能接连不断地射出长钉,而且那长钉很凶悍,能轻易射透皮甲。”
孔长青很有些失落地说道。
“青儿,爹再叮嘱你一句:现在那小子可是御封的羽林郎,没有十足把握,千万不要动他。爹听说他医术也很高明,居然让平阳小侯爷曹襄的病,减轻了。你多想想杀掉他的后果。”
孔仅好像缓和了不少情绪,声音也有些斯文了。
孔长青听着老爹的话,却激灵零打了个冷战。
幸亏那小子没死,要不然不但陛下震怒。
平阳公主更是震怒,卫大将军绝对不会袖手!
自己肯定会被查出来!
“记住,找准时机,一击必杀!”
孔仅忽然阴森地说道。
接着,没再理会夫人和儿子,站起来,向外走去。
第三天,李明道正在晨练。
院外狗三的声音响了:“少爷,岸头侯府的管家,把金饼送来了。”
“送进来吧。”
李明道心中一喜,轻声说道。
同时把手里的合金短刀,收了起来。
很快,狗三带着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身后跟着两个家丁,抬着个木箱。
“小的张管事,见过羽林郎大人。昨日,三少爷鲁莽,对羽林郎大人失礼了,我家侯爷狠狠管教了一番。让小的今日带两百金饼,前来赔罪。”
张家管事,上前给李明道作揖行礼,更是利落地说道。
接着挥手让家丁放下木箱打开。
露出黄灿灿的金饼。
“侯爷对小子抬爱了。小辈们相互挑战切磋,为的是激励进步,哪有什么失礼?这些金饼小子可不能收。”
李明道轻笑着说道。
然后转身对狗三说:“去大库房拿些好酒,让张管事带回去。”
谁敬我,那我也给你面子,这是李明道的处世态度。
“羽林郎大人。侯爷说了,昨日大人遇到暗袭,是三少爷造成的。虽然羽林郎大人没有追究,但侯爷必须给羽林郎大人一个交代。这二百块金饼,算是给大人压惊了。等侯爷找出那暗杀凶徒,定然送到府上,由大人处置。小的告辞。”
张管家说完。
不等李明道开口,转身带着两个家丁,急匆匆走了。
李明道看着二百块金饼,露出了笑容。
看来有个大靠山,很是有用。
有平阳公主罩着,岸头侯也要给面子。
要不然,一个小小的羽林郎,岸头侯估计都不会多看一眼。
唉,这人情世故,千古不变啊!
李明道从箱子里拿出十块金饼,塞进钱袋。
买战马,铠甲什么的,应该够了。
“姑……爷,你真要把这么多金饼,给小姐?小姐还能随便花销?”
兰香激动的看着李明道,很不相信地问道。
前几天,姑爷给了十多块金饼,自己就觉得姑爷太大方了。
现在足足一二百块,能在巴蜀买座胭脂水粉楼!
“嗯,夫君挣钱就是给娘子花销的,随便花。”
李明道随意地轻声说道。
结果,卓文君的眼泪都在打圈圈。
兰香站在旁边,羡慕的眼睛亮闪闪。
吃过朝食。
李明道才带着狗三,来到了西市。
安顿好大黑马和聪花马。
两人迈步走进卖马场。
“少爷,西北角那家都是战马。不过,价格真的很高。”
狗三的话,让正环顾四周的李明道,不觉一愣。
“敢买卖战马,不怕获罪吗?”
李明道疑惑地问道。
“他家的后台是兵部。战马是俘获匈奴人的。很凶悍,也很难驯服。价格是别人家的五倍还要多。”
狗三不愧是优秀的马夫,对于马匹的买卖,很是精通。
“这位公子,我们这儿都是烈马。您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站在几匹高头战马前面的小厮,看着李明道轻声说道。
也不怪小厮,平时敢来这儿买马的主。
要么是劲装打扮的彪形大汉。
要么是军装打扮的士兵。
根本没有白衣翩然的富家公子!
“大胆,你可知我家少爷是羽林郎!”
跟在后面的狗三,气呼呼地大声呵斥。
顿时,好多人看了过来。
目光中全都是不可置信。
什么时候,一个公子哥也能成为彪悍的羽林郎了?
“呵呵,原来是羽林郎大人,这儿的战马尽可挑选。”
小厮说着。
赶忙让开了位置。
露出身后六七匹高头战马。
战马也看到了李明道。
对于陌生人,这些战马露出浓浓的敌意。
“李明道,上次在含光街,让你逃了,这次看你怎么逃?”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李明道心说糟了,她怎么在这儿?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