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觊成亲,明面上只是冀州牧,实际上还是幽州的掌权者,在益州又手握三郡的卫宁唯一的大哥成婚,一时间,中原以北的祝贺纷至沓来。
当然了,卫觊成亲之事早有苗头,清河崔家与卫家联姻这种大事自然不可能作为秘密保守,所以早有世家在邺城备礼,只等着卫觊成亲就立刻送到,所以倒不会手忙脚乱。还有一部分的礼物都在路上,那是其他州郡送来的,毕竟卫觊的成亲是除了卫老夫人和卫宁之外,所有人都认为太仓促了,所以根本不可能第一时间送到。
卫宁和卫老夫人对这些都不看重,以后慢慢收就是了,重点是把卫觊的婚事真真正正的给办下来。
也算是了却两人的一桩心事。
成亲当天,万宾来贺,卫宁还想亲自在府邸之内接待,但田丰和沮授压根就不同意,作为北方集团说一不二的主公怎么能够做这种事情呢,来访的还都是下属。
其他地区的主公也都是派手下的人过来,要接见也是他们接见。
卫宁也没办法,只能由着他们去了。
不过,有几份贺礼让卫宁留了一个心眼。倒不是贺礼有多珍贵,而是送礼物的人。
曹操托人送来珍贵的珠宝,倒只是寻常的礼物而已,但派来的人言语之间透露着想要曹操想要与卫宁较好的意思。
也正常,冀州与曹操目前占据的兖州接壤,上头有那么一个大家伙在,他还得不巴结?
不对,不是巴结,是坐立难安才对,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卫宁的强度已经足以曹操时刻将顾忌了。
而且,按照卫宁现在的版图,如果卫宁对中原的至尊之位有兴趣的,那么华夏最北方的幽州已经收复,那么攻打的方向只有一个,那就是往南打。
与冀州接壤的兖州自然是首当其冲。
所以曹操的这番交好,其实也有试探态度的意思。
卫宁接下来准备对匈奴继续用兵,曹操不是要交好吗?那就暂时交好呗,等什么时候幽州彻底握在手里,五胡的先辈们清理干净了,卫宁才会选择逐鹿中原。
最近世界等级还在提升,卫宁也想看看原来的原来三位雄主是否也还能够呈现三足鼎立之势。
除了曹操之外,还有刘备,乃至是西凉马腾的礼物
扯远了,今天是兄长卫觊成亲的日子,卫宁不想多想。
事情都交给属下,到最后,卫觊成婚,卫宁只是名义上的负责,实际上,还都是由田丰和沮授帮忙。可把这两个老人家累的,卫宁怀疑他们自己儿女结婚的时候他们都没现在那么劳累。
一切的习俗照旧,古时的礼节繁琐复杂,卫宁也就在旁边看着,一直到日暮西山,这才拜堂成亲,送入洞房之际,卫宁来一招烟花天降,以各种属性的元素为素材在半空张炸开,产生烟花的效果,最后再以雷霆之力在半空中凝聚几个大字“祝兄长、嫂嫂新婚快乐!”
场面有点尴尬。
是卫宁自己觉得有点尴尬,用了白话文,没啥内涵和底蕴,没办法我可是个武将啊!
吃了没文化的亏
但放在古代这时候,这事倒是挺稀奇了,城中百姓无不以为这是天公送福,甚至日后还将卫觊夫妻给神话了,这倒是卫宁始料未及的。
现在整个邺城现在都是一片欢腾,卫宁要让全城的人民一同庆贺,所以,酒桌都已经摆上了大街,今日之内,肆意宴乐,有酒、有肉,尽情享受!不过,城防军的可能要辛苦一点维护秩序。
卫宁则是坐在府邸当中与家人和亲自的下属对饮。
“你就是崔琰?”卫宁饶有兴致的打量面前这位年纪并不大的青年,有点巧合,自家兄长所要取的妻子,崔家的二小姐正好就是崔琰的亲姐姐。
亲姐姐要成亲了,他自然是要到的,就在今天早上堪堪被卫宁的人马接到了邺城。
“卫州牧!”崔琰连忙行礼,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位比他还要稚嫩几分的青年到底是何许人也。
一年据冀州,半年逐匈奴出雁门,半年鲸吞幽州,雄踞中原北方,就目前为止,在十八路诸侯讨董卓,群雄割据之势起,卫宁可以说是整个华夏最强的豪雄。
“听说你近年来都在经学大师郑玄门下研习,都学了些什么啊?”卫宁问道。
崔琰愣了一下,没有预料到卫宁突然会询问自己。
站在崔琰一旁的崔林连忙轻轻撞了一下自己这位堂兄,示意这是卫宁在探寻他的能力,有意招揽。
崔琰的聪明才智还要胜过崔林一筹,立刻反应过来,忙道“在下于郑师门下研习阵法、火权、另对儒学和算术有所精通”
“阵法和火权倒是和崔林一样呢”卫宁笑了笑。
崔林也连忙行礼,吹捧道“我和堂兄在郑师门下也是同窗,所学皆相同,但堂兄比我更加聪慧,所以郑师留他又研习了一段时间”
卫宁点点头,思索着说“那明日崔琰你便随崔林一同去见田侍郎,先在他手下学习一段时间,你可以愿意?”
“属下愿意!”崔琰再回来的路上早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毕竟除了自己这个人之外,崔琰是想不到卫宁为何要对自己那么重视,让族人写信催自己回家,还派出兵马来接自己。
虽然那么想有点自恋,但事实也证明了自己的想法的确没错。
卫宁是一位看见自己才华的明主。
如此明主,还是一位雄主,现在又是一家人,崔琰自然愿意在卫宁手下效力。
卫宁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拍拍崔琰的肩膀“以后叫我仲道就行,你姐姐是我兄长的妻子,我们年纪也相仿,君臣称呼可就太疏远了”
“是”崔琰连忙躬身应和,但领导可以那么说,你可不能够真的那么听。
卫宁倒是真的想和崔琰有点平等交好的意思,但显然地位是难以抹平的鸿沟,果然还是只有奉孝这样的奇人才能够与自己相交。
卫宁微微颌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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