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拜见军师。”
营帐中,曹仁见陆离进来,一改往日的傲慢,对陆离毕恭毕敬。
“呦,子孝今日心情尚好,是有什么喜事吗?”
“嘿嘿。”曹仁摸了摸后脑勺,小声道:“军师的训练方法甚佳,现在手下兵士各各身强体壮,那裸绞果然好用,现如今吾单手可擒李典。”
两人入座,曹操闻声,急切赶来,大喜道:“军师无事从不进军营,想必今日必有大事?”
“主公所言甚是,我见今日将士们士气正盛,该是活动活动的时候了。”
陆离说完,将地图摊开,用羽扇指了指洛阳。
“军师是要进攻洛阳?”
“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
陆离品了口茶,继续说道:“现如今我军兵马尚不足万,如要直取洛阳犹如以卵击石,不可为也。”
“那军师是何意?”曹仁疑惑。
“如要讨伐董卓,必要天下诸侯联合,方可有机会。”
听玩陆离的话,曹操面露犯难之色,叹道:“天下诸侯如要共同起兵,以我曹操之名,恐难以。”
“那是自然,不过有一人可聚集天下诸侯。”
“谁?”
“袁绍,袁本初。”
“哦?军师所言甚是,那我就修书一封,请袁绍起兵。”
曹操刚要动,陆离则摇了摇羽扇阻止。
“主公莫急,袁绍此人优柔寡断,如若现在修书一封,暂不说袁绍是否起兵,就算起兵,以其脾性,估计也要数月之后。”
陆离急迫促成十八路诸侯讨董,但现在时机却不成熟,一则袁绍刚到渤海郡,立足未稳,就算此时拿出讨贼诏书,袁绍本就看不上曹操这样的阉宦之后,未必会出兵,陆离不想赌,一但修书不成,这讨董进程必将被耽搁。
“那军师准备如何让天下诸侯起兵?”
“我意主公可派兵马直奔虎牢关而去。”
曹操听完面色难看,刚刚还说是以卵击石,这怎么又奔虎牢关,实属有些捉摸不透。
陆离见状,继续道:“敢问主公,如若你是董卓,我派五千兵马前往虎牢关,你会怎么做?”
“我只需两万兵马,出虎牢关必然全歼这五千人。”
“董卓虽庸,但这一层他还是能想到的,我们只需要诱敌出来,埋伏在虎牢关外,必能击败这两万人,倒时再撤回陈留即可。”
“不攻洛阳?”曹操问道。
“不攻,只需退回即可,一但此消息传到天下诸侯耳中,众诸侯定会为之鼓舞,前来相会。”
“就算胜了此仗,军师又怎会知道,众诸侯会来?”
“鲁迅说过,村头的狗叫了,其他的狗也都跟着叫,但他们却不知为什么叫。”
陆离此话一出,曹操倍感顿悟,虽说不知鲁迅是谁,此番话虽简单,但意义颇深。
“军师此话让某如醍醐灌顶,佩服,佩服。”
但刚曹操面露兴奋之时,看向地图,又一次犯了难。
“可是军师,虎牢关外乃一片平原之地,现正值入冬,平原上全是些荒草,没有可埋伏之地,想要胜此战,难矣。”
陆离微微一笑,眯着眼道:“主公请随我来。”
营帐外,一处荒草处,陆离和曹操走在前,曹仁曹洪跟在后,一路上陆离没有做声,只是安静的走路。
“军师这要去何处?”曹操不解。
“主公难道没有发现这四周的异常吗?”
“异常?某并未发现,这和平日没有两样。”
除了曹操,身后的曹仁曹洪也都四处观察,也摇了摇头,没有发现异样。
嘶嘶~~
猛然间,一旁杂草出突然有了异响,曹仁曹洪下意识将佩剑拔出,竟发现此处根本不是杂草,而是一个人。
“主公小心,有刺客!”
曹仁护主心切,携剑冲出。
“子孝莫动!”
陆离伸出羽扇阻止,而地上之人缓缓爬起,虽说脸上被涂鸦成杂草的颜色,但细看下也能看出些容貌。
“典韦?怎么会是你?”
曹仁惊呼,而典韦憨然一笑,躬手一礼。
“吾在此已经趴了两个时辰,你们终于来了。”
典韦活动了下筋骨,将身上外衣尽褪。
“军师,此物是什么?竟能让人藏于这杂草,真乃神物也。”
曹操来回看着典韦那件外衣,惊呼不已。
“此乃吉利服,用于野外作战,可和周围景物融为一体,主公认为如何?”
“军师非人也,竟然能做出此物,曹仁佩服佩服。”
曹仁见佩剑收起,看着地上的吉利服感叹起来。
陆离突然正襟,道:“曹仁!”
“末将在!”
“如若给你三千兵士,埋伏在虎牢关外,可能击杀两万来敌?”
“如若不胜,仁提头来见!”
曹仁信心满满,这样埋伏之战对于曹仁来说并不难,而陆离也相信曹仁的带兵之术,随后看向曹操点了点头。
“曹仁,我给你三天时间将五千兵马藏于虎牢关外,三日后直奔虎牢关!”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