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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是不是装的,有希望的未来
    现在性命犹存的四人中,就包括那位店小二和那位指挥使。

    不过他们现在可看不出来方才嚣张跋扈,仿佛胜券在握的样子。

    反之,他们现在的状况可不仅是狼狈就能形容的。

    方醒慢慢走到店小二的身边。

    那店小二正咳着血,气若游丝,不过他倒是硬气,没有哀嚎出声。

    看着居高临下俯视他的方醒。

    他的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微笑。

    “你是怎么做到不中毒的?明明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你一开始也没有看出来才对。”

    方醒没有他那种多嘴解释的性格,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让你不明不白的就挺好。

    “我倒是更好奇你是怎么下毒的,明明饭菜我们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那人又咳了口血,但是仍旧强硬。

    “你还是别白费口舌了,我东厂之人是不会怕严刑逼供的,死也不会说的。”

    方醒看了他一眼,确实像个硬骨头。

    方醒随手一道剑气,结束了他的生命。

    方醒如此果断的杀了他这个为首者,倒是其他三人没有想到的。

    方醒又走到那个指挥使身边。

    “你呢?可别说你也骨头那么硬,死也不肯说。”

    这人眼中分明闪过一丝恐惧,但是最后还是偏过头去。

    方醒对他可没那么直接了当,简简单单就让她轻松死去。

    方醒用擒龙功吸了一坛酒到手中,取了一些酒水于掌心。

    方醒运转功力,使起生死符的手段。

    不过瞬息,酒水就凝结成了几块薄冰。

    方醒屈指一弹,冰块就没入了他的曲池、谭中和背俞三处穴道中。

    此人本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可方醒没有干脆了结他的性命,他倒是有些害怕起来。

    “你要干什么?”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极大的惶恐。

    不一会儿,他就觉得浑身奇痒难忍。

    可他的四肢已废,无法抓挠,只能任由身体瘙痒难忍,却触摸不到。

    “你这是什么妖法,你快杀了我吧,我只求速死。”

    他已经忍不住哀嚎起来,而且还主动求死。

    方醒冷眼看着眼前挣扎不止的人,不带丝毫怜悯。

    “那你现在是说还是不说。”

    此人只是挣扎着,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可是又过了片刻,他还是忍不住了,生死符的威力他实在抵挡不了。

    “说,我都说,只要你别再折磨我了。”

    方醒隔空一道指力点到他的身上。

    虽然方醒已经帮他暂时止住了生死符发作,可他现在已经汗如雨下,无力地喘着粗气。

    “说吧,你们是怎么下毒的?”

    这人面色苍白,有气无力地回答着。

    “你们所吃的饭菜中确实没有毒药,可后来上给他们的菜的香气中却有另一种无毒的药物。”

    “和你们的饭菜一结合,就产生迷药了。”

    原来如此,这下毒方法倒是精妙。

    “那你在回答我一个问题,解药在哪儿?”

    这人摇了摇头。

    “此毒没有解药,只需三个时辰后,药效自解。”

    方醒微微点头,结束了他的生命。

    既然该问的都问过了,所有的疑惑也都解开了。

    那剩下的两人也没什么用处了,方醒随意一挥手,送他们去和同伴团聚了。

    方醒回到桌前。

    曲非烟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昏昏沉沉地靠在椅背上。

    而婠婠还在支撑着,依旧可以坐着不倒。

    方醒对婠婠轻声说道:“我先把非烟送到马车上去。”

    婠婠轻轻“嗯”了一声。

    方醒抱起曲非烟,把她放到了马车的车厢里。

    重新回到客栈后,方醒走到婠婠身边。

    看着手脚无力,显然不可能自己走出去的婠婠。

    方醒挠了挠头。

    “那,我也把你送过去吧!”

    婠婠低着头,声音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方醒也没有犹豫,故技重施,运送起了婠婠。

    婠婠身材高挑,可却没有多重,也就比曲非烟要稍微重上一些。

    婠婠臻首轻垂,让方醒看不起她的脸。

    可看着她现在的举动,方醒倒是觉得颇为可爱。

    平时她活蹦乱跳的,可见不到她如此柔弱的样子,真的像一只温顺的小白兔。

    方醒忍不住想要和现在的她说说话,逗她一下。

    “你们阴葵派不是魔道宗门吗?你怎么还这么容易就着了道了?”

    婠婠声如蚊呐地说了一句什么,以方醒的功力都没有听清。

    方醒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婠婠婠婠抬头,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

    “我身上其实是有解这类毒的解药的。”

    嗯?方醒这下倒是有些奇怪了,明明有解药为什么不吃。

    难不成现在这种有气无力的感觉不难受吗?

    方醒还想再问,可婠婠的脑袋又埋了下去。

    只是可以从她露在外面的耳朵上,可以看到她的整个耳朵都红了,想必她的脸上烧地更厉害。

    这下方醒怎能还不明白,他又不是个猪脑子。

    看着仿若无骨的婠婠,方醒心中涌起了一阵难言的感觉。

    这种感觉仿佛从心里涌上了喉咙,有一种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方醒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什么。

    只不过他的动作放轻了许多,脚步也缓慢了许多。

    一共不过是十几步的路,方醒却感觉走了很久。

    可无论多长的路,都有走到尽头的时候,更何况这本就只是十几步的路程呢。

    到了马车旁,方醒动作无比轻柔地将婠婠放在曲非烟旁边。

    婠婠躺下时,双手遮住了脸庞,身子背对着方醒,好像已经睡着了。

    方醒微微笑了一下,转身离开车厢。

    站在这座客栈前,方醒拔剑出鞘,剑芒一闪即逝。

    客栈的几根支撑的柱子缓缓倒下,客栈也轰然倒塌。

    就让这客栈的废墟,作为这些人的坟墓吧。

    就是以后错过宿头的人,只能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将就一宿了。

    方醒回到马车上,赶着马车往前驶去,还是往前走一段再停下来休息吧。

    这里毕竟死了人,还是有些膈应的。

    方醒驾着马车,脑海中却时常闪过婠婠的身影。

    也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吃解药,又或者她其实早就吃过解药,甚至根本没有中毒?

    方醒还是开口了,声音很轻,仿佛害怕惊醒了夜风的美梦。

    “婠婠!”

    方醒的轻唤等到的不止是夜风的回答。

    车厢里也有一声轻柔却没有半点虚弱的回应。

    “嗯!”

    方醒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驾。”

    方醒驱使马车都似乎轻快了不少。

    飞扬的马蹄踩着夜色,把马车上的人带往一个值得期待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