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帝辛这话一出,一瞬间,那些文臣全部哗然,一个个愕然看向帝辛,眼中,还满是不可思议神色。
可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一个个忙不迭的开口:“大王,此事不可,不可啊!”
“大王,此事万万不行,万万不行啊,若是引起天下哗变,引起民怨公愤,这天下将乱啊!”
“若强行征调,恐怕那些诸侯会反,大王,三思啊!”
群臣劝阻着,他们很清楚如果不让诸侯招募私兵是什么后果,那样的后果,就是天下乱,诸侯反,战争又将掀起,这天底下,不知道要流多少血。
商容现在才反应过来,感情先前还是猜错了,原来是这个原因才导致兵戈铁血,劝阻,一定要劝阻,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劝阻!
是的,商容也在劝阻之列!
可以说,现场就没有不劝阻的,毕竟,帝辛是想打破几百年来固有的规矩,这分封天下诸侯,从夏朝的时候就开始了,甚至,大胆点往上数,自从人族有了共主,这天下都是各个氏族,各个诸侯共治,氏族诸侯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共主管诸侯,这是恒古不变的规矩!
“反?三思?”
帝辛冷眼看着这群家伙,语气偏冷,寒声道:“那么,孤问诸位,这天下,还是不是殷商的天下?”
“这……”
一时间,所有文臣互相对视一眼,不过,还是连忙躬身回应道:“这天下,当然还是殷商的天下!”
“那既然是殷商的天下,那这天下的子民,那就是殷商的子民,可对?”帝辛再问。
“是,殷商天下的子民,那就是殷商的子民!”群臣再回答。
“那你们还说什么?”
帝辛的声音陡然拔高,喝道:“孤王的军队,孤王的人马,在边疆守国,抗击犬戎蛮夷,征调诸侯的兵又怎么了?孤王守的是自己的国,可难道孤王守得就不是他们的命了吗?”
“真该让你们去边疆看看,看看这人间究竟是怎么样的,你们这群家伙生在朝歌,简直就是把你们养废了,倘若有一天,这朝歌城破,你们还能跑起来吗?”
帝辛的话,当真是振聋发聩,震耳欲聋,震慑人心,那种摄人心魄的气势让人胆寒。
“大王息怒!”群臣还是那副腔调,看到帝辛怒了,一个个再躬身,齐齐开口。
帝辛冷冷看了群臣一眼,再次高喝出声:“传令下去,召西伯侯、南伯候、东伯侯,以及各路小诸侯入朝歌议事,不来的,当以谋逆罪论处!”
不安好心,这帝辛绝对不安好心。
先前还杀了北伯候,现在又召集天下诸侯入朝歌,想干什么?分明就是想砍了四个诸侯的脑袋!
哦不,或许东伯侯姜桓楚不一定会死,至少,姜桓楚还是国丈,只要帝辛多少念一些情,姜桓楚应该就不会死,至于西伯侯与南伯候就不好说了。
听着帝辛的话,现场文臣当真是神色复杂,心头巨震,帝辛这简直就是要搞大事的节奏啊,显然,帝辛做事,简直不会去听他们的意见,该做什么,那就做什么。
仁德?美德?抱歉,就没从帝辛身上看到过!
从现在的各种情形来看,这帝辛简直就是个暴君,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商容身为首相,有必要,有职责去阻拦帝辛,连忙上前一步,高声喊道:“大王,如此这般,必是道德全无,还请大王莫要听信谗言,否则,这殷商朝歌,必然紊乱纪纲,颠倒五常,君王有亏,祸乱将至啊!”
“臣,恳请大王,收回成命,不以兵刃相向,不以刀兵杀伐,恳请大王容纳,到时候,自然拨云见日,普天之下瞻仰圣德于无疆矣!”
商容的意思就是,认为帝辛听了某些佞臣小人的建议,要杀四镇诸侯,若真杀,这朝歌就乱了,这暴君的名头也着实了,这殷商的气数,也快尽了。
想要殷商长盛不衰,想要普天之下还是殷商的子民,还是殷商的天下,就化干戈为玉帛,不起杀伐刀兵,不杀其余三诸侯,以及其他各路诸侯,甚至,不收兵权更好,因为,只要没这些事情,殷商就乱不了!
说实话,商容站在局中,眼界也只有那些,他看不到什么变法,自认为帝辛这么做,那就是在败坏殷商根基,是损祖宗基业。
纵然将变法的内容让商容知道,商容也不会去选择,因为,他始终是个臣子,不敢也不愿看到这天下百姓流离失所,也不愿意看到这天下百姓流血身亡。
敢变法的,敢做的,也只有一人,那就是帝辛!
商容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帝辛,似乎也都认同商容的话!
“商大人此言有差……”
正在这时,一个商容及其熟悉的声音响起,带这些吊儿郎当,却有些严肃:“紊乱朝纲,颠倒五常?呵,不作为就是圣德,开疆扩土就是暴君?就你们这些榆木迂腐脑袋,还不如开垦田地的奴隶来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