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房的大门咯吱一声打开,秦川轻飘飘的走出来,打一个饱嗝后,酒气直接冲到了三人脸上。
!!!
这,就是父相给我们找的师傅?
年纪与曹丕相仿,大白天的却敢在军营里躲起来喝酒,三人内心再一次受到暴击。
这要拜他为师,太打脸,不行!
“你们三就是老曹的儿子?没点规矩,师傅的大名也是你们可以直呼的?”
秦川双手抱匈,拿出一副长辈教训小子的谆谆之态
三人脸上一黑。
尼玛这还没拜师呢,就摆出师傅的架子了,真要是拜了他为师,以后还不得蹬鼻子上脸?
“秦兄弟,我这三弟四弟…”
话还没说完,秦川一乐,直接打断道:
“你爹管我也叫兄弟,你也管我叫兄弟,唔…那你今天回去还得管你爹叫哥了?”
曹丕当然知道,连许褚都管他叫兄弟,父相自然也是一辈的。
可真要自己开口管他叫师傅,做不到。
难道叫叔叔?那不是更打脸了!
“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啊,我二哥管你叫兄弟是看得起你,开个价吧,要多少钱你才肯把此事作废!”
现在,三兄弟还没有意识到世子大位的争夺是一场生死角逐的较量。
兄弟之间的情义还是很深厚的。
看到曹丕吃了亏,曹彰便不干了,自小学武的他,青筋暴起,似乎随时要发作。
此时屋内的许褚已经站了起来,也做好冲出伙房的准备。
程昱却拍了拍他,摇摇头,“放心,秦老弟是有分寸的人,他应该看得出来四公子是学武之人,不会惹怒他的。”
秦川这次直接扬天长笑起来,旋即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着曹彰,道:
“第一,是你爹又送银子又敬酒死乞白赖求着我来做你们师傅的。”
“第二,你别跟我提钱,我这人对钱没有兴趣,我收徒弟也不在乎对方有没有钱,因为肯定都没我有钱。”
啊,原来当初老马和小王对着摄像机说这番话时候是这个心境,还真是挺爽的呢。
程昱:…
“仲康啊,我还是不够了解秦老弟的性格,你做好准备冲出去救他。”
平常看你如此文质彬彬,说起话来却是这么欠扁。
曹彰是气的吹胡子瞪眼,可也得有那胆量动手啊。
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就差点没让他屁股开花,更何况是这神秘的伙夫,只能干瞪眼了。
“也不过如此嘛…”一直没开口的曹植冷哼一声,嗤笑道:
“还以为是什么世外高人,原来只会逞口舌之利。”
果然念过书的人说起话来是不一样啊。
“啧啧~”秦川拖着长长的不屑音调,冷声道:“这是,想考验考验为师吗?”
“哼,放眼天下,吾之文采,难觅对手!”
“同龄人中,我四弟的武艺独步天下!”
“你区区一个伙夫,凭什么做我们师傅!”
曹植经常自诩七步能成诗。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办得到,这个技能,在未来还保住了他的性命。
至于曹彰,汉中大战的时候他竟然能跟赵云硬刚,虽说只有短短二十几个回合,那也足见武艺不凡了。
相比于曹丕的心术,二人的特长显得外放明显,性情自然也就张扬。
“行了,别吹了,想怎么比就直说吧。”
有趣!
程昱坐了下来,突然有点期待他们的比试。
这曹彰就不说了,曹植平日里自以为是的牛逼劲也着实让他不爽呢。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那便简单一些,对几个对联,免得伤了你自尊。”
老曹这么谦虚厚道,怎么生的儿子狂成这样。
秦川无奈的摇摇头靠在懒人椅上,幽幽道:“那你出题吧。”
曹植眸子转动几圈后,冷笑一声,道:
“父亲说你对大汉的农业做出了巨大贡献是吧,那就以农耕为题,算是敬重你吧。”
沉思了一会,曹植贱贱一笑道:“稻粱菽麦黍稷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
“哈哈哈,三弟好文采,好文采啊!”
“虽然我听不太懂,但感觉很厉害,三哥牛逼!”
曹植一副基操勿六的模样,显然没把这对联太当回事。
但伙房内的程昱却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三公子文采确实古今难觅,可也用不着如此辱骂秦兄弟吧,这要让主公知道了,非得狠狠的教训他。
曹植明面上是在对对联,甚至还用上了稻粱菽麦黍稷这些农作物,不细品倒好像真的是在敬重秦川。
可后一句,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却是在辱骂他们的先生,自然也就是秦川了。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秦川。
这次换曹植双手抱胸了一副蔑视之态了。
这对联,别说是一个伙夫,就是他自己也对不上来。
平日里诗友会还经常拿这对联出来研究,终究没人能对应的下来,为此还引为憾事了。
“看把你得意的,要是没俩蛋拽着你,你都要飞上九重天了。”
秦川啐了口涂抹,懒洋洋的说道:
“这有何难啊?”
“诗书易礼春秋许多经传何必问老子!”
!!!
曹植踉跄的倒退了两步。
嘴里不断呢喃重复着:诗书易礼春秋许多经传何必问老子…
就算他心里再不服秦川,光是这一对他也不得不膜拜了。
这个对联一直没人对的出是因为无论你怎么接似乎都难逃被骂是杂种。
但秦川这么一对应,不仅把问题抛了回来,还当一回老子。
连伙房内的程昱都忍不住暗叹这文采惊为天人!
被一个伙夫给教训了,曹植怎能咽的下气,颤抖的指着秦川咬牙道:
“我就不信邪,你也出题我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