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起了身,掀起床幔下床去了洗浴室,苏莞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有点茫然,暗自抚平一下心中的杂念,抓了一旁的衣服重新穿上。
她原本以为,今日就该水到渠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以前她年纪小了些,身体也虚弱了一些,他忍着体谅她,她心里是感激的。
不过这两人睡在一张床上,有点想法实在是太正常,先前孙湘说她身体养好了,便是要生孩子也生得,她就有些心疼他忍的难受,便问他要不要。
毕竟日子也差得不多,要是真的想,也不是不可以。
他自己觉得不行,说是要再等等,少不得要等她十八岁生辰,苏莞想了想,觉得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会儿,再等等也行。
只是眼下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说不要?
若不是她对他还算是有些了解,都要以为他不行了。
不过苏莞又仔细算了算日子,心中也略有些明白了,先前他让人准备了避孕的药,两人一起喝,因着药效缓慢,隔着七天喝一次,要喝上一个月才能有效。
细算下来,喝药一个月后的日子,便是三月十八,正是两年前他们成婚的那一日。
所以,他是真的想给她补一个洞房花烛?
想到这里,她心里温软得一塌糊涂,又有些哭笑不得,心觉得他实在是很会来事,若是两人这会儿顺其自然地将该做的做了,她自然也是很愿意的。
可若是他说要补给她一个洞房花烛,又仔细地算了日子,将时间定在成亲的那一日,她心里自然是万分感动的,或许这一辈子都要记得。
那一个日子,确实是特殊一些。
嫁于郎君那一日,我便是郎君的人了,郎君也是我的人,日后便是夫妻了,要携手一生白头到老。
苏莞想了想又有些想落泪,裹着被子盖过头静静地平复,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有脚步声传来,然后有人掀起了床幔上了床,抢了她一半的被子,又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她转了个身,将整个人靠在他的怀中,他呼吸起伏,身上还带着一些未消散的水汽,不多,一会儿便要散了。
她伸手要抓他的衣领,却被他伸手按住,声音都有些哑了:“别闹了。”
苏莞眼珠子转了转,抬眼问他:“真的不要?”
他嗯了一声,然后道:“睡吧。”
苏莞又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不给,你难受了可别怪我。”
李临觉得她是存心的,这夫人有时候实在是调皮的很,不过他又拿她没办法,心里暗自将这事情记在心里,等日后一定要双倍讨回来。
这样想着,他伸手揽上她纤细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对对对,是我自己不要的。”
苏莞又想说什么,却听他无奈道:“夫人,放过我吧。”
这种时候别再撩我了,实在是不想再去泡冷水,求你了,睡觉吧。
苏莞闻言噗哧一下笑了出来。
真的是太好笑了,哈哈哈!
不过瞧着似乎也是有些可怜。
想了想,她便没有再折腾他,于是便问他:“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去书房睡一晚,我瞧着你今夜在这边怕是睡不好了,倒不如去书房那边凉快凉快。”
“不去。”他伸手将她揽紧一些,“睡吧。”
苏莞见他都这样说了,实在也不好再招惹他,点了点头便在他怀里寻一个位置靠着,打了一个呵欠准备睡觉,等她睡了,他定然也没什么心思了吧。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又想起了先前他说的话,便拽了拽他的手臂问他:“你说的洞房花烛,到底什么时候啊?”
“着急了?”
“我怕是你着急。”
“十八。”
“什么?”
“十八,睡了好吗?”
苏莞得了猜测中的答案,心里高兴,撑着眼睛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然后又投入他怀里安心地睡过去。
他伸手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瞧着她睡得安然,他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很快的也有了睡意,拉了拉被子盖好了,这才揽着她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天气晴朗的一天,似乎又比先前的日子更热了一些,两人闲着没事,便去了一趟归雁城,将两幅画交给工匠装裱,末了,两人便分开。
李临要去一趟钱无洗那里,周燃戒也是这个月月末成亲的,他便去问一问到底准备了什么贺礼,看看要不要添一些,再来也想和这些友人聊聊天。
苏莞则是要去一趟谢夫人那里,她许久不见谢夫人了,也是时候走动走动了。
李临将马车留给了她,带着远游往衙门走去,苏莞便带着小桑谢思安坐着马车去了谢府。
等她递上了拜帖,很快便有人赶来迎接,苏莞见了来人,微微皱眉:“怎么是你出来了?”
来人正是谢夫人的儿媳陈氏,陈氏这会儿已经有孕,约有六个月大了,肚子里像是藏了一个圆球。
陈氏笑道:“婆母这会儿还有客人,我呆在那里烦闷,听见人说郡主来了,便领了这个差事,正好我也想走两步,郡主不必担心。”
“谢夫人有客人?”
陈氏嗯了一声,然后道:“孙家那两位夫人今日早上便来了,那二夫人,郡主还是不要见的好,这免得被缠上。”
苏莞突然之间记起了先前谢夫人说过这位孙二夫人的事迹,说是尤其痴迷于书,借书有借无还的事情满城皆知。
怎么说呢,若是借了她,她便将其当成自己的珍藏心头好,想要拿回来不容易,若是你不借,她还缠上你了,缠到你借为止。
若说她喜好读书,还让人高看一眼,可这行径实在非君子,而且不讲道德,膈应人的很。
苏莞对于这位孙二夫人感官不是很好,先前她听了谢夫人的话,回去还在后面院子里弄了一个书房,放着一些常见的书册话本子,就是防着有一日她上门去,到时候用来应付她的。
只是可能这位孙二夫人在自己院子里常伴诗书待得舒服了,对于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所以便不知道苏莞在归雁城的事情,更或许是不愿离开她藏书的院子。
陈氏道:“郡主若是愿意,且去我的院子坐一坐,我闲着没事,也好和郡主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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