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后台闹成什么样子,叶寒依旧在尽心的表演他的第一次演出。
小乐乐也逐渐被带出了感觉,和叶寒配合不再那么的僵硬。
这让整个表演的档次,上了一个新台阶。
叶寒恍然大悟:“哦!是一位!一位富一代!你什么是富一代吗?”
小乐乐:“你给说说!”
叶寒一昂首,做出什么都知道的姿态:“富二代的爸爸就是富一代!”
小乐乐惊讶道:“曹师哥有儿子?”
叶寒大手一挥:“没有!”
样子要多霸道有多霸道,语气要多蛮横有多蛮横,但是说出的话却莫名有些可爱。
以如此气势说出这样的话,这种反差顿时让观众们为之一乐。
“别说,这个小年轻说的相声和挺逗乐!”
“就是和旁边那个小胖子的配合不是很好呀,可惜了!”
“是呀!而且看着台风不错,但是两人的动作还是有些拘束呀!”
“毕竟是新人,配合不够可以原谅嘛!”
虽然这次表演,叶寒因为是第一次上台缘故,在某些方面有着必然的不足,
动作上的不足,表情的过度使用,确实会影响对作品的诠释。
好在叶寒凭借着极好的语言能力,将内容描述的活灵活现,成功的获得了一批观众的认可。
一白遮百丑,这在相声界也是合用的。
靠着【神级语言】,叶寒在“说”的方面,只怕整个德允社都要望其项背。
以“说”为重点,弥补了叶寒在“学”和“逗”上面的不足。
观众们多被叶寒锁描绘的场景说吸引,反而忽略了其他的方面。
虽然有一些相声老饕看出了这一点,不过他们也比谁都知道相声的难处。
所以,他们多是对老手要求苛刻,对于有天赋新人反而会网开一面。
这就和钓鱼,掉到那些小鱼要放掉一个道理。
看到一个新人说的不行就赶下去,以后他们听什么?难不成那些相声名家还能说一辈子不成。
小乐乐给了叶寒一个白眼:“这你都多余说!”
叶寒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曹师哥有钱!”
小乐乐好奇道:“多有钱?”
叶寒背过手好像在回忆一般:“就昨天吧,曹师哥提着一麻袋的钱!”
小乐乐惊讶的捂着嘴:“多少?”
叶寒不解到:“一麻袋啊!怎么了?”
说着,做出了一个抗麻袋的姿势。
弯腿,低腰,面露苦容,肩扛重物,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看着钱的富豪,反而像是一个苦力!
观众们也被叶寒的这个举动给逗笑了。
后台的郭班主眼中也出现了几点精光。
简单一个动作就将笑料展示了出来,让所有的观众都能领会清楚。
这个看似简单,但是却很难做到。
毕竟众口难调,各有所好,几百号人坐在那里,总有着喜好差异和文化差异。
照顾不到所有层次的人,这是所有行当的共识。
但是这一次,台下的所有观众都被叶寒的相声所吸引。
“这个小子未来不可限量啊!”
郭班主不由的点了点头,叶寒的受众面不低,这对于一个相声演员来说是难能可贵的。
“这小子是个好苗子呀!”
只见郭班主的身后传出一个沉稳绵长的声音,磁性与沙哑相结合的奇特声调为这个声音增色不少。
“师哥,你回来了!”
郭班主都不用看,听声音就知道身后的是谁。
毕竟是十多年的搭档,要是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就过分了。
于老迁,和郭班主并称德允社的“两宝”。
“我能不回来吗?再不回来,德允社都要让他们给拆了!”
于老迁说着瞪了一眼曹允淦。
这段时间德允社内忧外患,为了能够帮德允社打开局势,于老迁一直在外筹备着德允社参加《相声大会》节目。
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曹允淦居然还要带头闹事,在台上对师弟动手。
气的他着急忙慌的就赶了回来。
没想到一进德允社,发现场面气氛还不错,没有一点乱的迹象。
原本还想找人问一下情况,结果听了一段台上的相声,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
叶寒,他也是认识的,毕竟这么说也是郭班主的徒弟。
就冲他和郭班主那个如胶似漆的关系,有不少郭班主的徒弟还戏称他为“师娘”呢。
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叶寒还有这个水平。
虽然对于控场稍显稚嫩,而且对于段子的展现不够完美,但是其字正腔圆,言语清晰,描摹透彻,可见是下过苦功夫的。
冲这一根好口条,于老迁就能想到叶寒每天起早贪黑,喊着石子磨练自己的样子。
如果不是这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出色的舌头!
只这一点,于老迁就看好叶寒。
毕竟相声是个苦功夫,别看台上就那几分钟,但是这都是要靠台下磨练出来的。
自己找读物,老的要有,不能脱离了根本,新的也要有,必须紧跟时代潮流。
练表情,练气度,练语调,连谈吐,一日不练,说相声的功力就要下滑。
要会唱歌,要会唱戏,要会唱曲,等到观众点了唱,不会唱就是你的错。
要学乐器,要学诗歌,要学各类的杂学,就算是小学没毕业,也要学成个才子!
没有这一股子心劲,在相声行当里面是混不出个名堂的。
可惜他不知道,叶寒是真的开了挂,别人几十年的苦练,不如他白得一个【神级语言】。
“未加雕琢,便已然流光萦绕,再经打磨,只怕要惊艳世人!”
于老迁对叶寒评价极高。
“是呀!这就是一块何氏玉!”
郭班主也对叶寒的天资充满了肯定。
“会说这么一个相声就是能耐吗?我说的相声少吗?”
曹允淦看到两人如此夸奖叶寒,当下脸面就有些拉不下来了,毕竟在他看来,这些话本来都是给对他说的。
郭班主还没有说什么,于老迁一眼瞪了过去。
曹允淦只能讪讪的坐在了椅子上。
德允社,他连郭班主都不怕,但是于老迁,他真的惹不起!
心中对曹允淦有着怒气的于老迁也不搭理他,饶有兴趣的看起了叶寒的表演。
此子才器,非德允社诸人所能及,终当远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