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辰并不知道众山小这边的事儿，他跟着乔勒庞回到了岭北村。村民眼巴巴的看着乔勒庞，心里想法不一。
“还真以为乔勒庞去长安去找商人，没想到找了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回来。”
“我就说她不靠谱，她爸是个书呆子，她能有什么能耐。”
……
乔勒庞耳清目明，听得见也看得见这些刻薄的人。但是她不准备反驳，村里虽然有些人比较刻薄，但大部分人都在她父亲死后对她家所有帮助，她感恩这个村子。
“兄弟，你打算什么时候收购宝石？”乔勒庞问江启辰，江启辰笑着回答：“这要看你的意愿。”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买你的宝石。”
乔勒庞急了：“那可不行，村里人现在庄稼被破坏了，马也被杀了，就指着这些宝石，你只收我的，他们怎么过冬。”
这番话旁边的人也听见了，越发的态度讽刺：“早就说她没有什么能耐，没准和这个男人上了床，这个男人才来这里买宝石。”
“早知这样，不如卖给那些商家，现在那些商家就得压价。”
……
乔勒庞听了这些话，脸通红，但现在可不是挽回自尊的时候，没错，说话的这些人确实尖酸刻薄，但那些好人怎么办？
“求你了，你就算一家收一颗，也能让村里人过了冬。”
岭北村本就是苦寒之地，一年中夏季的时间极为短暂，村里人就靠着这短暂的夏天积累财富，购买粮食和过冬的物资。
“你求我也没有用，我只收你的宝石。”
那些讽刺乔勒庞的人，本来就觉得乔勒庞没有能耐的人，脸上越发的笑容刻薄。他们交头接耳的说了几句，干脆的走了，现在去讨好那些宝石商人，也许还能卖给几百文。这些相信乔勒庞，抵制宝石商人的村民就等着被宝石商人压制，冬天饿肚子吧。
看着村民中有一些人走了，乔勒庞落寞的坐在地上，她心情沮丧，她是好心，想要帮助所有的人。可是，事情并不会像她想象的那样发展，她也没怪江启辰，总觉得江启辰是看着人多了，手里的钱不够，才会这样说的。
有些年长的村民走了过来，拍了拍乔勒庞的肩头：“孩子，想做成一件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就成功的，别放弃，我们相信你，继续努力。”
乔勒庞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脸，给自己打气：“大家，在坚持一下，我再去一次长安，不，我争取这一次一定到长安。”
“兄弟，你去长安干什么？”江启辰笑着问。
乔勒庞不满的看了一眼江启辰：“你别说话。”
“我若不说话，你怎么能听我解释。”
“解释？你解释什么？没钱，又爱冲门面，我能理解，我们村人多，宝石多，你打退堂鼓我没怪你，这一次我要找到真正的宝石商人。”
“这里的宝石价格很低，换做任何一个人来，都会压住价格，毕竟没有商人是不想挣钱的对不对？”
“找不到也要找啊，为了村里人，我不能放弃。”
“为了村里人，你就没有想过，你自己做一个宝石商人吗？”
“我，我哪有钱？”
“我收你的宝石啊，你卖给我不就有钱了吗？”
乔勒庞恍然大悟，盯着江启辰，认真的问：“你有那么多的钱吗？”
“当然有了。”
江启辰在来北域之前，去过一趟洛阳，他在那里见到了无名小卒沈半，因为他和沈半是合作伙伴，所以从沈半那里拿了不少钱。
……
晚上，江启辰把乔勒庞卖给他的宝石，像大米一样倒在桌子上，然后拿起来对着灯光一个个的看。
这几块都是晶石，传说中那几样宝石还没有出现。不过，江启辰并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有些这些宝石，他可以研究芥子装备。
纳须弥于芥子，不是道家的符箓，是佛家的谚语，比喻的是一个微小的物品，可以装下一个世界。
人要出远门的时候，要带这种各种东西，如果有了这样的装备，什么东西都往芥子装备一放，那岂不是美哉。
这样的装备要成型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天下晶石并不多，江启辰想过以质量取代数量，也就是用比晶石更好的宝石，来完成这个实验，成功的概率会比较高。到了岭北村，江启辰放弃了这个想法，天下晶石并不多，这个理由在这里不成立。
……
乔勒庞开始以合理的价格收购宝石，她的客户只有一个，那就是江启辰。乔勒庞不知道江启辰要那么多宝石干什么？她只是知道，这个江启辰太能祸害了，太不把钱当钱了，每天他去江启辰的住处时，总能看到一堆失去效用，变成像土坷垃一样的宝石碳灰。
这些宝石变成了煤炭状，还有看不见的蜂窝，即便是乔勒庞这种不懂宝石作用的人，也能感觉到宝石里面的那种神秘的力量已经消失了。
……
浪费了那么多的宝石，一件芥子装备也没有做出来，江启辰也被折磨的够呛。在灵器的制作上，江启辰是一个几乎没有失败率的人，但在芥子这方面，他的成功率真的是零。即便在这件事情累的头晕眼花，江启辰还是愿意和乔勒庞说几句话。
“那些刻薄的村民，你收购他们的宝石了吗？”
“收购了。”
“以德报怨吗？”
“那些人就是嘴上无德，也是被冬天的苦日子逼的。”
“看不出，你还是好人。”
“好人没有用，那些商人一定会对付我的，他们才是坏人。”
江启辰听了，看了混沌一眼，混沌叹气，然后摇摇摆摆出去了。
“狗狗去哪了？”
“大便！别管它，说到哪了？”
“那些讨厌的商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坏人。我没有在这段时间，杀死马匹，破坏庄稼，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他人的死活，像他们这样的人就该被抓进监牢里去。”
“他们应该觉悟自己应该进监牢。”
“他们怎么会那么想？”
这时，有人匆匆忙忙的来找乔勒庞，乔勒庞纳闷：“什么事，郭叔叔。”
“那些宝石商人，他们逃跑了。”
“为啥逃跑？”
“不知道，好像见到了妖怪。”
江启辰听见这么说，笑了，混沌吓走几个宵小，简直是太容易不过的事情。
乔勒庞可不知道是江启辰搞得鬼，她赶忙和村民一起出去，看个究竟，乔勒庞刚走，混沌突然出现，闷头就问了江启辰一句：“你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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