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和瑶池金母留下自己的善尸坐镇瑶池,本体前往紫霄宫,却也不是这么随便的。
招呼銮驾,随从、奴仆,还要准备一些礼品,就需要小半天的事情。
毕竟现在道祖鸿钧合道,紫霄宫坐镇的可是那三位圣人,和昊天都不怎么对付。
但对方好歹是圣人,哪怕自己是天帝,三界至尊,也没有丝毫作用。更不要说现在自己这个天帝都成了笑话,被西方欺负到这个份上,这还是要去找三清圣人帮忙,无论如何礼数上是绝对不能怠慢了。
结果最后加上一路上的路程,一整天就过去了,人间界又过去了一年,昊天和瑶池金母晃晃悠悠的终于来到紫霄宫。
“昊天,瑶池,前来拜见圣人。”
“道友,无须客气,请进吧。”,早早就感受到了昊天和瑶池的气息,老子连忙开口。
通天冷哼一声,原始默然不语。
昊天和瑶池也显得无比尴尬,毕竟这是自封神之战以来,大家第一次相见,还是以这样的情况。
如今鸿钧合道,昊天无法求助,但是紫霄宫却依然还有三圣人,更不要说这次的事情也牵扯甚广。
“道友,你此次前来,我等已然知晓,这一切都是天意,所谓盛极必衰,否极泰来.....”,老子有善尸太上老君在天界,虽然绝大部分时间都是闭关修炼或者炼丹,但是天庭人间的事情或多或少都还是知道的。
而他的本体老子,自然是要比原始和通天早知道如今发生的事情。
但也正如他所说,一切都是天意,天道不可违。
“圣人当为我天庭为我东方做主啊,量劫已过,然则西方不尊天道,偷袭我天庭妄害无辜杀人夺宝,天庭三十六部严重受损,已然无法履行天职,人间将会大乱。”,这么说着,昊天却是看向通天教主,“尤其是财部众神,财神赵公明身受重伤,法宝尽失,部众皆已身陨,凌霄宝殿上的封神榜也已失窃。那贼子,莫不是要彻底掌控众神性命,恐怕不仅仅是想要谋夺天庭,更是想要将天下都度化入他西方极乐世界。”
来到这里,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昊天也就决心狠一把。
当然,也是因为他知道三清圣人有手段屏蔽西方那两位的感知,不然他是决计不敢说这话的。
原始倒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昊天,他从始至终都是看不上这个鸿钧座下童子的。更不要说他是圣人,昊天不过准圣,不成圣,终究是蝼蚁,准圣巅峰也只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
反倒是通天,原本因为自己的弟子上了封神榜沦为昊天手下而不爽,现在一下子就被昊天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接引,准提,那两个臭不要脸的老秃驴实在欺人太甚,莫不是欺我东方道门无人,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行此盗窃之事。”,通天自然也是微微一算,就算到了这阵子三界发生的事情,“想不到那无天竟敢算计我等,亏得本座当初还那么看好他,竟然不过是接引准提两小儿老早的算计。西方当兴?天道不公,让西方歪门邪道欺我盘古正宗。”
只是通天也只能口嗨一下,他的截教万仙来朝,封神一战,九成九的弟子门人都被度入西方极乐世界。
基本包含了所有的高手,不乏一些洪荒时期就存在的准圣强者,留在天庭里效力的,反而都是次等。
但是西方那两位,竟然连这等弟子都不放过,通天又怎么不气?
可是他截教没了,还被鸿钧逼迫吃下陨圣丹,眼见西方那两位这般不要脸以大欺小,也是无可奈何。
但是以通天的性格,什么都不做,也是不可能的。
就见在昊天和瑶池诧异的目光中,通天直接撕裂空间,消失在原地,反而原始嘴角含笑,一副早已料到奸计得逞的样子。
再次出现的通天,却是已然来到自己的上清境。
“无当,自封神之战以来,你在这上清境已有几千载。如今我截教名存实亡,就只剩下你们这百十来人,为师常年来只能在紫霄宫闭关,实则禁足,截教全靠你支撑,但今时今日,截教已然到了解散之时。”,这么说着,还不待无当圣母欲要开口,通天也是有些面如死灰,“天意如此,不解散截教又能如何?昔年你逃过封神之战,然则劫数已至,但为师拼的身死道消也要保全尔等。”
“师尊,何出此言啊。”,无当圣母自然推算不出,但是听闻通天的话,也是心里一疙瘩,“师尊,纵然我一死,也绝不入那佛门西方教,只是从今往后,再不能陪伴在师尊跟前伺候了。”
几千年前逃过封神一战,无当圣母莫名消失,但其实依然伺候在通天教主身边。
只是随着通天教主的东海蓬莱岛碧游宫一起搬到了混沌之外通天开辟的上清境,不在三十三天之内。
截教除了反骨仔多宝道人,都是十分重信讲义的,对自己的师尊通天教主也是非常恭敬,毕竟通天落得吃下陨圣丹禁足都是因为他们。
只是截教终究是没了,哪怕通天教主最后的挣扎,甚至还想要重练地风水火换个世界,但终究做不到。甚至还因此和自己的老师道祖鸿钧动手了,可惜实力相差太大,轻易就被鸿钧制伏,被迫吃下陨圣丹,从此通天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整日待在紫霄宫闭关参悟大道,实则是彻底废了。
毕竟以通天的性格,弟子一个个那么悲惨,他是玩玩也坐不住的,但是吃下陨圣丹,也只能任凭天道大势变化,在也无能为力。
现在同样如此,虽然倒霉的是天道,但天庭众神里面最多的就是曾经截教弟子。
接引和准提这么搞,通天却还是只能憋着,都快憋出内伤了。
“师尊,我自当下界应劫,然则截教不能散。天道渺渺,终不会一直眷顾西方,截教必有东山再起之日。”
“哎.....你这又是何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