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长廊上那老妪领着的几个年轻身材窈窕女子,田蚡瞬间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贾真这家伙演的真是够逼真啊,连他都信了!
这几个女婢,哪怕未近距离细看,但是从这远处一看,那窈窕婀娜的身材比起刚才贾真给自己带上来的女婢绝对要上了一个大档次啊!
可以看得出,这些女子极其年轻,而且应该出身十分不错,皮肤很白皙。
可以想象,这几个女子绝对不差!
“站住!!”
田蚡立马朝着那里轻喝一声!
那长廊上的了老妪和几个婢女听着田蚡的声音,都纷纷朝着田蚡这边望来。
那几个婢女的神情倒是平静,那老妪的面色则是有点不知所措,甚至有点为难,她想继续领着婢女离开,只是对方看上去气势不凡,她不敢轻易得罪。
而田蚡瞧着那几个转过身来的婢女,眼睛光芒闪烁着!
这几个婢女果然容貌不凡,各个容颜漂亮精致,气质不凡。
“好啊,贾大人,你还说没有藏私?”
田蚡转头有些面色不好的瞧向贾真!
他好歹也是两千户的侯爵,食邑虽然无法与周亚夫这些个刚立下大功又继承了祖辈爵位的人相比,但是比起一些其他的世袭侯爵之人地位要高多了。
更别说他如今还是左中郎将,天子身边的近臣,地位更是要高一等!
这个官奴署的秩比只有六百石的小官竟也敢对自己藏私?
此时的贾真听着田蚡的话,瞧着田蚡的脸色早就猛地变色了。
对方是朝廷大臣,天子身边红人,又是军功候侯爵,他哪里敢得罪,哪里敢藏私啊!
“武安侯,你听下官解释,下官真是没有藏私啊!”
贾真哭丧着一张脸朝着田蚡说着,脸上慌张。
“贾大人!”
田蚡皱着眉瞧着他道,
“你该不会告诉本候,那几个女子不是官奴署的婢女吗?”
“是,不是,武安侯,这……这几个女子…”
贾真口中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好了。
田蚡瞧着他说的模模糊糊,轻哼了一声,也不管他,径直指着那老妪喝道,
“带她们过来!”
那老妪听着脸色十分为难,她瞧向贾真。
贾真看到她投来的询问目光,眼眸狠狠的看着她,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什么时候领人出去不好,非得这个时候领人出去。
老妪瞧着贾真似乎不敢忤逆那个年轻人,只能招了招手带着几个婢女从长廊来到庭院。
她连忙来到田蚡身前挤满了笑容道:“这位君侯,这几个婢女已有人买下了,君侯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田蚡听着,皱了皱眉头,凝视着贾真道,
“是吗,贾大人?若是买下了本候看看记录想必没问题吧?”
贾真听着,苦着一张脸十分为难的道,
“武安侯,这…”
“怎么?没有是吗?”田蚡冷笑一声。
他虽然没来过官奴署买过奴仆,但是也知晓朝廷对官奴署出售奴仆的一些规定。
朝廷允许官奴署的奴仆卖给贵族官员,但是每个贵族官员都严格的规定了数量,超过数量那就不能在官奴署买奴仆了。
像一些朝中的权贵人物,早就满了名额了,甚至光靠官奴署的奴仆名额是根本不能满足他们需求的,在官奴署买不到后,他们往往都是在牙行购买奴仆。
因为牙行并不受限制,朝廷对此也是睁一只呀闭一只眼。
而这一次五名姿色气质绝佳的婢女,肯定也得最高一等的价格卖给贵族,那也需要千金,价值不菲。
拥有这么一大笔钱财的权贵,早已经奴仆众多了,是不太可能来官奴署买奴仆了,他们的名额早已经满了。
除了像田蚡这种突然之间立下大功,赚取了一大笔钱财的贵族,否则很少有权贵来官奴署买奴仆。
贾真狠狠的剐了一眼旁边的老妪,这个蠢东西!
此刻瞧着田蚡的神情,知晓他看中了这几个婢女了!
想想也是,这可是此次七国之乱中众多奴隶出晒选出来容貌身段气质才能各个方面都最顶尖的婢女,谁能看不上?
“武安侯,真不是下官阻止君侯买这几名婢女,下官也绝没有这个胆子啊!”
“而是……而是她们已有人看中了!”
贾真咬了咬牙不得不说了。
“哦?是谁?”田蚡瞧着贾真,哪个权贵有这么大本事,连买下的记录都敢不留下就提前预定走了人?
田蚡相信就是如今风头正盛的周亚夫都未必敢这么做!
贾真脸色十分难看,他哪里敢说!
“武安侯,您就饶了下官吧,这几个婢女您真的不能给您啊!”
贾真没法子了,只能朝着田蚡哀求。
“谁说不能给武安侯?”
就在贾真刚说完时,一道带着威严的女人声音便从旁边传来。
贾真和田蚡等人听着都连忙看了过去。
来人是一个身着华丽汉服,梳着汉髻,颇显端庄大气的中年女人,在她的旁边站着一个嘴角嘟起的女孩,后面则跟着两个仆从。
瞧着这个中年女人和她旁边的女孩,田蚡眼中闪烁着。
“下官拜见长公主!”
贾真在瞧见馆陶长公主之时,立即恭敬无比的朝着她弯腰行礼。
“田蚡见过长公主!”
田蚡拱手行礼,他地位比那贾真高多了,不需要那么卑微的行礼。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武安侯了!”馆陶公主刘嫖没有理会贾真,而是颇为热情朝着田蚡笑着。
“在下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长公主!”
田蚡也热情的回应着。
怪不得贾真这家伙不敢直言谁看中了这几个婢女,原来是馆陶公主!
也是,除了她,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与胆量,敢将官奴署刚调教好的最好婢女就给预定走,甚至都不用登记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