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坐屋里，一直没表态。

    他知道一大爷心好，想着拉秦家一起过年。

    又想带上聋老太太，可不能扯上自己啊。

    一大爷见柱子不说话，心里慌了。

    不帮秦家，可以理解。

    可这做顿饭，应该不困难吧。

    “柱子，既然老太太开口了，我也不瞒你了，我是这样想的，等着过年，拉上秦家和老太太，咱们一起包顿饺子吃，你看怎么样？”

    摇头，这就是何雨柱的回答。

    一大爷一大妈可以，聋老太太是必须的。

    秦淮如和秦家，不行。

    不说包顿饺子，就是过年弄点肉菜，那都不算什么。

    对自己好的，何雨柱全包圆了都成。

    不是不待见秦家，疏远就成，没必要刻意打压。

    可秦淮如这人，毅力相当执着，这是褒义。

    只要再有了一点希望，心里那点期盼，绝对会死灰复燃。

    这要再扯上关系，那就是一顿饭，给干到了解放前。

    “柱子，就这一回都不成吗，大不了东西我买，你就去秦家做顿饭就成。”

    一大爷腾一下起身，长凳差点被碰到。

    他老了，理解不了柱子的想法。

    可这举手之劳，不说帮吧。

    街坊邻居间的请求，这也不成吗。

    “一大爷，您别激动啊，这事不是我不帮您，是真没办法，要是您和一大妈加上聋老太太，咱们好好过个年，那可以，可你干嘛非要扯上秦家啊。”

    何雨柱更不理解呢，瞧瞧，还给说急了。

    老想着别人，也没看别人想着自己不是。

    要是单纯帮个忙，那绝对没问题。

    可要有个平等的理由啊。

    不能因为你弱，你困难，咱就必须帮不是。

    没这样的。

    “一大爷，要不这样，要什么东西，您让秦淮如自个儿买去，看您面子上，我可以帮着做菜。”

    还秦淮如买菜呢，一大爷心里门清。

    买什么，白菜加窝头？

    那可是过年，不说吃多好吧。

    油星子总要见着点儿吧。

    就秦家那情况，买得起，那也舍不得。

    “柱子，你这就是对人有成见。”

    “嗨，一大爷，您这话说得我可不爱听了，您倒好，您多伟大，那我问您，今儿帮了，以后怎么办，秦家那仨娃长大了，要还是困难怎么办。”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说这么多，给句痛快话就成。”

    还儿孙福呢，两块钱学费都给人拖半年。

    再这么下去，书都快读不上了。

    再怎么盘算着，总不能为难别人吧。

    “一大爷，我问您，棒梗那学费那事，您知道吧，甭说，您肯定盘算着帮人交咯，好，这次您帮了，下次呢，他以后上高中上大学，结婚生孩子，您还能帮吗。”

    “你这就是胡搅蛮缠！我们要就事论事！”

    “我胡搅蛮缠，我不就事论事，好，那咱说现在吧，您帮秦淮如这么久，不管她感不感激您吧，您知道贾张氏怎么说的吗，说您看上秦淮如了。”

    一大爷听了这话，心里那火气实在憋不住了。

    这不胡扯吗，还看上秦淮如。

    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你放屁！”

    “我放屁？得，您自个扫听去，要我说一句假话，甭说年夜饭了，秦家以后我给她包圆了去，您去扫听扫听就知道了。”

    何雨柱叉腰站立，也气的够呛。

    这也没惹谁啊，一大爷还急了。

    得，那今儿就好好说道说道。

    一大爷不说话了，搁这想了半天。

    最后还是气不过，门一砸，走了。

    “看看，还八级钳工呢，这么儿点道理都不懂。”

    一大爷一走，何雨柱立马坐下喝了口茶。

    太气人了。

    还是人一大妈说得对，这臭脾气。

    只要俩人挨一块，那准得吵架。

    “好了好了，傻柱子，别往心里去，你一大爷啊，他就这性子，几十年咯，一直没改过来，别看他现在闷着悄的不出声，小时候啊，可皮着呢。”

    聋老太太伸出手，忙拍着何雨柱后背。

    给他讲了些一大爷年轻的事。

    何雨柱心态好得很，跟他吵架，那只有别人吃亏的份。

    他这哪儿是生气啊，那就是恨铁不成钢。

    这中院里，除了聋老太太。

    一大爷和何雨柱，总不能都要围着秦家转吧。

    不行，这越想越堵得慌。

    赶明儿得找个机会，好好跟一大爷说道说道，改改他这臭脾气。

    ..........

    秦淮如站在院外，看何雨柱从后面出来。

    年夜饭的事，今天在车间，一大爷找她说了。

    成不成，得看何雨柱答不答应。

    秦淮如满心期盼，老早就来院子等着，装作遛弯。

    何雨柱走近了，她想问的。

    可瞥见他脸上的愤怒，秦淮如心凉了半截。

    看来，这个年，大概是过不好了。

    迎着寒风，何雨柱转身进屋。

    秦淮如红了眼睛，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