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哥,是这样的。”天仔连道:“咱们和联胜在监狱里虽然人比较多,但却是群龙无首,一盘散沙,谁也不服谁。”
“尤其是在外面的时候,各自跟着不同的老大,相互之间摩擦不断,积累了比较大的怨恨,彼此之间更是势同水火。”
“所以一直以来在a区都没有什么话语权,不少人甚至跑到了其他社团老大手下讨生活,像乐少手下的长毛杰现在就是在大屯手下卖香烟。”
“呵!原来是这样。”褚天耀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俗话说的好,蛇无头不行,群龙无首就必然会导致成一群乌合之众。
这种情况,归根结底是和联胜的制度导致的。
在港岛的各大社团中,唯独和联胜是实行的选举制度,搞得就好像选总统一样。
而且还是仅仅两年就选一次!
要知道,权利的斗争历来是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这也就导致了每次选举的时候都会产生巨大的内耗,但凡是有志于话事人的老大或多或少都产生过摩擦,有的更是生死仇人。
老大都如此势同水火,更别提底下的小弟们了,是个个有仇,视若敌寇。
不过那都是从前,现在他褚天耀来了,这种情况必须要彻底扭转。
不管在外面如何敌对,在赤柱监狱,只允许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他褚天耀。
想到这,褚天耀吩咐道:“传我的话出去,a区所有和联胜的人到我这做事,如果谁不来的话,后果自负。”
“这.......”天仔有些为难的道:“耀哥,我老大和你都是跟着大d哥的,这没有问题,但像长毛杰,屎蜢的大哥和大d哥可都不是关系太好,我怕他们不肯听你的,出来闹事啊!”
其他小弟们也是心中揣揣,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都有些嘀咕,褚天耀这话说的实在是太霸道了!
简直是把自己当成了和联胜的话事人,只一言便想让长毛杰和屎蜢等人臣服,可能么?
对众人的质疑的眼神,褚天耀恍若未闻,他声线冷厉:“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其他的不用你管。”
“是,耀哥!”
.......
由于褚天耀刚来的时候身上有伤,加上用钱打点的缘故,所以安排他到医护室先休息一天,养养伤。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让天仔传话出去,让和联胜的人明天再去见他的原因。
非常巧的是,卢家耀也被分配到了病房工作。
刚进去不一会儿,就见到病房的主管,绰号‘疯狗’的狱警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这时,一名身患疾病的犯人,突然胃中不适,趴在病床上吐了起来。
见状,疯狗大声呵斥:“喂,你不要吐啊!要吐去厕所吐,不然我叫你全部吃回去!”
“对不起,主管!”那名呕吐的犯人一边吐,一边气若游丝的道歉,生怕得罪这个有名的疯狗,事后找他麻烦。
看见疯狗如此嚣张,围在旁边的钟天正和盲蛇都是看不过去,但没有出声。
唯有一个脸色惨白的瘾君子打抱不平道:“人家不舒服,这吐还能忍得住啊?”
“嗯?你喜欢多管闲事啊!”被顶撞的疯狗顿时勃然大怒,“到厕所去把拖把拿出来擦干净。”
“有没有搞错啊?我是病人哎!”瘾君子不忿道。
疯狗声色俱厉的威胁道:“你做不做啊?不做马上控告你不服从命令!”
听到这,瘾君子心中再是不服气也没办法。
监狱里被控告不服从命令可是很严重的罪名,是要加刑期的,他只能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
“哼,贱骨头!”
疯狗狱警冷哼一声,对待这群犯人,就不能把他们当人看,给脸不要脸。
他叉着腰冷冷的扫视一圈,在其淫威之下,没有一个人敢与其对视。
卢家耀更是被吓得表情惊恐,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疯狗瞥见躺在床上,神情懒散,一副看热闹样子的褚天耀,顿时大为不满。
他颐指气使的道:“你!新来的,躺在那里干什么,进去拿拖把擦地!”
闻言,病房中的人纷纷一脸同情的看着褚天耀。
但下一秒,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见褚天耀对疯狗的话恍若未闻,直接将其无视,自顾自的拿起一张报纸看了起来。
“挑!?这个新人居然这么嚣张,连疯狗的话都敢不听!”
众人有些惊奇,但随即就在心中摇头。
很明显这是个没经过监狱毒打教育的新人,还不懂规矩,以为还是在外面呢。
在监狱里,带帽子的最大,尤其是以狠毒闻名的疯狗。
他们仿佛看到了接下来褚天耀被疯狗狠狠修理的场景了。
果然,疯狗目露寒光,怒气冲冲的走到褚天耀面前,手指虚点,威胁道:“51909,你敢不听长官的命令,马上去厕所拿拖把,不然,我就控告你不服从命令,蓄意闹事,让你睡行军床。”
他口中所谓的行军床,就是关在一个小黑屋内,空间非常狭窄,只有一张床,吃喝拉撒都在上面,是一种非常可怕的刑罚。
“哎,长官息怒。”旁边的钟天正不忍心,堆起笑容走了过来,先是讨好的冲疯狗点了点头,随后在褚天耀耳边小声劝道:
“兄弟,别这么冲动,忍一忍,他可是绰号‘疯狗’的,惹不起的,何必呢!”
闻言,褚天耀微微一笑,不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疯狗’,道:“我不是猫,我不怕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