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众人走后,病房内瞬间炸开了锅。
“卧槽,牛逼啊,谁知道这位大哥是混哪里的,我想跟他!”先前的瘾君子由衷崇拜道。
“艹,你个扑街,也不看看你那副德行,腮无四两肉,早晚必挨揍!人家会看上你!?”
“说真的,他好犀利呀,我在里面蹲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巴闭的人!”
“哼,你们真的是没见过恐龙撒尿,见识短浅啊!”盲蛇冷哼一声,随后不由骂道:
“丢他老母,也不知道是哪家社团,连这样的猛人都舍得放到监狱里来!”
卢家耀呆呆的看着褚天耀消失的背影,突然,脑袋上挨了一下,不由转头一看。
只见钟天正笑着骂道:“看什么,羡慕啊,告诉你,羡慕不来的!”
说到这,钟天正脸色一肃,语重心长的道:
“看他刚才眼都不眨一下的样子,就知道,是那种天生的狠人,这种人,从骨子里就狠,是万万招惹不得的。”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没出来混过,也没蹲过苦窑,以后要小心点,少说话,不然,会吃大亏的。”
“哦,好的,正哥。”卢家耀一脸佩服的点头,随后问道:“正哥,你是在什么地方工作啊?”
“我啊,洗衣房!”
“好,那我明天就申请调过去,以后请正哥多关照!”
.......
就在病房内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外面的天仔遵照褚天耀的吩咐,开始去通知监狱里和联胜的人!
他先是到了洪兴傻标那里,对一个身材壮硕,正看着色情杂志的青年道:
“屎蜢,耀哥说了,让你明天过去见他!不去的话,后果自负!”
“什么?让我去见他?”
屎蜢扔掉杂志,脸色微冷:“我知道褚天耀在外面的战绩很犀利,但进来的哪一个没未社团立过功,出过力?”
“一句话就要让我过去见他,他以为自己是谁?和联胜的话事人?未免也太霸道了点。”
“屎蜢说的没错!”一旁的傻标站起来道:“褚天耀是大d的头马,屎蜢也是龙根的心腹,双方地位平等,没道理像条狗似的去拜见吧?”
听得褚天耀要召集和联胜人马的消息,傻标顿时不乐意了,屎蜢虽然是和联胜的人,但一直以来和联胜在a区就没什么话语权,所以跑过来替他做事。
而且屎蜢打架是一把好手,和大屯那帮人的好几次硬仗多亏了他,可以说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他正想着让对方过档到洪兴来呢,怎么会让屎蜢跟着褚天耀跑了?
“这我就不管了,我只是替耀哥传话而已。”天仔冷笑道:“话我带到了,去不去随你,走了。”
说完,天仔拍拍屁股就走了。
“屎蜢,你怎么说?不会真的要去把?”看着一旁脸色阴晴不定的屎蜢,傻标急道。
闻言,屎蜢深吸了口气,道:“放心吧,标哥,怎么说我现在也算是和联胜的人,就去看看褚天耀到底要搞什么鬼!”
.......
3号牢房。
一个留着长发,面色凶恶的男子怒目而斥:
“放屁,我不去,你回去告诉天仔和褚天耀,让他们哪凉快哪呆着去,别特么找不自在。”
“可是,杰哥,耀哥说.....”天仔的小弟吓得嘴唇哆嗦。
“闭嘴,再废话,老子扁你信不信!”长毛杰瞪着眼睛,一伸手,顿时吓得天仔小弟不敢再说。
“好了,阿杰,别这么大火气啊。”大屯眼睛一转,不怀好意道:
“既然人家邀请了,不能不给面子啊,这样吧,明天我陪你过去,看看这个褚天耀到底搞什么鬼!”
听到大屯发话,长毛杰顿时将腰弯了下来,这位可是他的衣食父母啊,靠着大屯的照顾,这些年卖香烟没少赚。
又赚钱又没有风险,比外面强多了,他简直都不想出去了。
他一边狗腿的将大屯嘴中的香烟点着,一边笑道:“好的,屯哥,都听您的。”
当晚,这一幕几乎发生在所有牢房内,每个得到消息的反应不一。
有不屑一顾的,有若有所思的,也有欣喜若狂的,众生百态。
整个赤柱监狱,风雨欲来!
而与此同时,犯责房内。
狭小的空间,光线昏暗,褚天耀正一脸玩味的看着手中的小板凳。
只见,小板凳上面清晰地刻着一行字:“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褚天耀知道,这是钟天正刻上去的,目的就是要提醒他自己。
在监狱里,万事都要忍,切忌不可惹是生非,争取早日出狱,去照顾自己年幼的儿子。
钟天正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但事与愿违,事实证明,忍是没有用的。
有的时候,你退一步,别人只会得寸进尺的更进一步。
想了想,褚天耀打算教给钟天正一个道理,于是他在凳子那段话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跟着在后面写道: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