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心里苦啊,这警备厅长的屁股还没坐热乎,手下蠢货天天挑事儿。
一堂堂警备厅长,马不停蹄给手下擦屁股,说出去都会让人笑掉大牙。
张明前来,庄方这才收敛几分,只是眼中愤恨不减丝毫。
“厅长!这群贼子图谋不诡!企图抢夺西城物资!”
张明真想把这个警备队长的脑袋打开,看看里头到底装的是不是粪水,敢直呼少帅为贼子,怕是普天之下第一人。
阎志国没兴趣听张明解释,毫不犹豫抽枪抵住庄方脑袋,
“信不信老子现在毙了你!也没人敢说话!”
庄方挨了李云龙两巴掌,李云龙也结结实实受了一脚,现今枪顶着头上还在死鸭子嘴硬,
“即便你是少帅有如何?平白无故扣我物资!这就是少帅您的行事风格!”
“砰!砰!”
阎志国呵呵冷笑,连开两枪击中庄方两条小腿,顷刻间鲜血直流,刚才还叫嚣的警备队长,一阵吃疼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行事风格?禁烟令下了快半年了吧!抗命不从该当何罪!我说你是叛徒!你就是叛徒!”
张明束手而立不敢说话,那些个警备队士兵也都被吓到傻了眼。
平日里,少帅出手阔绰,对待下人也是乐乐呵呵,从未见过他发怒。
阎志国也是心中怒气横生,自己不仅被人拿枪指着,部下李云龙还被踢了一脚,废庄方两条腿算是对得起他。
张明吓的大气不敢喘,生怕眼前小爷拿自己开刀。
好在他的命好,一辆黑色汽车缓缓驶入车站,迎面走来一人为他解了围。
人至中年头已秃,来者顶着秃头双眼凹陷,一看就是大烟吸食过多,面容消瘦,一字胡极为醒目。
来人匆匆踱步靠近阎志国,略微颔首点头,以表敬意,
“南桂心见过少帅”
阎志国心中冷笑,暗道正主来了,良久才微微点头。
南桂心,阎大帅手下心腹爱将,话虽如此,南桂心的作用更向大帅手里的“探路器”。
负责游走在各个势力和政府间,权衡其份量轻重。
如此美差,也让其捞了不少的油水,加之自己也是个烟鬼,鸦片一直也都是南桂心的心头爱好。
城南的三千箱货,南桂心就是正主。
阎志国皮笑肉不笑,端起虚假客套,
“我奉命查封鸦片车队,你没意见吧!”
南桂心毕竟是混迹江湖多年,周旋于各大势力的老狐狸,只消睁眼一看,就知看来自己这三千货算是保不住了。
心里想一出,脸上表现的又是一出,
“少帅,不知您奉谁的令,我并未收到任何大帅的军令!”
阎志国嘴角冷笑,早就知道这老家伙油滑的紧,当即便掏出几个月前由大帅亲发的六政之一,禁烟令。
南桂心暗自叹气,这个少帅哪里半分还有传闻中的样子,整个就一狡猾的小狐狸。
“少帅,这就让我有些为难了,要不您问问大帅?”
两人勾心斗角你来我往,按理说少帅查封根本不需要什么狗屁军令,可这鸦片生意其中的大头利润还不是得上交大帅,阎志国岂又不知。
南桂心此举,无疑是故意让他难堪。
阎志国嘴角泛起冷笑,扯下跋扈随身携带的纸笔,洋洋洒洒写下二字“军令”。
将这军令丢给南桂心,还不忘“好心”提点几句,
“出了什么事儿,来阎府找我”
南桂心能怎么办?他只能捏着鼻子认栽,嘴上还得感激几句,
“多谢少帅体谅!”
咬牙切齿的南桂心,眼睁睁看着阎志国的人,卸了他的货,自己还得陪着干笑。
南桂心越发烦闷,想着眼不见心不烦,作势要走。
阎志国那儿能让他如意,当即便拉着肩膀笑道,
“别走啊,还有一场好戏呢”
心中疑惑愈重,理智让南桂心留了下来。
独立团士兵一箱箱搬着鸦片,却也不运送上车,一反常态将其堆在空旷的废弃铁道上。
鸦片搬完,车站众人心都快沉到了谷底。
那天杀的败家子儿,居然让士兵搬来一桶桶汽油,就要在这光天化日焚毁鸦片,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大火点燃,众人脸上的肉疼呼之欲出,南桂心更是脸色阴沉,总感觉有无数巴掌在自己脸上左右开弓、呼啸而过。
最惨的是天永商会的钱老板,顶着个大腹便便都快哭了、
为了得到这批货,自己上上下下没少打点,货被抢了,大不了自己狠下心求求少帅,说不定日后还能成为搭上年轻人这条富贵线。
忙前忙后辛辛苦苦这么久,自己却成功狗屁劳什子冤大头,哭都没地方哭去。
年轻人看着辉映的火光,笑得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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