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双腿颤抖,恐惧异常,阎志国懒得理会,张口便问道,
“问你话呢!为什么学院不授课!”
听到问话,方南这才放下手臂,苦丧着脸,
“回少帅的话,授课日子还没到,学院是每周授课一天”
年轻少帅还未开口,倒是大帅早已忍受不住,
“放你娘的狗屁!这里的校长是谁!马上给老子叫来!”
方南有些犹豫,阎志国补充道,
“你只有五分钟时间,校长不来,你就提头来见!”
方南吓到面无人色,拔腿就跑。
阎志国说到做到,当下便看着手表计起了时间。
还未到三分钟,方南便领着一个油头粉面的白衣西装男前来。
西装男子脚下生风,两条腿都快跑得报废,终是跑到跟前,自知大祸临头,当场便跪下开口,
“小的学院校长包飞羽,见过少帅,见过大帅!”
包飞羽一袭白色西装,身处瘦弱,头上发型经过精心处理,配合似有俊气脸庞,活脱脱一副小白脸模样。
阎志国二话不说,先唤上恶奴,上前就是一顿毒打,先打了再说。
包飞羽拼命捂着头,十分凄惨无比,方才还在女人肚皮上翻云覆雨,一听大帅和少帅亲临,胯下之物差点被吓的失去功能,身下美人儿再细嫩的身资也没了兴趣。
提起裤子火急火燎冲了过来,还是免不了一顿毒打。
等到恶奴手都打酸了,包飞羽这才免去了痛苦。
大帅瞪着怒极的眼神,张口咆哮道,
“为什么学院不授课!你们这帮狗娘养的!都干了什么!”
阎志国拍怕大帅肩膀,示意其消消气,看向地上的包飞羽语带讥讽,
“他说不出来的,因为这群蠢货中饱私囊,根本无心教书育人!”
大帅脸色越来越凝重,虽是内心猜的八九不离十,被儿子当面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好受,
“儿啊,你带我来就是看这个?”
等着大帅略微平静,阎志国轻轻开口,
“义务教育的方针没错,当然了,毕竟是我老子提出来的!”
小小拍了个马屁,大帅怒气消散大半,年轻人继续说道,
“可是用错了方法,也用错了人”
六政中义务教育是大头,可实际落施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各地学院设施不全,既无学子也无先生。
即便是有,这些学院蠢货,多半拉上几个人教授孩子们的,不过是打架斗殴,稍微有点良心的,最多让学生进行射击训练。
而支持义务教育的钱财,则全都进入了这些校长、部长的口袋。
城中如此繁华的地带,都如此腐败,其他地方根本不敢想象。
想到这里,大帅重重叹了口气,年轻人轻声安慰,
“您也看出来了,这样教育出来的,不是读书人也谈不上军人,顶多是个地痞流氓、土匪,不但得不偿失,反受其害啊!”
大帅神色阴晴不定,似在思考,阎志国附身低语,说着只有父子俩才能听懂的体己话,
“我知道,您想把西城打造成一个独立王国,不再受四方势力的制衡,未雨绸缪在这乱世之中,保有立足之地,可您看看,现今西城,是你理想中的模样吗?”
大帅不说话,脸色变了数变,阎志国趁热打铁,
“再这样下去,您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业,就要毁在这群人手里,生满蛀虫爬满了蛆!”
儿子说完,大帅轻呼一口气,凝望着眼前的西城土地,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意味,
“儿子长大了,既然你有这心,大胆去做吧!”
大帅转过头,重重拍了拍年轻人肩膀,颇为豪迈。
安排手下送走自己老子,阎志国看着地上的包文羽,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明天早上十点,召集所有学生,少一个我就剁你一根手指!”
包文羽躺在地上,顾不得疼痛拼命点头。
回到帅府,父子二人有过一场吐露心声的相互攀谈,对于阎志国整治西城一事,大帅放权更多,以表示大力支持。
夜晚,两人借月光喝酒,大帅难得柔和,
“你比爹强,聪明、果断,做事也有自己的分寸和方法,爹打下家业,可也不希望你太累了”
阎志国还是一副嬉笑嘴脸,
“我一直都是西城的纨绔头子,不累”
大帅轻轻点头,颇有赞赏,
“世人皆知我阎西山是西城王,不知其苦,你能学会苦中作乐,我就放心了”
阎志国轻轻笑笑,递给酒壶,二人继续喝着酒,唠着家常扯闲话。
那一夜,父子二人皆烂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