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的阎府书房,父子二人有过一场不足外人道也的秘密交谈。
阎志国为其分析了一遍当前华夏的局势,并明确表示了让大帅不得轻易站队。
阎西山固然疑惑,又想到儿子不会害自己,便答应下来。
而后,事情果如年轻人预料般,北杨政府各路军阀,各大势力对于西城极力拉拢,都被阎西山一一拒绝。
当下不免有些庆幸儿子的提醒,不然估计自己早就找颗大树依仗去了。
坐上现今这个位置,无人会想屈居人下,都想自己做大树。
两人聊完,阎志国便转身离去,制定西城的农业新规。
几日后,全城震动,百姓无不欢呼雀跃,地主全都愁眉苦脸。
据西城土地改革新规法明确指出,西城农田、土地一切将属于帅府,限期所有私有制土地全部充工,再另行分配于农民。
安玉堂的心情近来一日不如一日,自打阎志国走后,联盟不止一次联系了远在京都的北杨政府,可惜一切无济于事。
北杨政府垮台了,现今的天下,没有北杨政府了,西城如今就是阎府父子的天下,如何不让这些联盟内的老爷官吏心惊胆战。
联盟内除了安玉堂,还有晋南的张李二人两位年轻少帅的老对头。
张四秀一脸的忧愁,呼之欲出,
“怎么办!现在这败家子更是如日中天!已经没有人能够制衡他了!”
李风阳也是皱着眉头,心情十分糟糕,
“唉!这二世祖已经越来越不像话了!他这么搞西城迟早有一天会完蛋!”
相较于张李二人这种间接利益触动者,被直接利益触动的安玉堂更是苦不堪言,
“两位司令,你们想想办法吧!如今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那败家子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安玉堂紧皱眉头,几日的忧心未眠使得他的神色十分颓废。
张四秀咬了咬牙,干脆一拍桌子站起身,瞪着个猩红的眼珠怒吼而出,
“妈的!真逼急了大不了老子反了!”
李凤眼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恼火讥讽,
“反?真靠着我们几千民兵和套筒步枪?”
张四秀一阵火大,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风凉话,当即便回呛过去,
“那你说怎么办!眼睁睁看着那败家子胡作非为吗!”
眼看着同流合污的二人就要吵起来,大门在这时却突然被人一脚踢开。
“嘭!”
沉闷的撞击让众人大感不妙,门外传来了他们最不想听见的声音,也是最不想见到的人。
来者身后一帮士兵恶奴,手摇纸扇一袭黑衣,端的是风流潇洒,正是西城少帅,阎志国。
年轻人嘴角噙着笑意,一副热切贴心的模样,
“别争了,不如让我来替你们做决定好了!”
屋内众人神色难看,一张老脸极为不自在,年轻人继续开口,
“我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现在上前一步主动配合的!小爷大发慈悲!放你们回家做个清闲富家翁!要是真要和我继续作对的........”
阎志国没有说完最后一句话,可其中的威胁语气就是傻子也能听的出来。
屋内的财主们脸色阴晴不定,似在权衡其中利弊,年轻人可没时间给他们机会,
“五!四!三!二!一!时间到!”
当即便有不下十数人一咬牙站了出来,以他们在西城这些年赚取的钱财,足够祖下三辈不愁吃穿,现在退出,才是当下最好的局面。
所谓树倒猢狲散,别小看这些个中小家族,他们一走,联盟顺势垮台,仅剩安玉堂在内的三两豪族。
地位越高,得到的利益也就越大,同样,就越是舍不得自己脚下的位置。
安玉堂垂首低头,手指不自觉的弯曲握拳,极度愤怒下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暴怒的狮子。
阎志国摇着纸扇轻轻向前,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温和笑脸,
“既然各位不愿意配合,小爷我也是善良之辈,不妨帮你们一把,李云龙!把人通通带走!”
“你敢!”
安玉堂已然怒极,狰狞着扭曲的脸庞,作势便想要抢过张四秀腰间配枪。
雷战眼神一凌,迸发精光,快步上前鞭腿横扫而过,安玉堂避无可避,被雷战一脚扫至胸膛,巨大的力量如同大石坠地,连同身后木桌应声倒地。
阎志国眯起眸子,合上手中纸扇,场上变故太快,等到众人反应过来,已经惊出了一声冷汗。
如果安玉堂得逞,满屋子的人都得死。
雷战也是动了肝火,将人踢倒在地还不算完,上前两步扯住安玉堂手臂。
“咔!!”
“啊!!!”
骨骼错位的声音响起,安玉堂痛苦失声。
等风波平息,士兵反应过来已经纷纷举起了枪,经过这一变故,谁还敢再行反抗,都苦着老脸抱头蹲下,再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