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年轻人仗着他老子的威慑,得了个督查总长的位置,没少拿着鸡毛当令箭。
北杨政府覆灭不过半月,帅府一系列整改操作,原先继承的官职也难遭幸免。
从正级省长、shi长、区长以此类推,各类行政主管的职称,大都全盘更换,行政区域也都重新划分。
虽是帅府下的号令,西城谁又不知,实则是其败家儿子干的好事儿,于庆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这个只能败家的二世祖。
“啪叽!”
“还有完没完了!就不能让西城安静几天吗!”
于庆回到府上,第一件事便是冲进客厅乱砸一通,如此,才能发泄心中那股子莫大的憋屈怒火。
西城现今个各行各业,只要是稍微有点权势的大佬,多数人人自危,生怕明日便会被少帅带兵扛枪,闯入家门。
大肆打砸一通,内心火气消了大半,于庆皱着老脸阴晴不定。
半响,终于一拍大腿,想到了个天大的妙计,苦蒿的脸上这才难得露出一丝冷笑。
第二日,阎志国如约而至,轻摇着纸扇主落主位,身后照常站立着雷战。
于庆态度大为转变,不等年轻人开口说话,自己便先发制人,
“少帅,按您的意思来看,接下来是否要大兴医疗建设?”
阎志国微微点头,眼神古井无波。
于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涩,立马便委屈了起来,
“少帅,您的高见,晋北绝对大力支持,只是.......只是........晋北经过一系列的改进,现今已是财政空虚啊!”
上来便是先行叫苦,若是再挤上几滴陈年老泪,活脱脱一副为民生计操心,力却不足的清官模样。
阎志国心中冷笑,脸上未曾表现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晋北这是心有余力不足了?”
于庆叹气一声,捶胸顿足,
“少帅,都怪我!一直忙于晋北建设,大力执行少帅亲发六政,导致手下所做的伤天害理之事,竟是一概不知!把晋北财政给亏空了!都怪我!”
望着急急忙忙想要撇清关系的于庆,阎志国微笑着站起身,
“于区长如此艰辛,真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财政空虚不打紧,我来帮着想办法!”
嘴上说着安慰,落进于庆耳里,总有一钟心惊肉跳的感觉,只得将头颅低得更低,口中还不忘怒骂那死无对证的卫生局长,
“少帅谬赞了!都是身为晋北父母官该做的事!只恨我识人不清!活脱脱让百姓受了苦!请少帅责罚!”
这次还真是挤出了几滴晶莹泪水,当真是演到连自己都已经深信不疑的地步。
阎志国嘴角带笑,站起身来围着客厅细细打量,良久,一拍纸扇眼神惊喜,
“啊!有了!既然如此说来,我们大可拆除一些不必要的东西,这样财政不就充盈起来了吗!”
于庆心中不妙,秉持着演戏演到底的态度,还是一躬身子,疑惑问道,
“少帅的意思是?”
阎志国快步上前,急忙扶起躬身的于庆,开口为其解惑,
“你看啊,于区长苦于现实无法为民造福,咱们把晋北的医院拆除了,你再去往省政府要点儿款项,再把你这府邸拆了,家产变卖,怎么也能凑个百八十万!”
于庆听完这话,只差没有上前两脚踹在年轻人脸上,好在总算是忍住了此种冲动。
跟省政府要钱?之前大家都是蛇鼠一窝,没关系,现今谁不知道省政府的财政大权尽数掌握着帅府手中,再者还要把自己府邸拆了?
于庆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阎志国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于厅长为晋北建设发展的苦心,本少帅大受感动!相信于厅长不会拒绝的!只是委屈了厅长一家家眷,得尽快妥置安排,要是厅长不建议,本少帅不介意替你照顾妻儿!你放心,你儿子还是管你叫父亲”
一袭话语真诚的不能再真诚,要是不明事理之人,多半大受感动,当场跪下拜把子都有可能。
于庆怎会不知阎志国心思,怒火不断在胸膛翻涌,红着眼睛的晋北区长终是忍受不住,嘶吼着低沉的嗓音咆哮而出,
“阎小儿!怎敢如此欺我!”
于庆满脸涨红,双手青筋暴涨,两颗布满血丝的眼珠更是呼之欲出,整个身躯不住颤栗,像是一头择人而嗜的凶兽。
年轻人还是一番儒雅做派,眼中阴沉却是越来越浓,
“怎么?你不是为百姓操碎了心的清廉官吏吗!继续装啊!”
“你!你!你!你..........”
手指前伸,半天未有言语,晋北一区主事人,竟是已然怒极到话语不清的地步。
阎志国踱步到其身前,双眸似烛火,灼人生疼,
“听说你前两日才取了个二八小妾,水灵的紧,本公子最是喜欢这类妙龄姑娘,门外有两千士兵,你说你死后,你的娇妻美妾,该如何自处”
于庆眼皮直跳,挣扎了片刻,放下了想要鱼死网破,想要弄死年轻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