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王颜丹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绝望地看着王严，嘴巴一直打着颤，“是，你做的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为什么，姐姐，你先去休息吧。”

    王严抬了抬双手，“带我去局里吧，我在这里觉得很不自在。”

    “不用上手铐了，熊力，带他走。”

    “不！不是我弟弟干的，他不可能做这种事的。”王颜丹想要起身阻拦，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力气了，只能是用手爬着。

    “你先休息吧，出了结果我们会告诉你的。”林风停下脚步，将其给扶了起来。

    “不，不！带我也去你们警局吧，我要陪着我弟弟。”

    “林风，带上她吧。”

    “谢谢，谢谢，警官，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不可能是我弟弟干的，他才十三岁啊！算周岁的话只是十二岁，他怎么可能杀人啊！”

    “这不可能的！”

    ……

    回到警署，让杜晓月这个组里唯一的女人陪着王颜丹。

    陈浩就带着林风去审讯室审讯王严了。

    此时的王严，坐在审讯椅上，依然保持着镇定，面色平静地看着陈浩。

    “是谁怀疑到我的头上的？”

    “就在这里。”陈浩指了指林风。“怎么了？想报复？”

    “我和他无冤无仇，报复做什么？我只是好奇一下，是谁侦破了这个案子的，居然会怀疑到我的头上，真是没想到。”

    “所以，你承认了，你妈妈，你姥姥，都是你杀的。”林风沉声道。

    “是我……”

    “为什么？”

    “她们该死。”说这句话时，王严地手都攥成了拳，咬着牙道，“警官，你们认为，人之初，是性本善吗？”

    “难道不是吗？”

    “那就对了，我生性本善，所以，不论是我是天性，还是我接受的教育，都在支持我去杀了的他们！在我的心里，他们都并不算是我的亲人，他们不是人，是畜生。”

    “能给我们具体说说原因吗？”

    林风尽量把声音放的柔和了一点。

    毕竟以现在的情况看来，王严对坦白情况是没有任何抗拒心的。

    既然如此，能够以聊天的方式让他把所有话都给说出来，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呵呵，这要从我记事起说了，四岁吧。”

    王严深吸口气，又吐了出来，“在我的印象里，我的姐姐，在我姥姥的眼里，甚至连古代的丫鬟都算不上，或许，在她眼里，我姐姐都不能称之为人！”

    “那时候姐姐也才十岁，家里的饭菜，都是她烧的，衣服，她洗的，家务，全都的按照那个老妖婆的要求来做。”

    “是不是感觉也还可以？”

    “家里，没有姐姐任何一张照片，在她们的眼里，是浪费钱，姐姐穿的衣服，全都是地摊货。”

    “这也就罢了。”

    王严脸上露出了一抹狞笑，“动不动就打骂，我心疼我姐姐，帮助她一起做家务，被老妖婆发现了，你们知道他怎么说吗？”

    “说家务交给下等人做就行了，我是要继承家里的遗产的。”

    “哈哈哈，下等人，那是我亲姐姐啊。继承个屁啊？”

    “拖地，老妖婆认为她浪费水了，就把她给赶出了外面，那时候是大冬天，刚下过雪。”

    “你们知道我姐姐那时候是什么状态吗？只穿着短衣短裤，就那样站在雪地里，老妖婆还把自己故意洗后放冷的洗脚水泼到她身上，整个人，都被冻成了通红的！”

    “做饭，因为炒糊了，就拿胶带封住了她的嘴，姐姐哭啊哭，泪水把胶带弄的没有粘性了，老妖婆就把她整个脑袋都封了起来，只留下了鼻孔，在杂物间一关就是两天两夜！”

    说这说着，一滴滴的泪水就从王严的脸上滑落了下来。

    “忘记倒垃圾了，老妖婆逼迫姐姐去把所有的垃圾吃掉，吃吐了，老妖婆亲自把垃圾给塞了进去。”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

    “而据我姐姐所说，自从我出生，父母离婚，那个老妖婆搬过来之后，她就开始包揽家里所有的家务了，那时候，他才六岁！”

    “六岁！”

    “后来姐姐顶了一次嘴，被老妖婆故意推下了楼梯，在医院里昏迷了整整七天。”

    “老妖婆甚至说过，不允许姐姐上大学，她想参加高考，可以，但去外面上大学，万万不要想，上大学要花钱，而在家里，却能给家里省下一笔请保姆的费用。”

    “你们说，这样的人，不该杀吗？”

    “他们不去死，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