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4章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难不成，黑影所说的眼睛，是我？”

    林炎的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以这黑影的强大，可以说，没有任何存在能够窥视它。

    除非……来自另一个时间的窥视！

    也就是来自未来的林炎的窥视！

    林炎仔细回想起来。

    似乎，他的窥视，确实有好多次都让黑影感知到了，有明显的反应。

    还有一些时候，黑影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反应，但说不定也感应到了。

    要知道，林炎为了对付黑影，花了足足几万年来寻找，观察这个黑影。

    虽然每隔一个月才能观察一次，但这种观察不是一点一点的观察，而是跳跃式的，几乎贯穿了这个黑影从诞生，到成长起来的全过程！

    黑影一诞生就相当于法则之主的层次，普通的法则之主，估计还难以察觉到林炎的观察，不过黑影天生天养，再加上身为婴儿时天生敏锐的嗅觉，察觉到林炎的观察倒也正常。

    而后来黑影强大起来更不用说。

    甚至上，就是曦华当初也察觉到了林炎的窥视。

    这估计也是曦华刚刚为什么在黑影说出那一番话后，能够反应过来，并瞥了林炎一眼的原因。

    她猜到了！

    “特么，搞一半天，难道是我自己坑了自己？”

    林炎想。

    不过，新的问题来了。

    这黑影一早就存在了，林炎是为了对付这个黑影，才会选择去寻找、窥视它，但特么为何搞到最后，他的窥视，反而成为了这个黑影嘴里面的“大恐怖”，而且看样子，黑影正是因为“大恐怖”，才会选择黑化，选择收割一个个时代，要将“大恐怖”找出来，要对付“大恐怖”。

    可是林炎之前没有获得时间之力前，没有去寻找、窥视这个黑影前，这个黑影也一直存在，并且收割了一个个时代，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那么……

    如果林炎没有发现黑影，会怎么样？

    如果他没有发现黑影，也就不存在窥视这个黑影，也就不是这黑影嘴里的大恐怖，但这个黑影分明已经收割了无数时代了……

    那么，这个黑影收割无数时代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个“大恐怖”吗？

    但林炎突然觉得……

    万事没有如果。

    因为，掌握了时间之力的他，注定有一天会发现这黑影，除非林炎心甘情愿被收割，否则，林炎只能选择去对付它。

    谁愿意心甘情愿被收割？

    就算林炎的火焰形态不死不灭，无法被毁灭，但林炎周围的人呢？

    薇薇拉，永夜女神，天岚主神，海洋女神，还有梦盈，青灵她们呢？

    整个天界都会被毁灭，到时候，世界一片死寂，要繁衍到一个全新的时代需要无数年的时间，在那个过程中，整个世界连生命都没有，林炎的火焰形态也没办法继续进化，甚至会因为不够强大被黑影禁锢。

    所以……

    林炎不可能在发现这黑影之后，选择等死。

    他注定要对付这个黑影，除非林炎愿意自己的一切被毁灭。

    林炎不会愿意，他也不容许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

    他才是局面的掌控者。

    所以，那个如果……是不存在的！

    也就是说，林炎注定要对付黑影，窥视黑影，而且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已经发生过的事，再如果下去就没意义了。

    那么问题来了，在林炎发现这个黑影之前，这个黑影收割世界的原因又是什么？

    甚至他的穿越也只有几万年的时间，那他穿越前，这个黑影收割世界的原因是什么？

    毕竟，他穿越前，这个黑影就已经存在了！

    而这个世界又并不存在平行事情，时间线也是唯一的，连过去也基本不可能更改。

    哪怕是林炎，在为曦华送出了生命之心后，也仅仅是小范围的改变了曦华的一些状态。

    而且，因为他的举动，导致这个世界的时间再也变得不可触，连时间回溯也变得很困难，再想进入历史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林炎又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掌握了时间的之力的他，注定要对付这个黑影，那么，是不是说，这个黑影收割世界的原因，始终会是因为林炎来自未来的窥视！

    一时之间，林炎的脑袋里闪过大量的念头，他与黑影之间的因与果，哪怕是以林炎对时间规则的理解，也极难想明白。

    他从未来的窥视，引起了黑影的收割世界。

    但事实上，也正是黑影的收割世界，才导致林炎为了对付它不得不窥视。

    这个问题，让林炎想起了穿越前的一个经典问题。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