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物,或许是在当时的看守,情急之下丢进了水池中;又或许是,文物太多,拿不走,才迫不得已扔了进去。方便以后,再来取回。
这些,都已无从考证。庄小印却知道,作为后人,自己要请沉睡的“它们”,回家。
启动了隔空取物,轻而易举地把几百件文物全部收进了超市中,连破瓦片、生锈的铁片,庄小印都没有放过。
居然,又发现了几个铜制兽首。怀着激动的心情,庄小印回到了家中。
关上房门,整理、清洗出一件件文物。庄小印显得格外的谨慎和小心,这些,可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瑰宝啊!
还正在小心清理,“咚”一声响,象是有啥东西倒塌了下来。随即,一个声音传来,“哥哥摔下来了,哥哥摔下墙了……”
也不知是谁在喊叫,哭泣声也响了起来。
“这一天天的,四合院的事真多啊!”庄小印听见了外面,四合院众人的脚步声。只得把文物,收进超市中,“唉,只有每天空闲时,清洗一下了,”
在四合院贾家院墙边,棒梗抱着双腿,在地上惨叫着。
一大爷和二、三两个大爷、贾张氏等都已赶到了现场。
贾张氏扑到棒梗身边,号淘大叫着:“乖孙子哩,你咋的了。你给奶奶说一下嘛!”
槐花边哭边小声说,“哥哥说自己会飞,从墙上跳下来,就摔成这样了!”
秦淮茹气极了,抓过棒梗,侧过身子,就在棒梗屁股上狠狠地抽打了起来。
“你个不省心的小崽子,这墙头也是乱跳得的,咋不摔死你呀!”秦淮茹眼泪也在眼眶中打转,“我咋这么命苦啊,遭了啥孽哦!”
贾家人,哭闹成一团。三个大爷,也在一旁摇头叹息。这次,可都学聪明了。本着不管别人家务事,免得破财的想法,当个观众多好。
再说了,万一胡乱开口,这可是要花钱的。这些小心思,庄小印瞧在眼里,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嘿嘿,都给我装,是不?小爷偏偏不让你几个如愿!”
“哎哟,这不是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吗?咋的,还不站出来,替贾家主持一下公道?”
又转向秦淮茹,吼了一句,“还在哭喊个屁啊!这不敢快送医院,哭就能治好腿。不就是缺钱嘛,正好三个大爷都在,一定会给你贾家主持公道的。”
得了,一下子,把三个大爷坑了进去。
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泪,向着几个大爷哭了起来,“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我知道你们还有钱,借点给我行不行啊!保住孩子的腿要紧啊!”
说完,秦淮茹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我一定会还你们钱,打借条也行啊!”
几个大爷僵在了当场,一大妈和二大妈等,也是长叹一声,转身往屋里走去。
这年头,谁家也不容易啊!除了一大爷之外,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有几个半大小子,得抚养啊!
“没肉没油喝盐水,半大小子吃断粮。”这就是当时的,家庭真实的写照。
终于,几个大妈颤抖着手,把棺材本都取了出来。才凑了两百元,递给了秦淮茹。
也只能这样了,还不知要花费多少呢?傻柱闷声说了句。
“先送棒梗去医院吧?我回去找人,想办法借点钱!”,说完,头也没抬地,出了四合院。
一大爷几人,连忙把棒梗抬上了架子车。推的推,拉的拉,就到了医院。
一般的治疗,倒也不贵。挂号费0.10元,住院费0.50元每天。但是,棒梗这个,在当时,可就是大手术了。
直接就进了抢救室,因为,右小腿骨摔断了,一些碎骨得动手术取出来。
左腿稍好,只是脚踝处错了位。两只腿都肿得发亮了,颇为吓人。
两百元,是不大够了。一次性全压在了医院,多退少补。
也是幸好,白衣天使们可不管贫富。同样,忙碌着打麻药,动手术。
一大爷等人,见到差不多已经没事了。这才紧了紧裤带,饿着肚子回家。
傻柱拿着借来的钱,递给了傻呆呆候在手术室外的秦淮茹。
“别担心棒梗,这小子还长着身体,伤口好起来也快得很,不会有事的。”
“这点钱,先拿着用。等我上班,再去找同事借些。”
秦淮茹这才小声哭泣道,“傻柱,我都不知该咋办了?棒梗需要照顾;槐花、小当也还小。”
傻柱拍了下胸口,笑了下,“不是还有我吗?”
还正说着话呢?手术室的门推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
“伤者家属不用担心,命保住了!只是你要有心理准备。伤癒后,伤者也许从此干不了重活,而且,右腿是粉碎性骨折,可能会落下终身残疾。”
这一席话,不亚于是一个晴天霹雳。秦淮茹刚止住的泪水,又刷刷地掉了下来。
医生告诉的可能,哪就一定是会残疾的。只是怕家属心理承受力低,而婉转地说出。
在一阵长长地沉默之后,秦淮茹不得不接受了现实。
棒梗的住院,四合院倒是一下子清静了。
周一,庄小印刚进厂。办公室的聂副主任就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庄小印同志,是吧?”聂副主任伸出手,“我姓聂,叫我老聂或聂老头都行,就是别叫主任,哪显得多生分!”
庄小印握了握聂副主任的手,有些疑惑,“这个堂堂的大主任,咋的,转性了?变得现在这么随和、平易近人!”
站在一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哪个,聂副主任,”庄小印说了句,“我没做错啥事吧?今天这是……”
“都说了不能称呼职务!”聂副主任满脸堆笑,“庄兄弟,你不是见外了不是!”
叹了一口气,聂副主任才微笑着说,“不是你做错了事,你做得够好了。而是我们这些坐办公室的,对人才的挖掘,培养力度还不够啊。在今后的工作中,还需要大力改进,转变观念啊?”
庄小印被这一通话,搞得是丈二合三地摸不着头脑。
这时,聂副主任补充了一句。“李厂长还在等着见你呢?走吧!”
伸出手来,拉住了庄小印胳膊。两人就象多年的老友一样,在众多工人师傅们诧异的目光中,向着办公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