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贵,这怎么回事?”
既然老娘问,郎德贵就实话实说了,
“妈,她说的没错,我刚当兵的时候,她是县剧团的,我认识。”
“但这个人太会算计了,妈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
德贵娘点头,
“这个人是不简单,我看出来了。”
“但也挺可怜的,三个孩子都不是她的,这么看,她心不坏吧?”
老娘这么说,郎德贵赶紧摇头,
“妈,可怜归可怜啊,
但你没发现吗,为了达到目的,她会不择手段的。”
“丽云不在家,她当着你的面劝我酒,
要是把我灌醉了,你们又都不在,万一她说我动了她,被她讹死怎么办?”
“她要是坏了我的名声,我被处罚事小,
到时候丽云要是信了,这个家不得鸡飞狗跳?”
德贵娘也理解儿子的做法了,
“那怎么办?”
郎德贵扭头看了一眼屋里,说,
“妈,今晚你和她一个炕,我带孩子们睡你屋去。”
我去,在自己家,我还要这么小心,真是醉了。
“行吧,”德贵娘同意了,
“明天你赶紧打发她走,我早上要跟庞大妈他们去走亲戚,
一去一回要三天,你可别弄出什么乱子来。”
“什么?”郎德贵惊呆了,“三天?”
这特喵的,不是给何满香创造机会吗?
不行,明天一定让她走!
……
德贵娘没有深睡。
毕竟瞌睡少,而且也不放心,谁知道这何满香是真的醉了,还是假醉?
丽云不在家,得看着点。
还好平安无事。
天亮之后,她有事出门。
等郎德贵跑步回来,何满香竟然自己生火做早饭了。
“何满香,你不趁早赶路,还耗在这儿干嘛?”
不能跟这个人礼貌、客气,否则她会当真的。
“哎呀郎班长,你就那么着急要赶我走吗?
你让我给孩子们先做个早饭。”
郎德贵冷着脸,“我可从来没见过脸皮像你这么厚的人,
不用做什么早饭了,锅里不是热了馒头了吗?
把所有馒头装上,你赶紧走吧。”
何满香没动,郎德贵揪着她胳膊的衣服,就要把她赶走。
却被她甩开了,然后跑到炕上坐着,身子侧向一边,竟然哭了。
“我去,你哭什么哭,啊?
这是我家,你赖在我家不走,合适吗?”
“我给你点路费,给你点吃的,你们赶紧走吧。
我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一家子人等着我养,
我招待你一顿两顿就够了,啊?
有什么话你直说,别给我来这些虚的,更别指望我能收留你,
这是不可能的。”
郎德贵直接把话挑明了。
原主是个烂好人,活该老实人受欺负,被人拿捏的死死的。
现在他可不上这个当。
何满香哭了一下,说,“我们是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
我没有钱,也没有地方。
咱们是老乡,我人生地不熟的,就投奔你来了。”
“何满香,你也太天真了吧?
你没看到我养着这么一家子人吗?
你好意思说来投奔我,咱俩什么关系,很熟吗,啊?
要说老乡,兵团里从寿县来的人多了去,
都是你老乡,你怎么不找他们,偏偏来找我?”
何满香昨晚故意把自己灌醉,换了一个留宿的机会。
今天大清早的又起来干活,就像小花当初一样,好好表现自己,想留下。
但这这可能吗?
我又不是光棍,即便是光棍,我也看不上你呀!
何满香像个怨妇似的,擦了擦眼泪,说,
“那三个孩子都可以干活,我也可以伺候他们,伺候你,
你就当雇个帮手,留下我们吧。
只要有口吃的就行,你不能把我们一家往死路上逼吧?
再说,你是这里最有钱的人,我们也只能来找你。”
“嘿,我就奇怪了,我有没有钱关你什么事?”
郎德贵没耐心了,本来还有半分同情,可听这后半句就没耐心了。
我有钱,就活该被赖着?
“走走走,赶紧走,
这二十块钱给你做路费,这些包子馒头,肉什么的,全部带走,路上吃。”
……
“二十?”
何满香知道郎德贵铁了心要赶走她,嘟囔道,
“二十哪够呀,你都是开车,看得上电视的人,再帮点呗?”
我尼马,“何满香,做人不要太贪心,啊,要点脸。
20块已经是我一个月的工资了。
要不是看在你带着三个孩子的份上,我一分都不给你,赶紧走!”
郎德贵赶何满香出门,她家大孩子“大小”看到了,气冲冲跑过来,
“妈,咱们不求他,走!”
郎德贵要的就是这句话,“哎,这就对了,赶紧走吧。”
这小子是有点骨气。
不过老子给你们20块钱,给你们馒头,肉,给你们吃喝。
足够了。
刚要走,何满香家老三却痛苦的捂着肚子倒地。
二丫慌乱跑来,“妈,老疙瘩肚子疼!”
我去,怎么到了关键的地方,就出岔子了?
何满香可是比秦淮茹还难伺候的主!
千躲万躲,该不会还是躲不过吧?
真要被她气炸了,找谁陪?
我这一个好好的家,该不会因为她的到来,就鸡飞狗跳吧?
不行,必须让她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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