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镶不但知道朱九胥火烧花船的事情,更知道这秦淮河上的花船生意是朱亮祖的。
他早就已经猜到了来的人就是朱亮祖,现在看到了抱头鼠窜的他就更加确定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大动干戈的亲自来了。
朱亮祖也就纳闷了,自己不是来找烧他花船的家伙来了吗,怎么碰到毛镶了,不管子必须赶紧走,要是碰到老朱就麻烦了。
他们这些武将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老朱,这些年跟着老朱打仗,他们也清楚老朱的铁血手段。
要是让老朱知道他是来找人麻烦的,说不定就是一顿臭骂,要知道老朱最痛恨的人就是欺负老百姓的官员。
毛镶看着抱头鼠窜的朱亮祖,立马吼了一声,“朱亮祖,你跑什么,来都来了,一声不吭就像走吗?”
一听毛镶开口了,朱亮祖这才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身脸上挂着笑容。
“是毛老弟啊,我倒是谁呢,我就是没事过来转一转,你怎么没在宫里跑到这里来了。”
在不清楚有没有老朱的时候,他才不想说出自己前来的目的,毕竟花船也不是什么好勾当,让老朱知道了难免一顿臭骂。
毛镶笑了一声,“我怎么听朱将军的手下说,你们是来找人的,还说要让我去叫人,否则就要把楼给烧了。”
朱亮祖赶忙走到了毛镶的身边,“毛老弟怕是听错了,我一直在马车里睡觉,不知道怎么回事,毛老弟怕是听错了吧!”
眼看情况不妙,朱亮祖就想跑了,“毛老弟啊,我那里还有一堆事情,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随后一挥手,让人抬起了手上的亲卫就像跑路了。
但是哪有这么简单,要是现在就这么放走了朱亮祖,一会老朱面前怎么交差。
“朱大人现在你怕是走不了了,陛下就在楼里,带着里的人跪在这里候旨吧!”
一听陛下两个字,朱亮祖立马跪在了地上,身旁的几十个家丁也全部跪在了地上。
一听老朱在朱亮祖现在后悔的要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就碰到了老朱,刚才他的人还扬言要烧了楼,要是老朱怪罪下来,他这个脑袋怕是不保了。
等毛镶走进去之后,他依旧跪在地上却转头看向了张虎,“你他娘的不是说这小子无官无职吗,怎么现在陛下就在里面。”
张虎趴在地上弱弱的说道“小人想起来了,之前他身边的有个和尚说他是王爷,小人当时没有在意,难不成他真的是王爷。”
朱亮祖心如死灰,“是个将军,却没有官职,也没有当差的衙门,还是个王爷,这应天出了朱九胥还能有谁啊!”
这几天朱九胥的身份在应天传的沸沸扬扬,朱亮祖立马就想到了。
他狠狠的瞪了张虎一眼,“老子回去再收拾你。”
小楼里,朱九胥也讲完了事情的经过,毛镶也正好走了进来。
老朱立马问道“来的是不是朱亮祖的人?”
毛镶如实回答,“朱亮祖亲自来了,还带来了几十号人家丁,臣已经让他们再外面跪着候旨了。”
老朱一挥手,“那就让他们跪着,一个堂堂的永嘉候却要干这种肮脏的勾当,你说说,他开窑子也就算了,他还让人再窑子里偷东西。”
“这是什么这不就是蛇鼠一窝吗,真是丢人,咱现在恨不得砍了这个狗东西。”
老朱也是气愤不易,这朱亮祖是他亲自封赏的永嘉候,现在这件事怕是再城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接着老朱又看行了朱九胥,“二弟,要咱你做的没错,那种地方就该烧了,你这一把火放的好,放的是大快人心啊!”
“幸亏是让你给碰上了,这事情要是发生在平常老百姓头上,咱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朱九胥给老朱倒了一杯茶,“大哥你就别生气了,反正现在这秦淮河上的花船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气坏了身体可就划不来了。”
老朱端起了茶杯,随后指着毛镶说道,“让他们跪着,都给咱跪好了,告诉朱亮祖把他的那些肮脏事情好好想一想。”
毛镶抱拳,“是!”
骂完了朱亮祖之后老朱也舒服了,这时朱九胥从项沧海那里将燧发枪拿了过来。
“大哥你看看,这把燧发枪可比那一把好看多了,这可是我专门为自己留的,现在大哥想要,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这把燧发枪和上把比起来可就好看多了,这把上还有朱九胥精心雕刻的花纹,手柄还是镀银的,就跟枪皮肤一样。
老朱爱不释手,“不错这把枪确实比那把好看多了,可这光好看可不中用啊,咱要看看他能不能也打出弹丸来。”
很快老朱就熟练的装上的弹丸,然后瞄准远处,一声枪响之后,打中了一个花瓶。
这一声枪响将跪在外面的朱亮祖吓了一跳,心想老朱难道在里面玩火铳。
“哈哈,好东西,不但漂亮而且实用,那咱就拿走了。”
老朱俨然一副来打劫的样子,但是朱九胥却心疼坏了,因为这把枪是他留着想要送给徐妙云的。
但是现在到了老朱的手里,他知道是要不回来了。
老朱看他一脸不舍的样子,“怎么了,还舍不得了,那咱不要了。”
朱九胥笑道“给你你就拿着呗,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天就知道坑你弟弟我,这把枪我本来是打算送给我媳妇的。”
“现在被你截胡了,那我就只好做一个跟漂亮的送给她了,随便给我老丈人也做一个。”
一旁的毛镶听的心惊肉跳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敢这么和老朱说话,而老朱却还十分高兴。
两人的相处就跟寻常百姓家里的兄弟一样。
“没想到咱截胡了咱弟妹的东西,这么着把,咱回去让你嫂子缝制一件婚服,给弟妹大婚的时候穿,俗话说的好,长兄如父,咱们爹娘都不在了,你大婚的时候就让你嫂子给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