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煜一听这话,瞬间回过味儿来,原来朱棣早就在暗中压制陈瑛了,不然怎么会随便说臣子阿猫阿狗?
想到此处,朱高煜对着朱棣咧嘴一笑,抬着小肉手拍了拍胸脯,一抬头,神情自得语气天真道:
“那当然,身为爹的儿子,我可不能平白就让他们欺负了去!”
朱棣闻言朗声大笑,面露慈爱的摸了摸朱高煜的头,随声哄了小家伙两句:
“好好好,我们小崽子可不能受欺负。”
原本朱棣对陈瑛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便了如指掌,只是这人颇有眼色,说话办事还算稳妥,朱棣便对其网开一面,对他暗中作的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哪知这家伙近年来越发不识好歹,行事越发嚣张不知收敛,朝野上下对其微词颇多,朱棣也不能再坐视不理,任由他胡闹下去,便明里暗里开始打压。
他这边还未有所行动,没想到让这小崽子歪打正着,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就给陈瑛的儿子收拾了。
原本想以‘滥杀无辜’为由,板着脸训斥两句吓唬吓唬小崽子,却未曾想到小家伙写的一手好字不说,也作得一手好诗。
这诗直接牵出了他对自己儿子们的舐犊情深,也让他当着自己儿子们的面儿,头回红了眼眶失了态。
罢了罢了。
小崽子也没做错什么!
左不过一个无心插柳而已!
由着他去吧!
朱棣慈爱的看了一眼正在他怀里扬着笑脸的小孩子,怜爱的看着这么可爱乖巧的孩子。
看着他从一个襁褓中的小娃娃长到如今这么大,他做父亲的尚且舍不得说一句重话,怎么还平白叫阿猫阿狗的儿子给欺负了!
想到这,朱棣充满慈爱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精光,很快便消失不见。
“爹,儿子想回去休息了,熬夜不利于长身体。”
朱棣这边看着朱高煜的头顶正愣神呢,突然听到怀中一道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好,回去吧。”,朱棣想也没想,挥了挥手。
哪成想怀中小孩一听这话,很是开心的‘嘿嘿’笑了两声,便一溜烟直接跑了出去。
朱棣看着这狂奔的小背影,很是欢喜的微微一笑,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皱了皱眉,随即快速转身朝着身后看去。
只见身后原本应该放置着龙泉剑的剑架子上已经是空无一物。
???
剑呢?
我剑呢?
朱棣看着空空如也的剑架子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剑是被朱高煜提走了,当下一拍大腿,低沉着嗓子哭笑不得的怒叱了一声。
“这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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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乾清宫。
朱棣正阴沉着一张老脸看着手中的折子。
打眼一看,折子上洋洋洒洒数百字,列举的皆是陈瑛的罪状。
朱棣都不用细看,他也知道无非就是陈瑛残害忠良、收受贿赂、贪赃枉法、结党营私那些破烂事儿。
他皱着眉头,瞟了几眼折子,申请莫测的想了想,随后扶额,摆了摆手对候在一旁的小鼻涕随口说道:
“去给我把纪纲叫来!”
纪纲此人,正是永乐一朝权势最为滔天的锦衣卫都指挥使,掌管亲军,主管诏狱,是令无数文武百官闻风丧胆的一条恶犬。
靖难时便跟随在朱棣身边牵马,因弓马娴熟被朱棣为账下亲兵,靖难后更是接连升迁,深受朱棣重新,致使此人一时间权柄彪悍,无人敢触其锋芒,但其野心也是逐日膨胀。
“是。”
小鼻涕闻言,赶紧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效率很高,速度很快,朱棣坐在龙椅上没等多久,纪纲来见。
朱棣左手扶着头,右手拿着折子很是随意的一扔,直接将折子甩在了跪着的纪纲面前:
“好好看看,看完就去拿人吧。”
拿人?
拿什么人?
跪在地上的纪纲闻言一惊,颤抖着身子将地上的折子捡了起来,只看了两眼便变了脸色。
罪臣...陈瑛?!
纪纲眼神惊恐的瞟了朱棣两眼,只见朱棣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依旧是一副莫测的样子。
皇上这...这是何意?!
难道说...他已经知道了我与陈瑛勾结的那件大事?
在借机敲打我?
纪纲与陈瑛二人,在朝野中颇有狼狈为奸的‘美名’,朱棣此举,皆是帝王心术,其中深意,不可言说。
纪纲小心翼翼的瞟着坐在龙椅上朱棣的脸色,眼看没什么异常,便又看了看手中的折子。
这折子倒地是谁送来的?
纪纲跪在地上想了想,怎么也想不到倒底是谁。
这陈瑛平日里无恶不作,树敌不少,几乎是个个都想置他于死地,所以这一时半会儿,纪纲也想不到这事儿到底是谁做的。
正在狐疑的时候,朱棣很是随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只见他摆摆手,对着纪纲随意道:
“去办吧。”
“是。”,纪纲不敢耽误,将奏折恭敬的归还御案,立刻快步退了出去。
才踏出宫门,纪纲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他看了看手中的折子,恶狠狠地拂了拂袖,转身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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