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街上,
李逵与孟康就如小孩一般,
“哥哥,想我在江州做牢子,却也没有沧州繁华。”
孟康也连连点头,
“是啊,哥哥,我当初造船,只因监工不拿我等船工当人看,我便一刀将他劈了,
流落江湖,见过的城镇也算少,但是沧州却最是人多。”
王伦却是笑道,
“沧州却是繁华,不过比起东京,却还差上许多,
将来遇到合适时节,我便带你们去看看天下第一大城,东京汴梁城。”
王伦也只是说笑,却没想到身后李逵也是开心至极,
“哥哥,你切莫哄骗铁牛,要真是到了东京,我定要将那赵官家掀下龙椅,
自己坐上去看看是何滋味。”
王伦听罢,也只是笑笑,并未呵斥。
此言入的武松耳中,却无异于惊天炸雷。
头领哥哥这是不甘心为贼,还欲谋反?
不过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神色略显复杂的看着几人。
一行人,一路逛,见识着沧州繁华。
就在几人走在街上,正欲找个酒楼之时,
却猛地听到武松在身后喝骂,
“你这小贼,想做什么?”
几人迅速转身,只见武松手中,提溜一人脖颈,正在怒目而视。
王伦见此人,脑海中迅速传来系统提示,
嘴角微微含笑,只见武松手中之人骨软身躯健,眉浓眼目鲜。
形容如怪族,行步似飞仙。夜静穿墙过,更深绕屋悬。
偷营高手客,鼓上蚤时迁。
“哥哥,此人见李逵,孟康两位兄弟身上褡裢鼓鼓囊囊,便欲出手。”
王伦点头,然后看向时迁,故作不知问道,
“汉子,你莫非便是号称鼓上蚤的时迁?”
时迁此时一惊,心中一颤,细细打量了王伦几眼,然后又看向王伦身边的林冲李逵,
思索一番,便回道,
“小人有眼无珠,尽然妄想从白衣秀士王伦处偷的钱财,该打该打。”
王伦等人一惊,自己还未报名号,这汉子便说出自己身份,
李逵大喝一声,“你是怎识得我哥哥名号?”
这时候武松也是放手,将其放在地上,
时迁朝着王伦等人一拱手,
“江湖上的汉子皆知,柴大官人对水泊梁山之主王伦有恩,
现在大官人过寿,王头领自当前来拜寿。
我看官人气度打扮,再加上身边教头英豪,已经颇为好认的亲随头领黑旋风。
此等人物,在江湖上除了白衣秀士王伦,还能作其他人选?”
时迁越说脸色越高兴,只不过跟他这张贼眉鼠眼相配,
却是十分滑稽。
“就是不知王头领,如何得知我的名姓?”
王伦笑笑没有回答。
不过看到时迁,心中却有了计较。
在原著中,大家都认为这人偷鸡摸狗,玷污好汉名姓,
故此宋江在排座次的时候,却是将他排在末座。
可在王伦眼中,此人便是那天生的情报探视,斩首作战的人才。
想到此节,王伦心中一喜。
便开口问道,“我梁山还缺少一名情报探视头领,你可愿意上山,坐上一把交椅?”
时迁一听,喜上眉梢,顿时下拜。
“愿意,愿意,小人十分愿意。”
他从小习得一身偷梁上柱的本领,可惜无人识得,
无奈流落江湖,做了偷摸勾当。
现在有威震北地的义薄云天王伦头领看重,他如何不高兴。
“时迁兄弟,我记得你乃是高塘州人士,为何流落沧州?”
王伦便问起,
在记忆中,时迁原是高塘州人士,最后在蓟州并石秀,杨雄上的梁山。
时迁听完,脸上也闪过一丝落寞,
“不瞒头领,家师病重,需要诊金就医,
小人又不愿在家乡近处偷盗,现听得沧州柴大官人做寿,我便想过来顺手牵羊,
取得银钱,回去好救济师傅。却不曾想栽到此位好汉手中。”
王伦闻言一笑,
“你栽到武二郎手中,也莫觉得冤枉,
虽然现在二郎声名未显,那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
你载到他手中,也不算失了名声。”
时迁此时也只是讪讪。
王伦此时便说,“既然入的我梁山,从今往后,便不要再做偷盗勾当。”
说完,从孟康肩上取下褡裢,
将里面金银全部取出。
折合下来,莫不是有一二百两金子。
递到时迁手中。
“这些金银,你先拿着,去为师傅治病,待师傅身体康健,
也可接了师傅,一同上山修养。”
时迁这是,怔怔看着手中金银,双眼微红。
以前别人知其身份,无不鄙夷万分,现在王伦头领却是如此看重,
让他怎能不感动。
当下拜倒,口中说道,
“哥哥,时迁现在也确实需要银钱,
不若哥哥派人跟我一起回了高塘州,我救了师傅,便来山寨效力。”
王伦闻言哈哈大笑,
“你既然答应上的山寨,便是一家弟兄,我又何必怀疑。”
他心知,这时迁虽然做着世人不耻的偷盗勾当,
但也不是贪财昧货之人,又何必派人去看,反倒让其生了间隙。
时迁见状,只顾跪下磕头,
“我行走江湖,得闻哥哥义薄云天,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我时迁得哥哥如此看重,敢不奋力效死!”
王伦将时迁扶起来,然后说道,
“兄弟,你这便跟我亲随,回到大官人府上,取我坐骑,且速去找人医治师傅。”
说罢,便叫出张三,让他领了时迁前去。
临走之时,时迁拱手,
“哥哥如此厚待,我时迁绝不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