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只剩下一片死一样的寂静了,空空的巷道里,几乎什么也不存在了都,甚至连少秋自己也不存在了。
少秋此时趴伏在一片漆黑之中,根本就不敢出去,尽管已然是没有什么活儿干了,那也得呆在这里,不然的话,一旦出去了,可能不好向人家交待,届时说什么的都有。想起之前的小毛的弟弟之死,少秋多长了个心眼,不忙着出去,不然的话,尚且不知会碰到什么样的恐怖事件。
……
小毛杀了人后,一时之间,尚且不知如何是好,正这时,听闻到有人不断地对他说着什么,这神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巷道里,使得小毛吓得浑身颤抖不已,绝望地坐在一块冰冷的石头上,想着应对的法子。
“没事的,”不知何处有个声音这么对他说道,“走你的路而已,不要回头。”
“好吧。”小毛听从了那个声音。
正这时,似乎听到背后传来那个持枪歹徒的呼喊声,不过小毛并没有回头,一直往前,不久之后便出了巷道,爬出了井口,悄悄地溜出去了。
……
在那个空空的巷道里,持枪歹徒并未死去,尚有一口气,想着爬出此地,不然的话,恐怕真的会来日无多了。可是不成,到了这时,浑身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如何能爬出去呢?
他这时想找到自己的枪,可是翻遍了所有的地方,几乎连拉屎的场所都找过了,却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嘛,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然看到了想逃出去的少秋的影子,于是喊了一声,非要他上前去背人不可。
“站住!”持枪歹徒吼了一声,声音不是太大,却足以听到,使得想逃出去的少秋不敢动弹了,只好是站在漆黑的巷道里,不知如何是好。
“干吗?”少秋问了一声,声音是颤抖的,初步闻去,甚至都不太像是从自己的嘴巴里发出来的。
“过来。”持枪歹徒如此喊了一声,之后因为伤口之疼痛,又哎哟了一声。
“好吧。”少秋怕挨枪子,只好是凑上前去了,不知到底找自己有何事吩咐。
少秋一凑上前去,那持枪歹徒便一顿拳头打来,幸好力道不是太大,不然的话,那一拳一旦打实了,后果如何,自不待言。
见不是个事,少秋不肯呆在那里了,旋即逃去,想离此人远些更远些,不然的话,长此下去,肯定会出事的。却不成,持枪歹徒叫住了他,不准离去,非要陪着他不可,不然的话,便说要用枪子伺候。
持枪歹徒的话刚说完,那一片漆黑之中,果真传来一阵枪响,吓得少秋根本就不敢动弹了,只好一步步靠上前去。不然的话,只怕真的会挨枪啊。
其实持枪歹徒的枪已然是不在手上了,可是这一声枪响到底来自何处呢,没有人知道,甚至连持枪歹徒自己也弄不明白。不过少秋相信了,认为那枪声真的是持枪歹徒打出来的,一时之间不敢违背,那怕此时叫他去吃屎,那也得听从。
“过来,”持枪歹徒吼了一声,“快来把爷爷背出去。”
“好吧。”少秋只好是答应下来了。
背着持枪歹徒往井道外走去的时候,少秋几乎都要休克了,浑身上下,汗出不止,本来想逃去,却不成,根本就做不到。只能是一步一步往前不断地走去罢了。
好不容易出了井口,爬出去的时候,少秋挣扎着把持枪歹徒放了下来,因为觉得特么正不断地咬着自己的肉,此时狠狠地往地上一扔,旋即准备离开,不想呆在这种鬼地方了。可是不成,许多的人直接叫住了他,问东问西,想证实一下自己对此事之看法。
持枪歹徒出了井口后,因为流血过多,直接死去,死在少秋的背上,扔下来的时候,已然是没有什么气了。人们此时纷纷凑上前来,指责着,说少秋杀人了,非要他偿命不可。
“不是我杀的。”少秋百口莫辩。
“可是人是死在你的手里,”有人问道,“你怎么解释?”
“真不关我事,”少秋如此争辩道,“此人有枪的,他叫我背他,不然的话,真的会死的。”
“可是,”有人开口了,“我们并没有看到此人身上有枪啊。”
“他撒谎,人一定是他杀死的。”不知何人这么说了一声。
“真不关我什么事啊。”少秋一时气愤不过,凑上前去,将一腔的怨恨悉数往死者身上招呼,甚至都把他的一只手踢断了。
“一定就是他干的,”有人悄悄地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声,“快看,还在打人家呢。”
……
正这时,小毛也凑了过来,毕竟逃去不是个事,于是在神人的劝说之下,再度回到了二佬的铜矿,想把事情分说清楚,不可使人们起一丁点的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才是。这时见人们怀疑到少秋了,于是也混在其中,红口白舌地诬陷着,说人真是他杀的。
“当时我也在场,”小毛这么说道,“清清楚楚地,看到少秋杀了此人,至于原因嘛,一时还搞不清楚。”
听见小毛这么说道,少秋一时不愤,不肯说什么,觉得在这种地方,似乎也讲不清楚,遂什么也不说了,溜进了夜色之中,转瞬之间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连工钱也不要了。
……
人们开始检察死者的伤口,确实是枪伤,因为伤口处还留有子弹,本来也不太相信小毛的话,觉得有可能是栽赃人家。可是不成,见小毛说得如此振振有词,一时之间,不信都不行了啊。
“难道此人真的是少秋杀的?”二佬如此询问道。
“可不是么,”小毛的声音,“当时是我亲眼所见,怎么会有假呢?”
“既然没有什么证据,”有人如此道了一声,“就不要胡说八道了吧。”
“胡说八道?”小毛几乎都要发火了,“你才是胡说八道呢,明明是我亲眼所见,怎么就成胡说八道了呢?”
“好吧。”那人只好是打住,什么也不说了。
……
少秋怔怔地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感觉到空气有些紧张,甚至都不想呆在这里了,得赶紧逃去才是。可是不成,这时他还往哪儿逃呢,天上不断地开始落着雪花,飘舞不断,旋转不已,道路之上,此时早已断了人迹,他还要往什么地方而去呢,在这种年关渐近之时?
只能是呆在这里罢了。
坐在椅子上看了一阵子书,感觉到非常疲惫了,得去睡了,不然的话,明天去大山上干活只怕就没什么力气了啊。加上门外不断地刮着北风,飘舞的雪花落下,天气已然是极其寒冷,再不钻进了被窝之中去了,却要如何是好呢?
为了睡去,少秋不再吃那种安眠药了,觉得可能会伤身。可是不吃些药物,那也不成,根本就无法睡去哈,这样的情形显然是阴虚,血液不足引起的,只需吃些补品即可。
于是在药店买了些当归,和着乌鸡一起炖了,喝下那种鸡汤后,旋即沉沉睡去,在门外犯吼着的西北风中。略睡了一阵子,便听闻到门外有打门声传来,此时本来不想爬起来,因为天气太冷了,不太方便。
可是不成,再不爬起来的话,人家显然不依了,都有可能会把屋门打破了,没有办法,少秋只好是披了件衣服,匆匆起了床,拉开了屋门,看到许多的人们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知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这是干吗?”少秋一脸无辜地问道。
“不干吗,”其中一人随便说了一声,“不过只是来玩玩罢了。”
“哦,”少秋的声音,“可是我这寒舍有什么好玩的呢?”
……
人们此时不再废话,直接在各个角落里搜查起来了,之后不知在什么地方找出了一支枪,枪里面似乎还有许多的子弹。
“你怎么说?”人们直接喝问着少秋。
“人真不是我杀的呀。”少秋争辩道。
“可是这枪是怎么来的,难道是它爬进了你的屋子里吗?”有人如此问道。
“你还抵赖!”有人扑上前来,二话不讲,直接开打,使得少秋一时之间,口鼻流血,样子极其难看。
“这……”少秋嚅嗫着。
人们最后把少秋捆绑起来了,往着吕镇送去,得去使之得到应有的惩罚才是,不然的话,荒村以后呀,只怕就真的没有人了啊。
在一个非常寒冷的夜里,少秋冒着雪花,不断地往前而去,过了河,过了一座桥,便到了吕镇了。不过此时不是去赶集,也不是去做客,而是去坐牢,至于到底要坐多久,这恐怕就真的不好说了。
坐在牢里的日子还真是非常不堪啊,这不,少秋都想逃出去了,可是不成,无论如何不能做到,看来自己的下半辈子只怕就只能是在这种肮脏不堪的地方过了。
窗外飘起了雪花,飞舞的样子,就如少女的眸子,非常漂亮,不然的话,到了深沉的夜里,少秋只怕也不会梦到她了啊。只是不知少女这时到底在什么地方,自己出了这种事情,为何就不来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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