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这篇暂时翻过去了啊。”
温酒拉过他的手,笑嘻嘻的说,“她先动的手,我回击是应该的,但兔子不能逼急了。”
“以现在的情况,我们和她是属于两条已经交叉的水平线,情势正处于交叉的节点上。
但实际趋势却是我们已经拉开距离,在十字交叉的线条上直线上升远离。
而她、会因为我们的远离呈现出另一个极端的上升或者下降远离,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一张倒霉卡的事儿,再去主动拉她一把。”
她用的是拉。
因为这一拉扯,将会造成交叉的节点时间停留更长。
何必呢?
“让我们直线上升远离不是更好吗。”
她见陆司郁还沉着一张俊脸,插科打诨道,“还是你觉得现在这样平稳的生活没有一点刺激感,对我也失去了那种刺激和热情?”
“非要寻找一点刺激才舒服?”
“那今晚——”
“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哟。”
陆司郁,“——”
他无奈,“温酒,这样会显得我这个丈夫很没担当,也会让我失去作为男人对心爱女人的保护感。”
“我很没成就感。”
“我心里很不舒坦。”
他的话刚到这,温酒一语就回了过来,“那就装作不知道,这样就不会有以上这些想法。”
“.......”
“事实确实如此,我并没有在责怪你因为不知情,相反我是希望你不要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陆司郁蹙眉,眉宇间写满了不认同,“关于你的事怎么能叫小事?”
“关于我的事当然不是小事,我只是在说这件事确实是小事,我们没有必要因为这一点已经被我翻篇的事产生争议。”
“还是说,你觉得这样一件小事无法轻易翻篇,你想要表现出一个丈夫,一个男人该有的作为,对霍微烟动手。”
“那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
“封杀打压?”
“这和我们的计划冲突,不是吗?”
“其次,她现在也是骆三太太,有骆岑风在,想要在这个圈子里面打压她,费力不说,真把她惹急了大不了回家安心当个好太太。”
“她还能有更多时间来对付骆南娇,你说呢?”
“或者,你想找人恐吓?”
“与其找人恐吓,留下一些把柄,这恐吓效果似乎也没有我今天亲自给她带来的精神心理压迫大吧?”
“那种恐吓还不能让霍微烟知道是谁做的,这种做法又有什么意义?”
“还是说,你打算直接游离在体制外,将她抹杀?”
“陆司郁,你先告诉我,在以上三种假设都不具备动机性和利益性时,我们何必要再多此一举?”
她是在理智的进行分析。
也确实如她所言,可以闲情逸致的静观事态按照预料中发展,为何还要在过程中突生这一环?
陆司郁声音低沉,“你在惧怕什么?”
温酒回望着他,抿唇无言。
对视良久——
温酒轻声一叹,“我不是在惧怕,我只是不想释放出我心中的邪恶。”
“要是以前的我,温筱暖哪能那么轻松的进牢子里面关三年,这不是世界不同、环境不同吗,没必要把以前那一套带到现在这个安逸的舒适圈中。”
“我很满意也很享受我现在的生活,我还有我爱和爱我的老公,能过舒心养老的生活,为什么非要重新去过压抑的日子?”
“我这么精于算计,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所以你是打算让我彻底释放本性?
或者,你认为压抑本性的我,不是真实的我,让你觉得有所保留?”
陆司郁摇头,“都不是。”
“我只是想告诉你,有我在,有我给你顶天,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不用怕。”
温酒轻嗤,陆司郁一愣。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但...这话出现在这个氛围下,实在让我很难不想到以前——
以前也有很多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然后,他们都食言了,在面对各种各样不可控的因素下,食言了。”
“有的家族出事没落,卷铺盖跑路了,跑到外面还不死心的联系我,让我等他回来继续为我撑天。
神经病吧,谁要他来撑天了?
他难道不知道,他的家族没落都是我搞的?”
“——”
陆司郁嘴唇翕动。
温酒的声音轻飘飘带着十足嘲讽,“还有的跳楼之前也不忘给我发邮件发信息打电话,表白他来生再给我撑天。
这一世是他没有做好,无颜面对我,选择以死谢罪...
好在我的心里面留下一个死人不可被活人超越的地位.
让我一辈子都记得他曾经对我做过的那些疯狂举动,让我一辈子都必须要活在他的阴影下....”
话锋一转,她轻蔑一笑,“这疯子道德绑架玩得老溜了,要死还要给我冠以一顶[我太好无法继续保护我]这种冠冕堂皇的头衔。
他不知道,他的集团出事,他的所有犯罪记录,都是我做的。
他还满心愧疚和疯狂的认为,他无法再给我撑天。”
“笑死,他真以为没有人比他更疯狂吗?”
“还有一个疯子更绝,特意打造了一个欧式宫殿,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代言或者我用过,甚至是被我丢弃的东西。”
“这个疯子要说也是最有意思的一个,高价组建研究室、制造厂,就为了大规模生产我的仿真机器人。”
“宫殿里面的仿真机器人,用着我的脸,穿着各色各样的制服,来满足他对我的臆想。”
“后来你猜怎么着?”
“我让制造厂打造了他的仿真机器人,穿着各色各样的制服,把这宫殿打造成了富婆姐姐们最喜欢的天上人间。”
“我让他天天作陪这些有钱姐姐们,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精神、乃至心理都已经变得极度肮脏。
哦,忘了说了,他是个重度感情洁癖患者。”
“他每天都在哭诉忏悔,他脏了,他再也无法守护我了。”
她讲完,不屑一顾的笑笑,“曾经这种压抑的生活,我挺厌倦的。”
“有了一次,那就会有无限次,何况我这不是第一次,只是被我囚禁起来了,如果打破解封了这个囚笼——”
“能动脑子的时候,还是尽量动脑子呗。”
她将双臂向后撑在床上,后仰着看向面前的男人,嘴角噙着不可一世的笑,“老公,这样的我,你还是继续爱着吧。
并且,要更爱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