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能不能...把帘子拉下，我好冷啊。”身后传来马克缩成一团结结巴巴的声音。
“不好意思。”方牧拉回车帘。
冷冽的寒风消失，马克这才松了口气，歉意的说到：“抱歉，我只是觉得太冷了。”
“没事，是我考虑不周。”
“嗷~”
马车外忽然传来一声熊嚎。
马儿受惊，带着马车也摇晃起来。
方牧皱眉，视线穿过车厢，就看见一百米外的树林里一头饥肠辘辘被饿醒的棕熊正直勾勾的盯着马匹，口水从嘴角流出很快又被冻成冰块。
“嗷嗷嗷！”棕熊疯狂的嘶吼，四肢着地。
向着马车一路狂奔。
但就在此时，马车上挂着的一个木牌忽然闪过一缕幽光。
棕熊仿佛看见了什么惊恐的东西，四肢在雪地里驻足，留下一条长长的雪痕，下一刻四肢疯狂刨雪夺路狂奔。
甚至下半身还留下了淡黄色的冰条。
方牧望向马车上挂着的木牌。
眼睛里光芒闪过。
木牌里的蕴藏的法术被解析。
如果换算成魔法的话应该只是一个一阶或者二阶的低级魔法，大概作用是在目标的心灵深处加持一个强力的恐惧效果，对智力越低的单位效果越明显0
弄明白远离后，方牧如果需要也能刻画出一个相同的木牌。
“你要不要吃东西？”马克从怀中掏出两块黑面包，想了想，分出一块递向方牧。
方牧接过来，看着手中硬得可以当砖头砸人的黑面包。
味道微微有点酸、涩，口感粗糙，相比于外层的坚硬，里面的质感要稍微软一点。
方牧现在的胃壁和消化系统能和巨龙相比，别说黑面包，就是吃石头也能轻松消化。
马车一路平安的行事了二十几公里，终于到达城市。
早晨五点钟就出发，七点多种到达。
来到城内的广场。
广场外站着不少城内的居民，对于娱乐困乏的平民来说，看神秘的巫师招人也是一种刺激和享受。
八点钟，穿着黑色斗篷的巫师从街道另一侧走来，沿途所有平民纷纷避让开。
在巫师左右两侧跟着两名身强力壮的骑士。
骑士身高都超过两米，肌肉虬結，身穿全身的锁甲，左手提着一面等身高的盾牌，右手持着婴儿拳头粗细的大枪。
“所有年龄超过十三岁，不满十五岁的少年都可以来测试。”面容遮掩在斗篷阴影下的巫师开口说道。
方牧的视线却穿透了斗篷的阴影，斗篷下的巫师根本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具炼金傀儡，它的喉咙里装有特殊的装置，声音就从里面发出。
难怪它的动作一板一眼，看上去有些颇为奇怪。
众人眼中神秘的巫师，也就是炼金傀儡取出一个透明的水晶球。
水晶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神秘的气息从上面散发出来。
“一个一个来排队，通过测试的少年少女站在我身后。”炼金傀儡说道。
最先去测试的是城里大贵族们的子裔。
然后是城内富商和骑士以及周围乡镇上的小贵族的子裔。
之后是城内的平民，最后才轮到周围乡镇上的普通孩子。
一个胖嘟嘟的金色头发的女孩走上前，紧张的将手放在水晶球上。
水晶球没有丝毫反应，她愣了一下，然后再次将自己的左手也放在上面。
“那是城主的小女儿。”周围有人低声讨论。
但很显然，天赋这东西不会因为她是城主的女儿就会眷顾她。
小女孩失望的转身回头，被衣着古板的管家带着离开广场。
沿途所过之处，所有讨论的声音都消失，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众人的注视和失败的测验让小女孩终于承受不了压力，哇的一声啼哭出来。
管家从怀中掏出一张丝巾递给小女孩。
城主女儿的失败开了一个不好的预兆。
一连四人全部失败。
所有离开的少年少女都脸色很不好看。
虽然来之前都通过其他手段测试过，但都还是报以侥幸的心理。
如果不能成为高贵的巫师，那就只能成为骑士了。
“洛，你说我们能成功吗？”马克担忧的问道。
“不知道。”方牧淡淡说道，事实上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通过测试，因为他不知道这巫师需要测试的资质究竟是哪方面的天赋。
“我通过测试了！”
广场上突然传出一声惊喜的欢呼。
一名少年握紧拳头，兴奋的在原地跳起来。
水晶球绽放出微弱的光芒。
虽然很弱，弱得如果放在太阳底下甚至都分辨不出的亮度。
但它终究是亮了起来。
“11点精神力，勉强合格。”炼金傀儡呆板的说到，然后招了招手示意少年站到自己身后去。
有了一个开头，剩下检测的速度似乎快了许多。
有身份的孩子们陆陆续续结束测试，一共有十八人通过。
方牧发现这些孩子有一个共通处，那就是他们的精神力异于常人，比常人要强大。
是看重精神力的天赋吗。
方牧若有所思。
但也因此没有过多担心了，既然是测试精神力那就不用担心了，反而需要小心一点，以免泄露过多的精神力暴露了自己。
很快又完成了城内平民孩子的测试，或许是因为数量更多的缘故。
一共有二十五名平民的孩子通过测试。
但其实在方牧看来，数量应该是要更多一些的，但因为发育和营养的缘故，哪怕精神力的发育也和健康的作息和营养的养分有关系。
营养不足精神力的发育也会被拖累。
简单来说就是大脑的发育需要消耗营养，营养不够大脑发育就会被拖累。
“吉米，你太棒了，妈妈为你自豪。”不远处一个胖大婶激动的面色通红，双手捂住脸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来测试的适合年龄段的少年少女足足有好上千人。
一直测试了两个小时终于测试完城内平民和贵族的子女。
而剩下的都是附近乡镇的少年少女。
从这些人里面脱颖而出的更少了。
一连测试了一百个人都没有通过的。
但能够脱颖而出的，每一个人在精神上的天赋至少也是优秀以上。
见到这一幕，不少平民升起了一丝优越感。
“我就说嘛，这些乡下人怎么可能会有天赋。”
“乡下人是没有资格成为巫师的。”
周围的大人们讥笑着。
马克听着这些人的嘲讽，低下了头，握紧拳头。
方牧转头看向马克。
马克的天赋其实还算不错，但这个身高不足一米六，头发枯黄的瘦小少年能不被饿死就不错了，又哪里有营养提供大脑发育呢。
如果按照那个水晶球的标准来看，马克的精神力只有8点，离最低的10点还有2点的差距。
既然我吃了你一个黑面包，那就补偿你一个机缘吧。
方牧微微一笑。
马克突然闷哼一声，大脑发胀，下一刻鼻血喷涌飙出。
离马克最近的一名体重两百五十斤的妇人见到马克望着她忽然流出鼻血，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娇羞的笑容。
我这该死的魅力，连这么小的男生都无法阻挡了么。
马克急匆匆的用袖子擦了擦唇上的鼻血，灰不溜秋的麻衣上涂抹了一层黑红。
终于轮到方牧他们，马克颤颤巍巍的将手掌放到水晶球上。
水晶球绽放出一抹不弱的光芒。
“精神力15，合格。”炼金傀儡看了一眼马克。
方牧上前，将手放在水晶球上，他感受到一股试探的力量想要探查自己的精神力，在方牧的引导下给予了水晶球反馈。
水晶球一点一点的绽放出光芒。
甚至离得近的一些人情不自禁的别过头去。
“精神力22。”炼金傀儡的声音抬高两分。
“很好，你站在我后面。”炼金傀儡特意叮嘱方牧，还让方牧单独站在他身后。
惊呼声，和众多嫉妒、羡慕的目光看向方牧。
因为方牧是目前测试出精神力最高的一人。
哪怕之前最厉害的平民天才少女也才只有19点精神力。
（ps:这章字数要多一些，因为要上架了，字数有要求，就多写一些凑够上架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