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
“求求你杀了我！”
“只要杀了我，我下一辈子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你！”
收拾干净的房间中，一名中年人正歇斯底里的望着秦毅。
他穿着一件西装，梳着一个大背头，从刚过来时的优雅气质不同。
这时候的他，早已变得神经兮兮。
男人的四肢被锤折，呈一种不规则的形状。
就算咒变者拥有惊人的恢复力，但是想要复原，也需要一整年的调理。
作为帮凶，沐燃依旧站在一旁。
她并非不忍。
只是单纯觉得，秦毅的手段，恐怖的令人发麻。
他先是用锤子敲断了对方的腿骨，然后又从肋骨开始敲击，一下两下。
像是一名强迫症患者。
将对方能制造麻烦的地方，全部用锤子敲断才直至罢休。
秦毅坐在一旁，松了松领口。
沾血的锤子则依旧拿在手中。
如果警察现在赶到，一定会认为秦毅是一个变态杀人狂，正在用残忍的手段，折磨着一名无辜者。
但遗憾的是……
人们总是喜欢用眼睛去评判事物。
真正的事实是。
这个受到沐燃邀请，喜欢跳舞，喝红酒，甚至有一份不菲产业的狩猎者。
是一名连环杀人案的幕后真凶。
男人喜欢用残忍的方法去折磨受害者。
遇难者大多数都是怀孕的母亲。
因为年少时的一些阴影，导致对方十分憎恨孕妇。
在秦毅漫长的折磨中，对方断断续续说出了三十九起杀人的细节。
秦毅本该尽早扭断对方的脑袋。
可是，他喜欢听故事。
在故事未曾结束之前，他的惩罚，也只是刚刚开始。
起先的十分钟，男人在咒骂秦毅和沐燃。
尤其是后者，成为了他口中所谓的背叛者，会被鲸落知道，然后处以极刑。
半个小时后，他的头顶冒出了虚汗，在秦毅的要求下，开始讲述第一起杀人经历。
一个小时候后男人哭了，疯狂的恳求，试图用金钱收买秦毅。
一个半小时候后，男人希望秦毅能够杀死自己，不要再承受这种极端的痛苦。
“桀桀……真是一个好玩具，哥哥，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秦毅坐在一旁，看着喜挥舞锤子，然后砸在男人身上。
血肉碰撞的声音，对于喜而言，更像是可爱的猫咪在轻声叫着。
它喜欢这个声音！
十分、特别、极度的喜欢！
以至于，那一脸的牙齿，都在此时外露了出来。
深渊巨口火力全开，似乎下一秒，就会将男人全部吞入肚子里面。
憎坐在一旁。
像是听童话故事一般，聆听着那些被残忍杀害的死者经历。
“哥哥，他是恶人吗？”
憎望向秦毅。
秦毅点点头。
憎歪了一下脑袋，又问道：“那我们是恶人吗？”
秦毅笑了笑，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我们是比恶人更坏的好人。”
憎像是在消化这句话的意思，陷入沉思，久久没有开口。
简单温馨的晚间活动。
这就是秦毅视线中所看到的一切。
而在沐燃的眼中。
却是秦毅根本不听男人的求饶，嘴里发出大笑，一些时候，笑的甚至喘不过来气。
可对方就是不杀死对方。
而是就这样，用超出常规的残忍来折磨他！
这种精神煎熬，让沐燃觉得自己的精神都有些恍惚。
她很害怕，秦毅会不会杀到兴起，将自己也作为一个玩具，然后给锤杀了？
但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
即便对方是一名咒变者。
男人死了。
他瞪大眼睛，全身骸骨没有一块完整。
“下一个。”
恢复正常的秦毅站起身来，对着沐燃开口道。
沐燃犹豫了几秒，低声道：
“连续失踪三名成员，无疑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
“我想，我们可以过几天再继续狩猎。”
鲸落不是寻常组织，作为一个成立了几十年的老牌势力，传说中的创建者，甚至接触到了a级的边缘！
秦毅看着对方。
这种平静的目光，似乎掏空了沐燃的灵魂，让她脑海都有些空白。
不知过去了多久。
秦毅开口道：“好，继续潜伏下去，这个游戏很好玩，我们可以多玩几次。”
沐燃松了一口气。
一段时间了解，沐燃也发现了一个关键细节。
那就是……
平常状态下的秦毅，看上去要更加平和，没有战斗时那般癫狂。
这时候的他，拥有宝贵的思考能力。
“把房子收拾一下。”
沐燃点点头，打了一个响指。
门开了。
却见外面站着几具塑料模特。
对方走了进来，开始娴熟收拾着家中的卫生。
傀儡师。
这就是沐燃的代号。
对方能够将生命扼杀，然后再重新赋予对方新的生命。
没有丝线的控制，堪称最伟大的傀儡师！
很快，家中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干净。
“我要睡觉了。”
秦毅躺在床上，对着沐燃说了一句。
沐燃一愣，大大的眼睛布满了茫然，咬住下唇：“需要我留在这里吗？”
看了一眼穿着洛丽塔服饰的小家伙。
明明十九岁，可和初中生真的没有任何区别。
秦毅叹了一口气：“是三年刑期救了你。”
沐燃茫然：“嗯？”
这个男人，又再说自己听不懂的话了。
秦毅摆摆手：“赶紧走！”
沐燃感受到了秦毅的不耐烦，站起身来，重重点了一下头：“是！”
轻轻关住房门。
现在已经是深夜。
沐燃抬头望了一眼悬挂在天际的血月。
从未觉得，对方看上去竟然这般美好。
深吸了一口气。
沐燃愣愣的低声呢喃：
“这就是劫后余生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