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你们穷?”巴尔的话让顾平啧了声。
演的太过了。
轻微咳嗽了声,顾平叹息道;“上百万大军需要养活,这是要钱的啊。”
这个混账绝对是在炫耀他们军队多。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百万军队是怎么来的。大家心中都有数。
“说直白一点吧,乌斯藏太穷了,也不适合我们耕种,那是一个值得放牧的地方,但不是一个耕种的地方,本官想,这么说,巴尔大人应当也明白了吧。”
这一下,巴尔倒是能理解的多了,他仔细看向地图,萧这边的地方,地形的确是便于耕种。
“本官明白了。”巴尔的话,让顾平淡淡一笑;“既然我们彼此都没有什么意见的话,那我们,就将协议给签署了吧,毕竟巴尔大人,也不便于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避免让北胡那边误会。”
北胡。
巴尔眼神露出的憎恨让顾平看在眼中。
能恨,那就是一件好事,看来,北胡这些年来,可是没少让他们头疼。
巴尔自然不会对这次协议有什么意见,因此当天,顾平和巴尔,就将协议给签署了下来。第二日一早,巴尔就启程回国。
作为顾平的接待人,亲自将他送到了城外,这才转身,回到皇宫交圣旨。
时光如梭,一晃,已是两年过去。
两年,对乌斯藏的作战,也快接近到了尾声。
这两年来,朝廷有意无意的,会多少放水,将占领的地方给归还过去,或者是故意战败,让乌斯藏认为这边的战斗力不过如此。从而将兵力给抽调去应对西逑。
事实证明,这一决定是正确的。
乌斯藏迅速将主力兵力拖拽过去应对西逑的兵力,这边,也主要是防御为主。
而南诏,在几个月前和乌斯藏方面直接谈和,割让四州方面,从而结束了南边战局。
这又让乌斯藏将原本应对南诏的兵力,直接应对到了西逑上面。
西逑不止一次的希望这边能给乌斯藏方面施压,但朝廷的兵力,实在是不怎么样,打不过也是没办法。
三方,也就形成了一种乌斯藏全力进攻西逑,而萧和乌斯藏,虽也会爆发战争,但主要还是防御为主。
两年时间,大家都成长了很多。
张鑫、常林、吴林三人在战场中屡次立功。如今张鑫已成为一个卫得力助手,常林和吴林二人虽还没有那么高的位置,但也是各自统领着一万多兵力。
陈烨虽然依旧是正五品,但已担任蜀州知府。王怀安进入户部担任侍郎。
阳光明媚的中午,顾平下朝回来,就见张曦月笑盈盈的看着一封书信。
看曦月那模样,顾平走过去浅笑问道;“爹送来的书信嘛?”
岳父在西逑使者走后不久,就真的辞呈回家养老,他还真就去了林山村,在吴叔那里买了第,修建了一个院落,每日和村中的百姓下下棋,或者在秀云河钓到鱼,日子也过是真心的洒脱,甚至娘在几个月前,都带着小凤等人回去了。
“是啊,爹爹说,林山村还真是一个好地方,他和吴叔他们都说得来,另外小凤也生了第二个儿子了。”大风小说
李全也跟着回去了,如今跟随自己的是张才。
“他们到时很惬意,就留下咱们几个在这呢。”顾平将茶水喝下后看了看张曦月;“曦月,等两天我要北上了,这一去,恐怕要几个月的时间。”
张曦月将书信合上浅笑着看顾平;“怎么,内阁决定处使北胡了吗?”
顾平颔首点头;“差不多了,今日我和大哥还有相爷他们商议了一下,是时候了,而且按照时间,下个月,就是我们给他们送交岁币的日子,大哥的意思,是乌斯藏已经差不多了,他已下令让令狐达全面进攻,不在留手,我这一去就是几个月时间,想来那边已是差不多结束了。”
风雪怡从秋千上滑了下来走到顾平身边坐下;“相公,乌斯藏那边你不去了嘛,这毕竟要牵涉到时候的谈判啊。”
乌斯藏。
顾平咕咕的喝了两口茶水后摆摆手;“乌斯藏的问题,内阁已经拟定下来,到时候让陈烨和令狐达负责,我就不过去了,我需要去北胡说服他们,对西逑展开进攻。”
张曦月一听是陈烨,笑了笑;“他到是得到了你的真传,另外冯开也不错。”
冯开的确是不错,在顺天府做的是有声有色,不过还多少欠一些成熟,等他在磨练磨练,自己会相应的提拔。
“你去吧,家中有齐衡冯越他们在,不会有事的,另外风承宽就不要让他去了,灵曦姐也有了身孕,这家中,需要他。”
这一次顾平的确是没有打算带风承宽,自己带风雪怡常山去。
“好,承宽,我给你留下。”顾平想了想;“我走会,你就会江南路吧,我不能让对方知道我去了北胡,但我若是不在顺天,也会让人怀疑,因此内阁和大哥的意思,是让我回家祭祖。”
张曦月颔首点头;“你毕竟也是朝廷内阁成员,不在也的确不合适,但回家祭祖,那就另当别论了。”
五天后,朝廷去上京交岁币的使团就出了顺天。
这一次,去顺天的正使是赵庆,副使是冯开。
顾平也在使团,但他不方面里面,一路上,几乎都是在马车中,也就只有在驿站休息的时候,才会和赵婧等人一同下棋聊天。
如此的花费了了将近两个月,萧的使团就进入了上京。
交岁币是一个很隆重的事,同时,也是加强双方关系的一种有效手段。
北胡对于这件事十分看重,萧太后亲自在皇宫宴请赵婧等人。
宴请过后,就是双方彼此之间的友好拜访。
萧始终是客,因此赵婧带着王怀安去负责外务,也就是韩德越掌控的南院。同时,也去了韩德越的家中。
而今日一大早,驿馆就得到了韩德越送来的拜帖。
看着手中的拜帖,顾平将帖子放在了一边敲击了下案桌对旁边的赵婧问道;“老赵啊,你说,韩德越见到我的时候,会不会吓得跳起来啊。”
赵婧将茶盅放在了边上呵呵一笑;“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从你和他以往的交涉中来看,他虽不会吓一跳,但心中,肯定也是很不高兴的。”谁叫你,太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