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凌夜平静的话语敲打在林仙儿心上。
林仙儿咬咬牙道：“我的追随者中，多有名门之后，世家子弟，圣君若要一统江湖，他们或可利用！”
凌夜道：“还是不够！”
林仙儿沉默许久，深吸一口气道：“我手中有各大门派高深典籍，包括少林寺的不传之经！”
林平之再度震惊。
对于各大门派而言，武学典籍乃是立宗之本，重中之重，根本不会轻易外传。
尤其是少林寺，那可是号称武林的泰山北斗，立寺数千年，历经沧桑却从不动摇。
这样的存在，怎么会让自家的绝学外流？
凌夜却很是淡然。
他当然清楚，林仙儿这样的女人对这天下九成以上的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甚至可以说是老少通吃。
很少有男人可以拒绝她的要求，哪怕是死也甘愿。
武学典籍这种东西，对于凌夜而言是最不看重的，毕竟他有系统在手，诸天万界之法用之不竭！
但他通过林仙儿这番话，看到了她的独特能力。
她已经把一个花瓶，做到了堪称极致的地步！
凌夜忽然抬手，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飘然升起，屋内温度骤降！
……
林仙儿身上的衣物本就单薄，四周温度一降，她那雪白的肌肤表面顿时满是鸡皮疙瘩！
连带着嘴唇愈发苍白如纸。
她死死盯着凌夜手中的水滴，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水滴愈发凝结，化作一小块冰晶。
嗖！
冰晶在空气中划过透明的涟漪，最终没入她的额头。
一阵清凉。
似乎没有其他的感觉。
林仙儿眼中浮现一丝不解，抬头望向凌夜。
凌夜嘴角微扬。
林仙儿眼睛忽然一瞪，继而好看的眉头完全挤在一起，那双近乎完美的手开始情不自禁地抓动。
“好痒！”
她惊呼一声，一手在另一只手臂上快速地抓动。
白皙的肌肤顿时浮现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她却好像浑然未觉。
只觉得体内忽然有无数只细小的虫子在啃食，在撕咬。
那种又痛又痒却又久久未消的感觉简直让她抓狂。
她拼命地挠动，试图以此将那些藏在肌肤下的虫子给弄死。
却只是徒劳无功！
她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那白皙无暇的肌肤是如此的碍眼。
她双臂上的血痕越来越多。
那种奇痒无比的痛苦越来越浓郁，甚至开始蔓延，逐渐遍布她身体的每一处。
她简直想撕碎自己！
林平之看着这一幕，不禁吞了口唾沫，心中深深胆寒。
与眼下相比，圣君以往的手段简直堪称仁慈！
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天底下有几人受得了？
林仙儿的手掌来到了自己的脖颈，然后是脸庞。
一道声音忽然在她耳旁响起。
“这一爪下去，你这江南武林第一美人便要破相了！”
林仙儿浑身一震，似有天雷在脑海中嗡鸣。
她似乎清醒了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盯着那些血痕，眼中浮现前所未有的骇然。
那股奇痒无比的感觉再度升起。
依旧是在脸部！
她手指成爪，下意识要挠下去，却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
她的手臂不断颤抖，乃至青筋毕露。
她紧咬着红唇，红唇早已染血，手掌却始终没有落下去。
她在用最后的力量坚持！
女人总说美丽是一生的事情，对于一个本就美丽无比的女人而言更是如此。
于林仙儿而言，更是比一切都重要！
这一刻的她体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毅力和疯狂，当然……同时存在的还有无尽的痛苦！
林仙儿不知道自己还能挣扎多久。
“啊——”
黑夜中，一道痛不欲生的惨嚎突兀响起，似鬼哭。
林仙儿近乎崩溃，痛哭出声：“我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凌夜不为所动，坐在桌前，自斟自饮起来。
直至林仙儿眼神空洞，意志近乎完全崩溃，他才漫不经心地将手中未喝完的酒一撇。
酒水洒落在林仙儿身上，其浑身顿时猛烈抽搐起来。
那种要命的感觉终于消散。
林仙儿像一条死狗般瘫在地上，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凌夜也不急，享用着酒菜。
良久之后，林仙儿终于爬了起来，她趴在凌夜脚下，额头跌在地面，一言不发。
“我方才在你体内种下的，名为生死符！”
凌夜放下酒杯，缓缓说道：“至于为什么叫这名字，想必你已经体会过了！”
林仙儿闻言，似是想起了刚才的一切，身躯微微颤抖起来，身子越发低。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凌夜看了她一眼，道：“现在开始，我问，你答，明白么？”
林仙儿颤抖道：“是！”
凌夜道：“你在为谁做事？”
林仙儿道：“上官金虹！”
凌夜道：“金钱帮的那位？”
林仙儿道：“是！”
凌夜又问：“他要你做什么？”
林仙儿道：“笼络各派人心，敛财，收集各派名经著典与武功秘籍！”
凌夜道：“那么……你现在做到哪一步了？”
林仙儿道：“江南武林，八成以上都已在暗中归顺金钱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