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翻下几页,看到彩色图片后停了下来。
图片上是一个穿着黑色塑腰裤,打扮潮流的女人,双手摊开躺坐在沙发上,眼眶和嘴唇发紫,眼角有两行黑褐色的眼泪。瞳孔放大,看着一个方向,表情很惊恐。
陈歌看了一眼,基本心底已经有了分数。
陈歌:“死者家属呢?”
屠凤秋:“母亲早亡,父亲常年酗酒,关系已经闹僵,离婚了,没有孩子,房子是她离婚后买的。”
陈歌:“现在死无对证,我们能进去她家吗?”
“可以。”
“把她爸也叫上…我有话要问他…”
“她女儿死了两个星期,昨天房子刚刚解封,他就搬进去住了。”
…………
半个小时后,屠凤秋驾车来到了一个小区门口。
屠凤秋下车走到保安室前,拿出自己的证件:“大叔,我是来调查袁冬柔案件的警察,麻烦你带我们进去。”
负责值夜班的是一名年纪大约在40岁的大叔。
大叔接过屠凤秋的证件看了看,归还证件后开口说道:“这个我要向领导请示一下。”
“嗯…”
没多久,保安大叔回来,对着屠凤秋道:“领导批示了,你们可以进去。”
“我带你们到袁冬柔家里。”
把停在路边。
保安大叔带着陈歌和屠凤秋往小区深处走去。
这个小区布阵呈u字型,四面八方的光线都被挡住,黑乎乎一片,路灯又坏了还没修好,淡黄色的路灯一闪一闪的,不禁让人头皮发麻。
这样的小区,这里的人怎么敢住的?
小区有三栋楼,分别为abc三栋。
而袁冬柔则在c1502,最高的一层。
三人走到门口,发现地上有元宝蜡烛香还在燃烧,幽幽火光看似随时都会熄灭。
进入电梯。
陈歌随口问道:“大叔,你对这个袁冬柔熟悉吗?”
“她啊,我在这干了十几年了,我算是知道一些吧。”保安大叔开口说道。
“大叔能说说吗?”屠凤秋问道。
大叔摇头:“死者为大,还是不要乱说为好。”
陈歌无声轻笑,掏出口袋的一包好烟,抓住保安大叔的手将烟放了进去:“大叔,你说清楚了就相当于帮她破案,她还得感激你呢,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保安大叔接过香烟,笑呵呵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好像也没错,那我就把我知道的说给你听听。”
陈歌看了一眼屠凤秋,打了个眼色,意思仿佛在说:对付这样的老.江湖,你得这样来搞!学着点儿!
社会不是打打杀杀,社会是人情世故,如果一包烟能让你少走些弯路,那就真是太值了!
保安大叔开始说起了关羽袁冬柔死者的事迹。
原来,这个袁冬柔当初是因为给老公戴绿帽,最后才离婚的,背地里让一个大老板给包着,每个星期有四次,一个穿着光鲜亮丽,戴着大金链子的大老板都会来找她。
“这袁冬柔啊,爱好攀比,我在保安室经常都能看见她全身名牌进进出出。”
“现在她爸住在屋里,她爸嗜酒如命,一顿三餐,餐餐离不开酒。”
“没出事之前,她爸都不知道她女儿住在这。”
“大叔,您知道那位老板是什么人吗?”陈歌问道。
保安大叔摇了摇头:“这…我倒是不清楚…”
很快,电梯停下。
三人走出电梯,陈歌左右看了看,一梯四户的户型。
“这边…”
咚咚咚…
保安大叔拍门。
十几秒后,1502房门打开,一个满身酒气和保安大叔年纪相仿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谁啊你们?”
“我是物业保安,他们是来调查你女儿的警察。”
“晦气!”说完,袁冬柔的爸爸转身继续回屋里喝酒。
陈歌和屠凤秋对视了一眼,这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爸爸,真让人可恨。
“走吧,进去看看。”
陈歌率先跨入门槛,走了进去。
屋子80多平的样子,进门有一道墙壁隔开客厅和饭厅,在滕春市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85平可不便宜。
往近里再看看,电视柜是一个高接近三米的镂空木柜,木柜上摆放着酒,木雕石雕摆件,工艺品水晶,还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
“嗯?那是…”
陈歌视线扫过之处,突然跳出一个提示框。
【人油长明灯:(邪物),1200年,用人熬炼出来的油作燃料,人皮作灯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