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向北寒判断的一样,这一夜平安无事。
不过,除了向北寒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没睡好。一个个眯着通红的眼睛无精打采地刷牙、洗脸,也有小声议论昨晚昨晚那场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小北!你昨晚怎么不在帐篷里面啊”
向北寒刚从帐篷里面出来,正准备去刷牙洗脸呢,冯佳瑶就跑过来问道。
看着她黑黑的眼圈,向北寒就知道昨晚她没怎么睡觉。
笑了一下,向北寒回答道:“这还要感谢吴卓啊!要不是他提醒我和胡一江,说是离做饭的帐篷太近了,容易热,我们也不会搬到另外一处帐篷休息了。”
“那这场火真的是你的充电宝引燃的吗”
冯佳瑶对昨晚向北寒对起火原因的说法表示怀疑。
摇摇头,向北寒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起火的原因怎么也是要有个说法的。这个解释更合理可信一点儿。”
撇了撇嘴,冯佳瑶不相信地说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和吕正军有关系。”
“算了!算了!赶紧洗漱去吧。今天,我的感觉很强烈,也许会有重要的发现。”
向北寒转移着冯佳瑶的注意力。
很快,吃完了早餐以后,接邓伟伦、杨起荣、李肖的车也在戴爱国的陪同下,来到了考古工地。
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无论是考古队工作人员,还是研究生班的同学,谁都没有提昨晚帐篷起火的这件事。
而邓伟伦、杨起荣和李肖则是秘密地把向北寒叫到了以帐篷搭设的临时办公室里。
“小北!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杨起荣开门见山地问道。
向北寒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三位老师,就把昨晚的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不过,他没有包吕正军和王佳恒说出来,只是说离得有点儿远,再加上天黑,没看清是谁干的。
微微一笑,邓伟伦说道:“小北!我们知道你这孩子天性善良,但对于这样的人我们还是要秉公办理的好。如果不及时制止,很可能就是助纣为虐,将来说不定他们还要捅出多大的篓子来呢。”
“不用你说,我就知道是谁干的。”
杨起荣接过话题说道:“今天早上,我就接到了吕正军的电话,说是突然感觉身体不舒服,要回北京检查。王佳伦说外婆生病了,要回去探望。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李肖一拍桌子说道:“要我说,干脆报警,让警察来处理。管他有什么背景呢,古人还知道‘王子发犯,与庶民同罪’的道理呢。”
一看三位老师刚正不阿,要公事公办,向北寒赶紧起身说道:“三位老师!这两个人也不过二十多岁,喝点酒,搞点儿恶作剧,是过分了点儿,但也不至于上纲上线到法律层面啊!既然他们知道害怕了,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三位老师相互对视了一下眼神,达成了共识后,杨起荣点点头,说道:“这件事情暂时就这样吧。但这件事情我们都要心里有数,一旦这小子以后再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咱们老账新账一起算。”
事情的解决达成了共识后,也就不再去思考这个问题了。所有人也就投入到了正常的考古发现中了。
对于那处“血祭”台的考古发掘,除了四处“血祭”坑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再深入发掘的必要了。
有了对这处“血祭”台详尽的解释,向北寒已经在戴爱国心里成了这出考古现场的幸运星了。他明确告诉所有人,向北寒可以到任何已经,或者可能存在的历史遗迹地方走动,或者进行试挖掘。
有了这把尚方宝剑,向北寒真就是放开了。先是把已经探明的区域全部都走到了,全部都自己地看过,并且还和区域负责的考古工作人员进行了深入交流,对已经显露出的地下遗存的公用进行探讨。
除了戴爱国先期介绍的商铺、街道、民居、衙门,还有那处庙宇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的特殊发现。
就是那处本以为能够出现重要文物的庙宇殿堂建筑区,除了建筑构建,几尊残缺不全的泥塑神像外,也没有任何重要文物出土。
“我们始终没有找到这座城镇的墓葬区。这么大规模的城镇,又经历了从元初到明中期将近二百年的时间跨度,怎么会没有墓葬存在呢难道这里也想藏区一样,流行天葬吗”
戴爱国始终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其实,对于蒙古族聚集的城镇、乡村,没有发现墓葬也不奇怪。
蒙古民族的丧葬习惯比较特殊,其葬礼是比较简单的。人死前,全家人以至诸亲好友都守在其边。死后,全家举哀,通常不设灵堂,不摆供献,不穿孝服,不烧纸,不用音乐,不给亲友通讣闻。但几乎都请喇嘛念经。
死者没有文字遗嘱,仅口头嘱咐牲畜等遗给某人,遗骨送至何处。倘若死于暴病而没有遗言,其子向呼图克图(活佛)求问死之遗志,以便遵守,按照蒙古民族的传统习惯,家中如长辈死了,忌讳说“死了”,应说“老了”,以示尊敬。
人死了以后,给死者穿上新衣服、新靴,用白布缠身,把尸体放在勒勒车上(也有的不用勒勒车,是用马或骆驼驮),用鞭抽打牲畜,把车赶向固定的野葬地,不用人驾驭,让它作意奔走,任意颠簸。死尸掉在哪里也无人管。直到第三天才沿车辙去找尸体。找到尸体后,如果尸体已经被野禽、野兽吃掉,就认为已经升上了天堂。要是禽兽没吃,就要请喇嘛来念经,给他赎罪。这种地野葬法不留墓迹。
据说,深受蒙古族人敬仰的成吉思汗,死后也是没有留下任何墓葬痕迹的。甚至是他的后人都不知道他究竟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