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初升,西南群山老林。
连绵的群山,像海浪一样一波接一波,远远望去,一片片山峰层峦叠嶂,连绵起伏,像一个个鼓鼓的包子。
“班长,再有二天就结束了,咱们己经没希望了,败了,要不咱们拉响求救信号吧?说不定还能赶上部队的早饭呢!”
“徐浩然,你他娘的敢拉,以后别说是我的兵,看我不弄死你。”
小山坡的草从里,徐浩然身上的丛林迷彩服和黄色泥巴混杂在一起脏兮兮的,己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徐浩然此刻的心情无比陏闷,甚至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三天前,自己还是新时期德,智,体三好青年。车子,房子,票子都有的都市精英,一觉醒来穿越到了这个平行世界,和前世相比,虽说有少许不一样,但基本没太大的差别,都是一个拼爹,拼钱,追星的年代。
这个世界的他,苏江人,今年刚满20,有爹有娘,还有个爷爷,家里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公司,家庭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也不用为钱而奔波!
据说爷爷从小还帮他订了门娃娃亲,好吧!啥年代了还娃娃亲,不过自己貌似打小时候见过一次外,十几年来都不知未来老婆长啥样了。
本来嘛自己天天小酒喝着,小歌唱着,小妹妹泡着,日子过的不要不要的,别提有多愜意,但自从二年前被爷爷和便宜老爹连哄带骗,还不如说是挨了几顿揍之后硬塞进了部队后,一切都变了,安逸潇洒的生活己然随风而去。
还好,再有二个月左右终于可以退伍了,想想都鸡动万分,仿佛外面美好地生活正向他招手。
那像现在被红军那帮孙子像撵狗似的撵了五六天,都不带给喘口气的,而正面战场上,蓝军的防线已经被红军的装甲部队冲的七零八落,在空中力量的支援下,对蓝军的纵深防御阵地进行了摧枯拉朽的攻击,自己所在的蓝军己经战败。
试想一下,指挥系列被彻底摧毁,装甲部队悉数破歼灭,参战人员基本被活捉打散,蓝军战败已成定局,还打,那什么打,打个锤子啊。
看了眼旁边的班长后,徐浩然不死心地又向班长道:
“班长,那您说剩咱两人能干啥,送人头还差不多,要不咱真投降算了,反正咱又不是第一个拉求救信号的,想想也不至于太丢人。”
“滚犊子,没到演习结束,咱就还没败,华夏军人决不投降,那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班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对着徐浩然道:
“这只是演习,又不是真打仗。”徐浩然插嘴道:
“演习就是实战,不去认真对待,万一以后真的遇上战争,我们能打赢吗?”
“那咱也不能就这样啊,满山都是抓俘虏的红军,出又出不去,打又打不过,班长,你说咱办吧?”徐浩然一脸无语。
“我先想想。”一旁的班长随声答道:
“你以为咱俩是神,还能翻天不成,想,怕是想多了吧!”徐浩然心里滴咕道:
心里滴咕归滴咕,徐浩然抬头仔细看了看眼前犟的似头牛的班长,班长姓刘叫三娃,名字土的掉渣,南河省人,寸头,国字脸,黑黑的皮肤,个头不是很高,大概170㎝不到,嗓门大,双臂孔武有力,典型的北方大汉,就是脑子有点不灵光。
班长今年27,中士军衔,今年就到期了,小道消息说这次复员名单就有他,和自己一样,马上就要滚蛋了,其实他心里是无比期望留在部队,奈何,世事说不清,这大概就是人生吧,哎,徐浩然轻叹了口气。
“嘿,班长,退伍后你有什么打算?”徐浩然开口问道:
摇了摇了,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回去后再看吧!反正岀远门是不可能,爸妈身体不好,婆娘前段时间又刚生完二胎,家里爸妈吃药要钱,两娃儿也要钱,自己肯定得在家。”班长沉重的叹了口气道:
要不班长去我爸妈的公司吧,虽然不是什么大公司,好歹也算有个工作,先干着再说,顺便也可以把叔叔阿姨和嫂子她们一起接过去,这样一家人还不是又在一起。
“好小子,你这是准备让我给你家打长工哇!”班长拍了下徐浩然后脑勺道:
“我有发工资的好吧,徐浩然无语的摸了摸被揍的后脑勺。”幽幽说道: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带了二年的新兵蛋子,刘三娃心中感慨不已,这绝对是自己带过最满意的兵,有文化,军事素质过硬,枪法准,脑子转的快,鬼点子多,唯一让人不爽的就是整天吊儿郎当,天天想着退伍!
有时刘三娃都恨不得削死他,用部队的话来讲就是,“兵是好兵,但也是个刺头兵”。
就好比现在,一心想着演习赶紧结束,回连队后当二个月大爷,时间一到,滚蛋饺子一吃,红花一带,荣归故里,爷我不伺候了,爱谁谁。
想到这,刘三娃抬头目光又紧紧地盯着前面那座最高的山峰,又看了着身边一面鲜艳的军旗,(第3集团军8师2团1营3连),要是能把连队的军旗插在那山顶上,那怕是输了也就无憾了。
你说我们能把连队的军旗插到对面那山顶吗?刘三娃指着对面的山对刘浩然说道:
“难,难于上青天,除飞班长你能飞过去。”
“废话,我要是能飞,老子直接飞到红军司令部干了他娘的红军司令。”
“班长,要不咱俩直接冲岀去干吧!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死在冲锋的路上,杀一个够本,杀二个挣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心里想的花花肠子,你不就想赶紧结束吗?”
“嘿嘿,班长历害,这都看岀来了。”徐浩然向刘三娃伸了个大拇指。
“浩然,这是班长我第三次参加过的实战演习,也是最后一次了,我多希望能赢一次,那怕只是个平局也好,我不想带着遗憾回去,你说,咱8师那里比不上9师那帮孙子,想到他们那牛逼洪洪的脸,老子就来气。”
“还有,为啥咱8师就败的这么快呢,近万部队就6天被人家打的是灰头灰脸,就是一万头猪6天也抓不完啊!”
“班长,咱不是猪好吧!”
“打比方,我这是打比方,知道吗?”
“那也不能拿猪来打啊。”徐浩然无语道: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仗打的真够窝囊,都是两肩膀抗个脑袋,凭什么?”刘三娃一脸怒气冲冲道:
“班长,浩然,咱们没希望了,要不咱们投降算球了,”通信器突然传来陈峰的声音,声音疲惫不堪,还带着急促的喘气声,不用想肯定是被红军撵的。
“陈峰,你丫在那?还有其他人吗?”陈三娃对着通信设备问道:
“我也不知道?都打散了,就剩下我了,应该离你们不远吧!
“陈峰,那你过来,对了,小心点。”
“好!”对面回答完就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