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收了钱,那位工人就拿着一饭盒的薯条喜滋滋离开了。
边上的人一看这个情况,也都跟着买了一点。
很快,尝过炸薯条的人都喜欢上了这个吃食,买的少了的就又重新排队。
要知道,现在家家肚子里都没有油水。
炸薯条虽然是土豆,但是在工人们的眼里,那可是用油炸出来的啊!
哪怕是自己不喜欢吃炸薯条的,也想着买回家去,给自己的老婆孩子尝尝。
更何况食堂卖的炸薯条一点也不贵,一斤才五分钱。
这是什么概念?
按照现在的物价,猪肉鸡蛋都要八毛钱左右,还要肉票蛋票。
平时吃的蔬菜,也要两三毛钱左右。
土豆虽说吃起来顶饱,产量也大。
但是平时菜市场里的价格也要四五分钱一斤,还要票。
食堂里的炸薯条,在工人们的眼里,那可是用油炸出来的,这油多金贵啊。
所以五分钱在他们的眼中那是一点都不贵。
马华一边卖薯条,一边还在跟工人们聊着天。
“马华,你们食堂总算搞出新鲜玩意儿了。”
一个跟马华很熟的工人排在队伍里,高声道。
马华得意一笑,“老王,这炸薯条是咱厂文艺团何雨农团长搞出来的,他可是我师傅何雨柱的亲哥,算起来还是我师叔呢!”
“呦呵,那可真是不得了啊。”
“听说这何团长今天是第一天来上班吧?没想到就能搞出炸薯条来。”
……
很快,食堂里的人就都知道今天有一种新的食物——炸薯条。
而何雨农的大名,也迅速地在工人们当中传开。
轧钢厂食堂的包厢处。
何雨农刚坐下五分钟,文艺团的同志们就纷纷来了。
本来他们心中还都是将信将疑的。
毕竟何雨农看上去年纪不大,不像是能让大家顿顿吃得起肉的。
不过几人一合计,就算是不能顿顿吃肉,先来看看他说什么,蹭上一顿饭,也不亏。
何雨农看着大家都到齐了,就让大家纷纷入座。
张建国和张建军兄弟俩,一进包厢,就看到了这一桌子饭菜。
尤其是那回锅肉和水煮肉片,两兄弟的眼睛一看到,就挪不开了。
“何老师,你来真的,破费了啊。”
李吣戳了他一下。
“第一次请大家吃饭,怎么也得吃点好的啊,这还是没什么时间准备的缘故,下次一定带你们吃更好的。”
何雨农打量几人。
张建国张建军兄弟俩,咋咋呼呼的,一看就是没什么心机的吃货。
刘卫国这人,一言不发,但是眼角时不时被桌上的肉菜吸引,看样子是个闷骚的货。
至于萧穗子,一个女孩儿,文文静静的,从进来到现在都表现的很平静,一点也不像个女高音。
李吣一如既往,活泼可爱,家里条件好,见过世面,这一桌子菜倒也不至于眼馋。
何雨农心中点了点头。
这几位都算是老实本分的人,没什么大毛病,比四合院里那群货要好多了。
见大家不肯落座,何雨农也知道自己必须先坐下了。
放下自己的背包,又掏出了两瓶西凤酒,何雨农就到主位坐下。
“团长,这可是好酒啊,平时我俩可舍不得买。”
张建国一看这西凤酒,立马就馋了。
平时这兄弟俩就喜欢喝两口,见到好酒哪有不眼馋的道理?
何雨农笑了笑,没想到两瓶酒就把他收买了,这小子都开始叫自己团长了。
“你小子啊,现在可是相信我了?”
“相信!绝对相信!”
张建军接过话茬:“我们早就不想去他们二车间干了。”
“咱们几个过去,干的都是最累的活儿,结果拿的补贴,还是最低的那一档。”
“要不是没办法,谁愿意去那儿干啊!”
何雨农点了点头,让大家吃菜。
酒过三巡,何雨农开口道:“同志们,我既然来了,咱们厂的文艺团就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后该有的演出补贴咱们都会有,该吃的肉,也顿顿不能少。”
“我知道,这几年文艺团的演出基本上停了。”
“归根结底,还是没有好的节目。”
“再加上下面的公社,宁愿找放电影的也不找咱们文艺团,咱们厂文艺团自然是维持不下去的。”
几人听了何雨农的分析,纷纷点头。
何雨农趁热打铁,继续忽悠:“不过这一切的问题我都能够克服,只要咱们排练出新的节目,凭我这么多年在部队的关系,自然不愁找不到演出。”
“当务之急,咱们要准备的就是元旦汇演。”
“没几天了,同志们。”
“只要咱们元旦汇演拿了好成绩,到时候我出去跟别人谈演出,也有的吹不是?”
张家兄弟和刘卫国纷纷点头,萧穗子和李吣也表示同意。
只要有人找文艺团演出,那么就会渐渐好起来。
前几年文艺团还景气的时候,下面公社找他们演出,不仅管一顿午饭,临走的时候还会送不少土特产,再加上演出补贴。
一个月下来,不比那二十几块的工资少。
“可是你有什么想法吗?何老师。”
李吣见大家高兴,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何雨农见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自己,也不卖关子,开口道:“我自己写了一首歌,元旦汇演的时候,咱们就搞个合唱。”
“合唱?”
“没错,这就是我写的歌,《咱们工人有力量》。”
何雨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缓缓放在桌上,纸上是他早就准备好的歌词和曲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