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澜瞪眼,道:“皇太婶真的是,目光如炬啊!”
“做杀手出身的。”顾冷坦言道:“生性比较敏感,也善于观察。只不过如今日子安逸了,多多少少有点比不上以前了。”
应采澜:“!!!”
杀手?
厉害!
她转头看向师润,问:“师父你是做什么出身的?”
“我?生物科技公司的药剂师,也是临床医生。”师润笑了笑,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
应采澜:“……”
“你呢?”师润问。
应采澜不太好意思,答道:“我啊?小时候被雇佣兵团捡去养大,就一心研究医术,最多给基地里的人看病,没有什么身份。反正,拿不出手那种!”
说是秘医,但实际上因为不缺钱,所以还真不是特别努力的那种——当然这只是她自己以为。
另外两个女人也愣了愣。
很好!
看来,没有两把刷子的,不会把她们放到这时代来!
顾冷拍了拍应采澜的肩膀,道:“你不想将来做皇后的心情,我理解。真不想,就按我说的办!忽悠你男人放弃,让你男人一辈子守着你过,拱小叔子上去!”
她嘿嘿一笑,即便年纪不小了,还是有点鬼马样子,道:“那楚潇……肯定比你更胜任这个位置!”
应采澜:“!!!”
她有点不能理解:“什么?”
该不会说,楚潇更胜任太子妃的位置,皇后的位置吧?
不对!
重点难道不是,顾冷一眼看穿楚潇是女的?
顾冷却点到即止,没再往下说了。
她对拆穿别人的秘密不感兴趣,转而道:“行了,明儿个再来带你练鞭子。我得回去陪我家老头子吃饭,不然老头子要生气的。”
说走就走,毫无留恋。
看着她出去,应采澜转头看向师润,艰难地问:“师父,她……楚潇?”
“不用怀疑。”师润笑道:“我们那时代的人,还能看不出来?更何况,列王妃她自己是这行的鼻祖,从前她在军中便是女扮男装混的,把烈王骗得团团转!”
说到这个,她掩嘴偷笑,道:“据说,烈王一直以为自己被掰弯了,硬着头皮决定要跟男人过一辈子,她也没有挑明身份。”
应采澜:“……太坏了!”
行吧,对比女战神来说,她弱爆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用担心那么多。”师润也站起来,道:“我也要回去了,不然小宝半天不见我要哭的。”
“我还以为留师父陪我用膳呢。”应采澜笑了声,道:“我看不是小宝要哭,是大宝哭吧?”
阎泽师润这次回京,还是只带着小宝,哪来的大宝哭?
所以,这个大宝是谁,不言而喻!
烈王爱妻没错,但不至于粘人;
阎佩瑜粘人没错,但不至于病态;
那阎泽,就是妥妥的病娇,连孩子的醋都要吃的那种!
如果不是师润这种温柔似水、很能包容的性格,绝对吃不住那种男人。
换了顾冷的睚眦必报,或者应采澜的暴脾气,阎泽早就死几百次了!
师润也走了。
应采澜坐在胡榻上思考人生。
没多久,阎佩瑜回来了。
他走到她面前,她都没发现,他不由眯起眼睛,捏住她的下巴低头一亲,道:“魂儿被什么东西勾走了?”
应采澜回过神来,想到顾冷说的话。
她不是个喜欢纠结什么事的人,很快就下了决心。
“你吃过饭了吗?”她问。
阎佩瑜点点头,站起来脱衣裳,答道:“跟父皇在一起随便吃了一点。你呢?”
脱掉外袍交给冬雪后,他挥了挥手,让冬雪带人下去。
然后,在应采澜对面坐下。
忙了一天,他脸上有肉眼可见的疲惫。
应采澜撇嘴抱怨:“皇太婶要回去跟烈王吃饭,师父要回去陪九皇叔吃饭。你倒好,跟父皇一起吃了!父皇不会去找母后一起吃饭吗!”
阎佩瑜:“……”
他被她这说法逗乐了,将她揽入怀中狠狠一亲,道:“还没吃呢?”
应采澜瞪了他一眼,不想给他抱。
阎佩瑜当然不让她挣扎,道:“我就是陪父皇吃了几口,就说要回来陪你吃,溜回来的!饿了吧?赶紧让他们传膳!”
听到这话,应采澜总算高兴了:“那还差不多!”
她吩咐雪梨去命人传膳。
然后跟阎佩瑜挤着坐在一起,亲亲热热地抱住他的脖子,道:“很累啊?要不要我帮你按按?”
阎佩瑜捉住她的手,轻笑道:“先用膳,你不饿了么?”
于是,两人先是一块儿用膳。
然后阎佩瑜去沐浴更衣回来。
他确实是很累,差点在浴桶里都睡着了。
“你趴下,我给你按一下。”应采澜让他脱去了衣裳,坐在他身上,给他按背。
她精通穴位,自然知道要按哪个穴道,能让人放松。
“案牍劳形,这肩膀都硬帮帮的了。”
“澜澜真有一手。”阎佩瑜舒服得很,眯着眼睛趴在自己的双臂上。
他闭着眼睛指责她:“你今天干什么了?一整天的,我没时间来找你,你也不去看看我,真狠心!”
应采澜:“……”
就是粘人!
她实话实说:“我可能比你还累呢,皇太婶她简直不是个人,而是个器械!我还以为她和师父是过来找我聊天的,结果把我拎去练功场,挥了一下午的鞭子!我手现在还酸呢。”
听言,阎佩瑜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捉住她的手,道:“我瞧瞧。”
手酸,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他询问:“你趴下,我给你也按一按?”
“好啊!”应采澜自然不会拒绝。
这也是夫妻情趣嘛!
阎佩瑜一边给她按背,一边问:“皇太婶跟你说了什么吗?”
“说了。”应采澜没隐瞒他,道:“她见我有点担心,给了我一个提议。”
她这个人的性格,最大的优点就是:自信!
想要什么,喜欢什么,都会说出来。
不喜欢的、不要的、不高兴的,也都会表达。
而不会藏着掖着、忍着憋着。
这也是阎佩瑜最喜欢她的地方!
他问:“担心什么?”
“担心你以后当皇帝了,喜新厌旧啊。”应采澜哼了一声,道:“谁不知道男人都很专一的,不管八十岁的老翁还是十八岁的少年,喜欢的都是十几岁的姑娘!未来人生漫漫,你又是太子、以后还会是皇帝。我倒不是怕你喜新厌旧,而是……你是知道我的,我可忍不了跟别的女人分享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