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姜妩也再次问了即墨穗娆一句。
一声穗娆,叫的可从前不太一样,让即墨穗娆微微一动。
“还有师兄,外界四国,你可是养我长大的师兄,如今你也要与我敌对吗?你可知道若是不杀了他们的话,我心难安。”
杀父之仇,不共戴,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的一个感觉。
也能想象到,今日本来就要成功了,可是却在即将得手的时候,被人给阻止了,这种心情是何其难受。
“北辰惊鸿,你也引我为知己,如今你们都要站在我的对立面,和我作对吗?”
姜妩一一看了过去,也一一问了过去。
这些都是曾经是他最为信任的亲人,朋友,甚至是亦敌亦友的知己。
可他们此时却全部都一致的站在自己的对面,阻止自己报仇。
“阿妩,对不起,即墨徽是我的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你杀死。”
即墨穗娆素来冰冷的眸子,此时也忍不住闭了起来,一滴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显然在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也是难受无比的。
“阿妩,你信师兄一次好不好,暂时不要去杀千玉沉和即墨徽。”
秦慕辞和北辰惊鸿的脸色也同样不怎么好看,秦慕辞的眼神中甚至是带着一些祈求,对着姜妩。
北辰惊鸿不话,可是岿然不动的身影就足以证明他的态度。
“真的很好,我不知道你们到底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我只知道,此时此刻,你们的确是站在了我的对立面,而且注定要和我为担”
姜妩终于笑了,只是笑容中却带着苦涩和不甘心。
这些人,可是自己最为亲近的人呢。
就算是他们有什么别的想法和苦衷,可是也不敢阻拦自己去杀千玉沉和即墨徽,杀父之仇,无论如何,姜妩都是要报的。
没有去看身边燕惊云和素陵光关切的目光,而是一一扫视着郦九歌,千明瑜,即墨穗娆,秦慕辞,北辰惊鸿这一行人。
然后眼睛最先停在了千明瑜的身上。
“千明瑜,此后我不再唤你哥哥,你也再不是我的兄长,其实照常来,我们本就该是敌人,只是以前,总是忍不住将你当做奇人,那时只算是我错信了你,如今只是回归正常而已。”
姜妩轻轻的了一句,失望和痛心也只是在心中并没有表现出来。
千明瑜的眼神中也渐渐多出了许多痛苦之色,脸上都是复杂难过,可是却什么都没,算是认同了姜妩的法。
然后姜妩一眼扫过余下的郦九歌四人。
“认识你们我从来都不后悔,爱上郦九歌我也从来都不后悔,我很清楚你们不会害我,可是此时你们什么都不解释的阻止,却让我无法接受。”
姜妩平静的诉着,也毫不掩饰的着对郦九歌的爱意。
而看热闹的人,此时也终于得到了验证。
即墨寒竟然真的就是那所谓的郦九歌,也真的是姜妩的爱人。
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耳朵竖起,不想错过他们之间的任何一句话。
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精彩了。
郦九歌即墨穗娆四饶脸色也是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郦九歌,或许曾经我们几人都叫你九哥。”
姜妩骤然出的这句话,让郦九歌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姜妩。
她是不是知道了...
“穗娆,曾经我也是真心叫你一声姐姐的,生死与共,多少次你我抛却性命,却都不一句谢谢,只因你,姐妹之间,无须谢。”
姜妩对着郦九歌完了这一句话之后,并没有再看郦九歌,反而看着即墨穗娆,笑着了一句。
姐妹,姜妩和即墨穗娆以前是姐妹关系吗?
所有人都很意外,这几冉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
为何他们都快听不懂了呢。
甚至连姜妩身边的燕惊云和素陵光都是满脸的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妩曾经和这些人发生过什么事情。
“五,你都想起来了?”
五,曾经专属于他们几饶一个称呼,只是此时再听到,竟然也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叫过我了,即使是你们,在重新认识之后,也都没有这么叫过我了。”
温和一笑,此时的姜妩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或许是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前世今生,重来一回,自己竟然还会有这样的际遇缘法。
起来,自己前世活的真的就和一个傻子一样。
“姜五....”
秦慕辞和北辰惊鸿也是猛然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她。
而姜妩此时的目光也慢慢转移到了秦慕辞的身上。
“秦慕辞,我叫过二哥的人,其实之前的话是我错了,根本就不是你将我养大,我们是师兄妹,可我们真正相处的时间也不过就是三年而已,而那个已经死去的老头子,才是自独自一人将我带大的。”
秦慕辞根本就不是陪着姜妩长大的,只有其中的三年一直都照顾着姜妩而已。
“你们用的手段很高明,不仅骗了我,也骗了你们自己。”
到这里的时候,姜妩的语气中已经带着些责怪之色了。
“五,我们不是...”
北辰惊鸿也接着开口,看着姜妩的目光满是心疼。
“四哥,你的实力综合看起来是我们这些人中,最弱的一个人,所以你的记忆失去的也是最彻底的,甚至和我们所有人都称为列人。”
四哥,姜妩竟然在喊北辰惊鸿四哥。
他们之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很多人都不太懂。
“五,看来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悄然恢复了自己的记忆,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秦慕辞和北辰惊鸿都是苦笑。
曾经为敌,后来深交,他们四个人,竭尽全力想要保护好姜妩,想要让她不受到伤害,可如今看来终究还是不行了。
“是啊,所以今日之后,我们五人,便不再是兄弟姐妹,自此之后,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