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别墅。
一室旖旎,沈致勋靠在床头,手上点着一支烟,脸色忽明忽暗。
赵清自他身后贴上来,抱住他的腰,“阿勋,我爸爸说,让你明晚过去一趟。”
谈矜言和阮知结婚的消息,赵清已经知道了。
虽然沈落雨过于蠢笨,一件小事都办不好,但阮知已为人妻,赵清十分乐意看到这一点。
这也就意味着,沈致勋该对阮知彻底死心了,她等了那么久,他也该是她的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沈致勋却突然矢了口,“赵清,我们就到这了。”
赵清猛地坐起来,难以置信看着沈致勋。
什么就到这了?
他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赵清瞳孔闪烁,颤着手缠到沈致勋怀里,“阿勋,别开玩笑了,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沈致勋掐灭手上的烟,拉开赵清的手,“没开玩笑。”
“我会补偿慕家。”
沈致勋说着站起来,赵清不肯松手,死死抱着他,“我不要补偿!我只要你,只要你!”
赵清泪如雨下,“阿勋,我们不该是这样的,你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那个时候在梵谷,是你救了我,从被你带回去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我这辈子都是你的!”
“阿勋,别离开我!”
赵清哭得肝肠寸断,沈致勋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动容。
他抬手,轻抚赵清的脸颊,动作十分温柔,可赵清看着他无动于衷的脸,心底愈发不安。
沈致勋,“赵清,我不喜欢不识趣的女人。”
赵清心下一寒。
沈致勋,“这次是我欠你的,我会补偿你。”
说着,他站起来。
接触到男人冷漠的视线,赵清下意识松开他,看着男人的背影,一股不甘油然而生。
她紧紧攥着被子,流着泪道,“我不需要你的补偿!”
沈致勋脚步顿了一声,但仅是一下。
赵清,“我喜欢你,这辈子,我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我的第一次是给你的,不管是身体还是第一次恋爱,阿勋,谢谢你。”
“也许你现在厌倦了我,但没关系,我会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
沈致勋终于转头看向她。
赵清擦掉眼泪,故作坚强,朝他露出笑来。
她强忍着眼泪起身,穿衣服,“既然你不喜欢我,我就不在这儿碍你的眼了,我走了。”
走到门口,她又停下,回头望着他,满脸眷恋不舍,“阿勋,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说完,她利落转身,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沈致勋看着她的背影,有那么一瞬,她的背影和当初在医院,阮知跟着谈矜言离开的背影重叠在一起。
恍惚了一瞬,沈致勋收回视线,抬步进了浴室。
一直到走出别墅,赵清彻底沉下脸,她回头,见沈致勋真的没有追出来,脸色愈发难看。
“该死!”
可她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他对阮知还没死心吗?
可阮知已经结婚了啊!
赵清不知道沈致勋为什么忽然要跟她结束,但她决不能忍受这种事情发生。
最好是跟阮知没有关系,否则!
医院门口。
今天谈矜言送阮知来上班,下车后,阮知挥手跟他告别,谈矜言忽然道,“等等。”
阮知,“怎么了?”
谈矜言,“你低下头。”
他神色如常,阮知不明所以,还是照做了。
她低下头,几乎与谈矜言平视。
谈矜言,“过来些。”
他说什么,阮知便听了,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更快一步动作了。
骤然拉近距离,她差点就亲上谈矜言的脸。
她倏地愣住,条件反射要退开,但那人快她一步伸出手,牢牢掌住她的后脑勺,往前一推,吻住了她的唇。
在这人来人往的马路边。
阮知和一个坐在车里的男人接了个吻。
即便是和周律明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她骤然呆住。
谈矜言没亲很久,吮了遍她的唇便将她松开了,他们靠得极近,浓烈如酒般醇厚的气息将她包裹,阮知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男人低哑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是早安吻。”
说完,谈矜言轻揉了下她的头,便松开她。
车子扬长而去时,阮知仍呆呆的,压根没反映过来,只那张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她做贼心虚般看了眼四周,察觉周围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她火烧屁股似的冲进医院。
与此同时,谁也没注意到,一辆黑色迈巴赫正停在对面马路。
沈致勋冷冷望着阮知冲进医院的背影,他一路跟着谈矜言和阮知的车来到医院门口,所以刚刚谈矜言亲吻阮知那一幕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心底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得他抓心挠肺,烈火炙烤般的疼痛和窒息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死死掐着手,有那么一瞬间想开车撞死那个正在玷污阮知的男人。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只能看着,看着他肆无忌惮亲吻阮知、摸她的脸和头发。
看着他离开。
良久,久到陈新潮不知道要不要开口提醒沈致勋时,那人开口了,“不惜一切代价,配合周老太太。”
他不知道周老太太为什么要帮他,但他不在乎,他只要得到阮知,他只要重新将那个人握在手里,这辈子除了他的身边,她哪都别想去!
仲源会动作很快,谈矜言抵达谈氏集团,刚进办公室,仲源会就来了,带着一份检测报告。
“言哥,结果出来了。”
仲源会脸色难看,将报告结果递给谈矜言,“里面放了一种有毒物质,这种物质短期食用不会怎